第一百一五章 各方打算

第一百一五章 各方打算

舊潞慰都襄陽點議,劉曄即然凡向劉表與趙姑建言了,黃孫?卑消不需重提,只大力支持便是。心下暗自道:「徐庶他們還要求著我來向劉表建言,卻不知人家也早有此議了,哪裡還需我來提?劉曄此子卻也當真不凡,跟徐庶想到一塊兒去了。」

劉曄此時終想起徐庶曾說過他要走的路子便是黃承彥與諸葛玄,此時諸葛玄尚在病榻,自然只有黃承彥了。現在看來,徐庶顯然是已說動了黃承彥,那黃承彥來附議相幫便不奇怪了。他先前卻是一時忘了這茬。

「汝是何人?」

趙歧目視黃承彥,開口問道。他並不認識黃承彥,先前在城門外劉表為他介紹一眾屬下時,其中也並沒有黃承彥。

「此乃我荊州的祭酒從事與襄陽學宮的博士祭酒黃承彥。」劉表有些不情不願的開口向趙歧介紹。他心裡也有些奇怪黃承彥是何時來的,記得今早派人去請時,回說黃承彥昨日出城訪龐德公去了還未歸,怎麼這會兒又在了,真是有點神出鬼沒。

「哦!」趙歧點點頭。他此次前來荊州,來之前也對荊州下過一番了解,黃承彥乃荊襄名士,名頭也不他自也有所聞。拱手道:「原來是黃祭酒,先前在城外時,到未曾見到。」

黃承彥拱手回禮,笑道:「非是太僕未曾見到,而是先前我因有事未曾出城相迎,還望太僕恕罪!」

趙歧擺手道:「此小事爾,何來有罪?」撫須接道:「黃祭酒方才所說,卻也有理。但氣運之說,我等何敢斷言?遷都之事,我當向天子陳說,但卻還需從長計議,籌備妥當。」

劉表忙介面道:「太僕所言甚是,此事還須從長井議。」他當然是能拖就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拖到沒人再提、想不起了才好。

劉曄卻哪裡會肯輕易放過,道:「此等大事,從長計議,自是應當。但如今天子罹難,朝庭淪落。曄實不忍再見天子多受一日流離,還請叔父早做決斷,以迎天子!」他說著悲聲而泣,灑淚拜求。

他為天子落難而泣,實是忠義可鑒。廳中眾人聞之亦不禁心中惻然,為他情緒所感。別駕劉先、治中那羲、從事中郎韓嵩一起出席拜道:「願主公早做決斷,以迎天子!」

他們這般,那也是無疑支持劉曄的建議,希望天子遷都襄陽了。別駕、治中與從事皆是州治的高級佐官,身居高位。這三人都拜求下去了,下面一些小官也連忙跟著出席拜求。黃承彥自然也是早隨眾而拜了,唯荊州的兩大世家代表,也是劉表最為倚重的側氏兄弟與蔡瑁未動,他們兩系的官員以他們唯馬是瞻,自也是未動。

劉表看著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十分頭大。可此事他也不好明言相拒,他名為漢臣,又一向以忠義自居,且剛剛才又當眾自表了一番忠義,豈能不顧大義自打自己的臉。好在側氏兄弟與蔡瑁三人未動,否則此事越難以收拾了,當下只能仍是拖道:「遷都大事,豈能輕易而決?何況此事尚須看天子的決斷,豈能由我自言而決?諸君忠義,表身為漢室宗親。深敬感激!」他說著,拱手一禮向眾人回拜了下去,道:「諸君請起,今日此宴乃為趙太僕接風。遷都之事,待趙太僕稟明了天子,我等再議不遲。」

他轉頭看了趙歧一眼,心中抱歉地暗道:「說不得,我只有把這位老大人永留荊州,送他終老了!」

他理由到是用的冠冕堂皇,但卻仍是推脫之言。天子的決斷若還管用的話,就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地步了。此事的關鍵還是在他,只要他決定了,哪裡還需管天子有什麼異議。天子現在就是個門面,誰需用誰拿來裝飾一下,其實根本沒幾個人真正在意了。而他只要把趙歧羈留在襄陽,那這遷都的建議,也根本就傳達不到天子的耳中了。

如劉曄這般的明眼人,自然看得通透。但看劉表一再推脫,那是絕不會輕易答應奉迎天子遷都襄陽了。但劉表這等堂皇的理由用出來,他卻也不好去反駁。難道說管他天子如行,這事根本不關那小皇帝的事,還不全是你說了算。這話說出來。就先是一個大大不忠了。

今日到這般地步,他也不能再行相逼了,只能另圖他法。當下直起身道:「叔父所言亦是。」然後又向趙技拜道:「還請太僕大人早的稟明天子!」心下則暗道:「恐怕這位老大人今生是出不了荊州了!」

劉先、鄧羲等人跟著向趙歧拜請,請他早日稟明天子。趙技向眾人回禮道:「此乃老夫份所應當之事,何敢有請,諸位且候音訊。老夫明日便起程去見天子!」

劉表忙勸道:「老大人年事已高,何堪再車馬勞頓,多歇幾日亦無妨。且表也需時日籌備錢糧,為天子奉貢。請老大人再多候些時日再行回程!」

趙歧點頭道:「景升此言亦是。」這才作罷。

劉表鬆了口氣,待眾人回座,又再行請酒。不過經此一事,他可再無什麼心情,只是強顏應付。眾人其實也都再無歡宴的心情,待趙歧以「年事已高,不勝酒力」為由提前告退時,劉表便趁機散宴,讓眾人各自歸去,只暗使人留下了荊氏兄弟與蔡瑁三人。

三人裝帳縷岳離席,待眾人皆去,便轉道書房去貝劉表。「瑰拙

劉表早已等候多時,三人進來時,只見他愁眉不展地在房中來回踱步。三人對望了一眼,正要行禮,劉表已擺手叫他們不必多禮,請他們入座。

婢女上過茶水后,便被劉表遣去。望了座下三人一眼,劉表苦笑嘆道:「這個劉子揚啊,今日可給我出了好大的難題、惹了天大的事情,枉我往日那般愛護於他?」

側良道:「年輕人熱血衝動,他又是宗室子弟,忠義過頭,卻哪裡能明白主公的難處與苦衷?」

他們三人都是明白劉表心思的,知道劉表不欲沾染天子這燙手的讓芋。也知道一旦迎天子入襄陽,必然會遭至諸侯之嫉,從此再無寧日。但是,這同時也是一個機會。

荊越眼中精光一閃,道:「主公,事皆有兩面。劉子揚之策,同時也是一個。機遇,未必不是為主公謀。」

「哦?」劉表有些訝然。問道:「異度有何高見?」

荊越道:「昔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景從,高祖為義帝縞素而天下歸心。今主公若能奉迎天子,未必不能建下不世之功?」

荊良與蔡瑁聞言,皆不由雙眼一亮,目光炯炯地瞧著劉表。若劉表真能建下這般不世功業,那他們也都有擁護的大功,日後成就豈是今日可比。

劉表瞧著兩人的目光,卻是心中一凜,心下黯嘆。這件事上的機遇,他自也看得出來,只是他卻已無這樣的雄心。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守好自己荊州的地盤,不想再有任何的變化。但眼下三人看來卻不是這般,他們還想著要更進一步。荊良與蔡瑁之前沒有附議隨眾,是沒有看到這事的好處,只是想到了壞處,現在經削越一言道破,都是有些心動。

他這時才想到劉曄此策確然並非只是一個年輕宗室子弟的熱血與忠義,還有此意在內。而想到這之點,他也不由更驚於劉曄的用心之深,計算之精。恐怕剛才宴上隨眾附議的,也不止全然是為那一份對大漢日漸淡薄的忠義,而是在於他們有些人也看到了這一點。

劉表有些悚然而驚之感,他這時才現。自己從未看透劉曄這位「侄兒」此子好深沉的心思,恐怕許子將的評價都有些過低了。他有些痛心,他對於劉曄的愛護,視為子侄輩看待,實是出於真心。但現下看來,劉曄對他的敬重關心,恐皆是表象。

劉表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緩緩掃了三人一眼,最後停駐在側越身上,有些疲憊地嘆道:「建業之機,我亦心知。但我如今年事已高已無此等雄心。且我自知,恐無此等大才,難承重任。」側越道:「太公年過八十,尚出山輔周,建不世之功業。主公不過才知天命之年,何嘗言老?主公大才,亦不必自謙。」

劉表搖頭嘆道:「表何能與太公相比?此生之願,不過做好守土之臣罷了!」

荊良與蔡瑁聞言,看著劉表的目光中皆不由有些失望之色。荊越則看不出什麼表情,仍是勸道:「主公此志,若是太平之世卻也罷了;但值此亂世,卻有些不合。此時之世,便如周末諸侯爭雄,互相攻伐、吞併。主公自守土,卻也會有人欺上門來。

等到他日出現強秦之敵,焉還能自保否?不若,自己做這強秦?」

劉表聞言,久久不語。荊越說的,自是非常有道理,他也懂,只是他卻也真的無這種雄心壯志。他心下又不禁有些感嘆,為何竟生在這亂世。他並非有野心之人,早年所立之志,也不過做一名臣爾,哪知卻遇上此等亂世。

他不說話,三人也不言。書房中寂靜無聲,呼吸可聞。良久,劉表道:「此事且容我再多慮幾日。」看了三人一眼,又問道:「如我不欲迎天子遷都襄陽,三位有何策教我?」

蔡瑁道:「主公豈不已有計較,先拖住,然後等趙歧回程時讓他消失掉」他說著以掌作斬比了個手勢,陰陰一笑,接道:「見不到天子,這遷都之議自然傳不到天子的駕前。無音訊傳回,左右不過熱論一段時間,也就不了了之了。」

劉表瞪住蔡瑁,斥道:「德佳豈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趙太僕三朝老臣,忠心耿耿,德高望重,我告能害他性命?只使計留他在荊州養老便是了!」

蔡瑁有些不忿,卻也未出言反駁,只是低下頭表示了個認錯的態度,心下暗道:「就你仁義,可見人家也跟你來仁義,真是婦人之仁!

荊良訕德道:「主公真仁義之主也!」

劉表有些無奈地一笑,讓他們退去。

劉曄離席時,已注意到削氏兄弟與蔡瑁三人是最後離去。他知道劉表必會找這三人去商談,也並不在意。隨眾人一起出府,路上又與人商談討論天子遷都襄陽之事。

出得府外,太僕趙歧邀他一起同車而行。上車后,趙歧先問過他住在何處,便命駐手先行前往送他。劉曄推辭不過,只有感激謝過。一路上,趙歧又將他好生誇讚勉勵了一番,劉曄也只是擺足了謙遜聽進的架勢。

回到居處,劉曄立即便尋周瑜,要將宴上之事細細相告。周瑜見他略諫解早。天邁未黑,料徐庶也還未去諸葛亭府上,便讓他粹深忙說,命人先去請了徐庶,一起來聽。

徐庶果然還在家中,聞知劉曄已先行帶回了消息,忙趕了過來。進廳后,見過禮,落座看茶。周瑜便請劉曄開始述說。

說到黃承彥幫口時,劉曄問是否徐庶已然說動了黃承彥,徐庶自然道是。

周瑜一直靜靜聽著,並不插言。對於劉表的反應與最終推脫沒有答應,他都並不意外,這本來便是早有預料到的。讓他稍有意外的是沒想到劉表會拿氣運來推脫,這倒是他先前絕對沒有想到的。也是古代與現代的思想差異,現代早不拿那些當回事了,但現在卻是很把這些當回事,而且是非常重視地來看待。一些自然災害都會安到鬼神與天地氣運上,認為是上天對統治者的警告與懲戒,個地震,三公中就得有一個要引咎辭職,以平息上怒。

待劉曄講罷,周瑜道:「劉表竟拿氣運之說來推脫,這我倒是未有想到,不過他既拿此來說事,我們便給他造個氣運,讓他再沒理由來推脫。」

徐庶問道:「公謹有何妙計?」

周瑜神秘一笑,卻不先說,賣了個關子,命人去請襄陽的秋毫負責人來。不多時,人請至,周瑜召其近前來,細細囑咐了一番,那人領命而去。

劉曄與徐庶二人在一旁聽罷,皆贊好計。徐庶又將周瑜要挑動襄陽學宮的學生聯名上出,劉曄聽罷,不由大讚道:「公謹果然妙計,此計一出,才是當真逼得劉表絕無二路。他不答應也得答應。我本來還欲去遊說側氏兄弟與蔡瑁,現有公謹此計,那便不需我去費唇舌了。」

周瑜向徐庶道:「元直,你晚上去與孔明他們說計時,也把我們的「祥瑞。加進去。」

徐庶道:「這是自然,有此「祥瑞。顯現,襄陽承運,那就更加完美了。」

三人又商談討論了一陣兒,待外面天色將晚,徐瘧告別了二人,前往諸葛亮府上去赴會。他策馬而行,趕到時天還有些微亮,但龐統已在,不過其他人卻還皆未到。

徐庶心下忍不住對黃承彥有些腹誹,他從劉曄那裡得知,劉表府上的酒宴早已結束。按理劉曄都把消息帶回來了,黃承彥想必也該一散宴后就來諸葛亮府上告知消息,不想他卻人影都還未見,也不知跑哪兒去了。

直到天色全黑,石韜與孟建6續到來,黃承彥最後才姍姍而來。徐庶對此也無話可說,其他人都不知劉表府上為趙歧設的接風宴早已結束,見黃承彥此時才來,便以為是現在才結束。都並無埋怨,也沒心思埋怨,都等得很心急,黃承彥一到,便摧他快快講來。酒宴結束時尚早,天還未黑,黃承彥便先回了趟家中。昨晚他在龐德公的山居中沒有睡好,回家後補了一覺才至來遲。他到現在才來,也是心有歉意,見眾人都已等得著急,也不廢話,坐下后茶都未喝一口,便將宴上之事詳細道來。

徐庶早已知道,但從劉曄與黃承彥兩個人的口中分別講來,自也有所不同。

眾人聽罷,知劉表沒有答應,都有些失望。他們全都是傑出之士,也了解現在的天子情況,都聽得出來劉表請天子決斷的話乃是推脫之言,自然是不想答應此議。

眾人紛紛言,有怨責劉表的,有想辦法要怎麼樣才能讓劉表答應的。但最後都皆無良策,只要劉表拿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推脫,他們也不能因此去指責劉表。況且他們幾人皆是白身,便是指責,說出的話也毫無重量,恐怕連面見劉表都是個問題。

徐庶適時地道:「我有一計,或可迫劉荊州答應迎天子遷都之議。」

「計將安出?」眾人忙問。

徐庶便將周瑜的計策詳細道來,散播「祥瑞」消息的,他也謊稱是派自己家僕。

眾人聽罷,皆道妙計。把徐庶好生讚譽了一番,讓徐庶心下臉紅愧對不已。計是好計,可卻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周瑜的。聽得眾人的讚譽之詞,心下不由更加佩服周瑜此計。

黃承彥則驚道:「元直你此計也太大膽了,簡直就等於去挑動襄陽學宮的學生去造劉表的反。不行,我不能讓你們這樣做。你們難道忘記黨錮了,可知失敗的下場是什麼?」

他是襄陽學宮的博士祭酒,對學宮及其學生們自是有一份特別關心。

「黃祭酒,你且放心,劉荊州並不是五宦侯與十常侍,他做不來那樣的事!」徐庶還未開口,諸葛亮已搶先寬慰黃承彥道。他也是看透了劉表的為人與本質,知劉表絕做不來那般狠手鎮壓,此計簡直就是吃定了劉表。

只是,此計卻實在不像是徐庶所想。諸葛亮對此到是有些懷疑,但卻也未明言問出,只是細心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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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美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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