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95我愛了這個男人十年

第184章 195我愛了這個男人十年

搶救室的紅燈熄滅,當醫生出來宣佈病人有極大可能成為植物人時,心語腦袋如遭重擊,身體一晃,差點暈倒。一臉的愕然,腦袋一片空白。

映雪先是驚愕,而後痛哭,雙手拽著心語的手臂,哭着哭着身體發軟,慢慢滑著跪在地上,跪在心語面前。

可心語這時候傻掉了,被嚇住了,顧不得去扶她。此時此刻,心語腦袋只有一個想法,她該怎麼向父親交待?年邁的父親能承受得起這個打擊嗎?

「對不起,對不起!」映雪一邊哭一邊懺悔的喊。是不是人活着,一點兒虧心事也不能做?

是她自己不夠珍惜輕揚對她的好,一直幻想着自己那長達十年的暗戀情感。是她昏了頭,非要和任家軒在一起,真正在一起后,她才發現,這世上只有輕揚對她最好,她愛的人也只有輕揚。

她已經醒悟了,也已經認清了,準備回頭,準備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會加倍的愛輕揚,和他一起好好過日子。為什麼在最後一次和任家軒告別時,說再見時,那麼巧的被輕揚撞見呢?

為什麼老天不給她多一點點的時間?為什麼命運要這樣安排?

她不想這樣的啊,她真的愛輕揚,真的很愛輕揚。

為什麼要在她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后,老天卻給她一個這麼痛苦的事實,如果這是報應,為什麼不讓她躺在那裏當植物人?

她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裏疼的厲害,透不過氣。

映雪就這樣哭着暈倒在心語面前,撲通一聲倒地,才讓心語回過神。心語連忙喊也在發愣的任家軒,一起扶起映雪走向急診室。

安置好映雪后,吳境匆匆趕來。心語看到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趴在他懷裏不停的哭。

她覺得上天對她太殘忍了。很小的時候,她就沒有母親,爸爸外出工作,十歲的她就像個小大人一樣,既然照顧爸爸生活,也要照顧弟弟的生活。

嫁到許家那年,人家都說她嫁的好,她卻覺得是媽媽在天上保佑她。知道她從小到大吃盡了苦頭,才賞了她這麼好的姻緣。

結果不到七年,這段美好的姻緣就成噩夢了。

接着好不容易再婚,又失去兒子。

好不容易撫平失去兒子的傷痛,弟弟又出了意外。人活着到底有什麼意思?老天是不是把折磨你當成樂趣,當成玩耍?

它覺得你還不夠痛苦,所以不斷的給你製造痛苦,直到你再也承受不了才為止?

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啊!

等她哭夠了,情緒稍穩,吳境輕撫着她的背安慰說,

「不要怕,我會把輕揚送到國外,請最權威的專家給他治療,輕揚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相信我!」

心語哭着點頭。這個男人無論說話做事都很在威懾力,也許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但心語相信他。相信有他在,一切壞事情就不會發展到最壞。

吳境剛安慰好心語,病床上的映雪就醒了,映雪一清醒過來,就急急忙忙的想往向沖,不過剛站起身,就要歪倒。

心語見狀,趕緊上前扶住她說,

「映雪,你身子虛,別亂動!」

聽到心語的關心,映雪越發覺得愧疚,眼淚止不住的流,哽咽說着,

「心語,我對不起你!」

心語抱着她,撫拍着她的背安慰說,

「我知道,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你比我更難過。你放心,如果我弟一直醒不過來,還有我這個姐姐在,我會照顧他一輩子的,不會讓他拖累你!」

「不,不,心語,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會照顧輕揚,我會一輩子守着輕揚,這一生,我不會再有別的男人,只有輕揚……」

心語感動又心疼的望着眼前的傻姑娘嘆惜說,

「映雪,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還這麼年輕,你對輕揚的心意,我知道就好,是我弟沒這個福氣!」

「心語!」映雪心如刀割,忍不住又趴在心語懷裏痛哭。

為什麼她要把自己幸福平安的生活,攪和成如今這個地步?

她抬起哭着紅腫的眼睛,四處看了看問,

「任家軒呢?」

「他守在我弟的病房。映雪,你別哭,我們先不要泄氣啊,醫生不是說還有七天的時間嗎?萬一這七天有奇迹也說不定啊,說不定我弟會醒呢!」

「嗯!」映雪擦擦眼淚重新振作起來。她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堅定又緊強的對着心語說,

「心語,我現在想去看看輕揚,我已經沒事了,我想陪在他身邊。還有,你以後不許說剛剛那些話了,這輩子,我活着是輕揚的人,死也是輕揚的人。你若再說那些話,我死給你看!」

「好,好,好,我不說了!」心語笑着扶起映雪走出病房。

任家軒安靜的坐在病床邊,眉頭緊蹙,一臉愁容的看着插著氧氣罩的人。耳邊有動靜,但是他沒有回頭。

映雪看到身上插滿管子的輕揚,面目全非,只能靠儀器呼吸,想着從前他陽光爛燦,活力四射的模樣,又忍不住淚如雨下。

輕揚是那麼好的一個少年,現在卻因為她成為這樣,她實在該死。

心語撫著映雪坐下說,

「映雪,你先坐會兒,我出去買點粥給你喝!」

「不用!」映雪拒絕,不好意思再麻煩心語。

「沒事,等了這麼久,大家都餓了,再說,輕揚以後還需要我們照顧,所以我們不能倒下!」心語笑着說完,拍拍映雪的肩就走了出去。

剛走下樓,想到忘了問任家軒愛吃什麼口味的粥,但轉身上來。映雪愛吃的味道,她倒是記得。就是任家軒的口味她忘了。

她記得小時候任家軒口味很挑的,吃面不要蔥不要香菜什麼的,不知道這麼多面是不是還這麼挑。

剛走到病房門口,卻聽到裏面的爭吵聲。她驚訝了一下,沒有推開門,只是站在門口,隔着玻璃朝里望。

病房裏,映雪哭着推打着任家軒。任家軒身如柱子,一動不動,被映雪推一下,才後退一步。崩著一張臉,也不說話。

「你走啊你,快走,你有什麼臉面待在這裏,你有什麼臉面出現在輕揚面前?別裝出這麼愧疚的模樣,你留在這裏,還不是為了能看到夏心語一眼!」

之前映雪一直推任家軒,罵任家軒,甚至踢打任家軒,任家軒都沒有還嘴還手。可是這一次,映雪罵着哭着突然提到心語,任家軒變了臉色,冰渣子一樣的視線驀的掃向映雪,嘲諷嫌惡的說,

「林映雪,沒臉站在這裏的人,應該是你。你別忘了,當初是誰非要糾纏我,是誰非哭着求我留下她!」

「你……」林映雪仰頭瞪向他蒼白了臉色,想罵,抖著唇卻說不出一句。最開始,的確是她先求着他的,可那是出自於她的愛,她的同情心憐憫心,那麼美好珍貴的感情與付出,怎麼到他嘴裏就成了輕賤與不知廉恥?

她大聲吼著,

「那不是也很享受我對你的付出嗎?這段日子你不是一直花我的錢嗎?吃我做的飯嗎?如果沒有我照顧你,你早就餓死了!」

……

門外的心語,如身站在冰天雪地里,從腳底板到心臟,都是一片冷意。背脊更是冷的打顫。

事情發生的時候,覺得奇怪,為什麼映雪一直跟她說對不起,不停的說對不起,為什麼任家軒會用那種複雜又沉重難言的眼神看她,而現在回想起來,一起都是有緣由的。

她握起拳頭,提出一股氣,猛的一腳踹開病房的門。死死的盯着震驚的兩人,咬牙到,

「你們給我說清楚,我弟弟到底是怎麼出事的!」

任家軒難堪的別過臉,沒有說話。

映雪先是驚愕,而後是慌張,最後愧疚的跪到心語面前,雙臂死死的抱着心語的雙腿哭着疊聲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心語,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這次心語沒有半分心軟,只是霸氣的拉起她,逼視着她的雙眼一句一字清晰到,

「我要你說清楚,從頭到尾,統統說清楚!」

映雪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但她還是老實交待。因為她覺得心語會原諒自己,她覺得這個世上,就算所有人不理解自己,心語也會理解自己的。

所以,心語會原諒自己的。

映雪抽抽噎噎的開始說起,

「事情要從吃壯壯滿月酒那天開始說起……」

映雪說着,心語聽着臉越來越黑,最後咬着牙實在聽不下去,打斷她大聲吼著,

「所以,是我弟發現你們的奸0情,急着跑出去,才被車撞到的是嗎?」

「不是這樣的,心語,你聽我說完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不愛任家軒了,我愛的人只有輕揚,真的,只有輕揚……」她邊說邊欲拉心語的手,想讓心語認真聽她講內心話,可心語只是崩著臉,狠狠的甩開她的手。

「我就問你,我弟是不是因為你們才出的車禍,是不是?是不是?」她一聲比一聲高的緊緊逼問。

任家軒垂頭默認,映雪怯怯的望着她,輕輕說了個「是」。

「啪」的一聲響,心語一巴掌狠狠抽在映雪臉上。

映雪震驚的望着她傻眼問,

「你打我?」

心語惡狠狠的看着她說,

「我不僅想打你,我還想掐死你,林映雪!」

「你憑什麼打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如果你稍微站在我的角度上想想,你就能理解我,你就會原諒我。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理解我,都可以罵我唾棄我,只有你不能……」映雪說着,難過的流下眼淚。

「可我更是輕揚的姐姐,是我一手把他拉扯大。他是多麼好的孩子,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嫁給他,是我們夏家高攀了你,我一直讓他好好對你。他怎麼對的你,你林映雪也知道……

你不愛他,跟他說分手,離婚,我不怪你,可你憑什麼背着他去偷0情?你為什麼要做那種我最討厭的壞女人……」

聽着她一長趟的數落,映雪腦子裏只有那些過往,那些她為夏心語付出的過往。家裏有什麼好吃的,她都偷偷塞在口袋帶出來給夏心語。

買一包四毛錢辣條,兩人你一根我一根分著吃。一包速食麵調料,兩人也倒在手掌心幸福的舔著。

每一次看到她和任家軒說話,心裏都嫉妒的發毛,卻克制自己只能遠望。

她夏心語懂那種暗戀的滋味嗎?懂那種三人行的感覺嗎?懂那種明明喜歡還要故作大方,明明難受還要強顏歡笑的祝福他們,還要努力開玩笑的把他們湊成對?

她喜歡任家軒,可她一直緊守着這個秘密,她不想給任何人添加不快和難受,她更想她們的友誼能地久天長。

她夏心語結婚,她是伴娘。她夏心語每次有委屈,電話里說到半夜十二點,她打着瞌睡還強逼自己認真聽。

她夏心語有事,自己即使隔的再遠,也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她夏心語落迫,陪在她身邊的,永遠是林映雪。

林映雪對夏心語一直不離不棄,視她為親姐妹,好朋友,夏心語呢?林映雪錯了,林映雪解釋了,為什麼夏心語不能像林映雪對夏心語那樣來對林映雪呢?

只一次,就那麼難嗎?

映雪站在那裏,突然受不了的,捂著耳朵嘶聲大喊,

「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別讓我提你跟吳境那噁心事。在我面前哭,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有多享受。你也是個壞女人,一邊責怪自己的老公,一邊又享受的跟另一個男人上床,做了表子還想立牌坊,總是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以為自己與眾不同……

你要是真不願意,別人還能強迫你?就算別人強迫了你,你真這麼清高的話,你怎麼不去死啊!一邊說吳境是壞人,一邊又嫁給人家,天天秀恩愛,夏心語,你這種才是真正的綠茶表,讓人覺得噁心!」

映雪說着,呸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其它發泄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知道,心語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她有時候真的很嫉妒心語,控制不住的嫉妒她。

任家軒也震驚的看着兩人。

心語驚嚇的後退兩步,又哭又笑,輕問,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映雪也很受傷,痛苦的望着她問,

「那麼,在你眼裏,我是什麼樣的人呢!我愛了這個男人十年,十年啊!」她痛苦又不甘的指著旁邊的男人控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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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少奪妻:到爺懷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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