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自己做個了斷

按新言的吩咐，張子傑又去接其他的同學，一點人數，就缺白雪。

「傑少，白雪這是在等你放話呢！」趙峰他們把電話都快打爛了，白雪就是不接啊！

「別管她！誰給慣的！一身臭毛病！」張子傑沒好氣地說，「去，給同學們買點喝的。」張子傑遞給趙峰一沓錢。

新言一亮相，大家都驚艷了，參加晚會的都是教育局的領導和老師以及各班的優秀學生代表，新言得挨個介紹嘉賓。

禮堂里的暖氣很足，可穿著弔帶裙還是很冷，終於介紹完了，新言趕緊趁著開場舞的空隙鑽到後台，「凍死你算了！」張子傑脫下自己的外套。

這也是小張同志的一點小心機，他故意把新言的外套留在車上這樣，新言就會穿自己的外套，那倆人也算有了「肌膚」之親了，張子傑突然覺得怎麼自己現在變得這麼猥瑣呢。

「謝謝啊！」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了，太冷了。「給，喝點熱咖啡。」這可是張子傑沖的自己的咖啡，他專門跑回家沖好，保溫杯里拿過來的。

「嗯，好喝。」新言以前喝咖啡就是為了提神，慢慢地就喜歡上了，平時也就喝點速溶咖啡，不過，口感好壞還是能喝的出來的。

「那是！進口的！」張子傑見新言愛喝，很得意。

「唉，又到我了！」負責拉幕布的學生過來叫新言。

張子傑也只穿了一件毛衣而已，接過外套，暖暖的，上面還有新言的體溫呢！

張子傑就在後台陪著新言，端個咖啡，遞個衣服，其樂無窮。

「你別在這兒了，快去叫咱們的同學，還有兩個節目就到咱們了！」新言看看節目單。

糟了！白雪還沒聯繫到呢！「那個，白雪沒來！」瞞是瞞不過去了，現在叫也來不及了。

「你怎麼不早說啊！」白雪沒來，她是領舞，她沒來這舞還怎麼跳！

「你不是會跳嗎？你替她跳啊！」張子傑急中生智。

這倒也是個辦法！跳舞的衣服新言也正好有一套，也正好就在宿舍放著。

新言馬上給另一個主持人交代幾句，「快！跟我去宿舍拿衣服！」

張子傑馬上去開車，新言飛速上樓，換好衣服又飛奔下來，跳下最後兩級台階時摔了下來，「你不要緊吧！」張子傑疼的臉都抽抽了一下。

「沒事！快走！」新言顧不上腳，時間不等人。

要不是自己當時沒聯繫白雪，新言也不用這樣，張子傑自責極了。

「同學們，我們加油！」新言站在同學們一起，絲毫看不出她是老師。

迷彩褲黑背心的女生們一上場就博得了滿堂彩，音樂聲起，女孩們盡情展示著自己的青春與活力。

領舞有好幾個高難度動作，張子傑一直揪著心，眼睛跟著新言轉，還好，新言撐下來了，謝幕時，她身子偏了一下，身邊的一個同學扶住了她。

「腿？怎麼樣？」張子傑等在後台，新言怕同學們擔心，搖搖頭。

晚會圓滿結束，參加表演的所有演職人員合完影，同學們激動地圍著新言，讓新言和大家一起去唱歌，新言從早上開始就沒閑過，也很累了。

「王老師，你就去吧！反正明天不用到校！」「就是么！我們今天表現這麼好，你也該獎勵一下啊！」新言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去吧！我請客！」張子傑一說，大家就擁著新言出去了。

張子傑拉著新言，路過藥店，他進去買了一瓶消腫祛瘀外用的噴霧。

地震吧最大的包間基本上是給張子傑一個人留的，同學們一進去，馬上自己點果盤，飲料什麼的。

張子傑記得新言下午化妝，連飯也沒吃，打發看場的小弟到對面酒店去定了些菜。

「你快吃點！」同學們都在蹦迪，唱歌，張子傑催新言吃點東西。

「又是你家的？」新言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這麼家大業大的，她還是不多見。

「準確的說，是我的。」張子傑認為自己和一般的富二代是不一樣的，他已經有自己的事業了。

「那我先去洗個手吧！」新言笑著站起來，腳腕一陣鑽心的疼。

「你小心點！要不我陪你去！」張子傑及時攙住新言，「不用了！你招呼一下其他同學吧！」

洗了手，新言看沒人，對著鏡子臭美了一會兒，然後，出去。

剛走出女衛生間門口，腳腕又疼了，新言一個不小心沒站穩，差點摔著，幸好有人扶了一把，「謝謝啊！」新言微笑著抬頭，「是你！」

扶新言的是陳剛。「新言，你——」看到新言，陳剛有點晃神，新言平時不怎麼化妝的，化過妝的新言真的很漂亮。

「我們都要訂婚了，你怎麼還是陰魂不散啊！」一個女的從女衛生間出來，不客氣地推了新言一把，就是上次的那個女孩。

「對不起，我們是無意中碰到的，我先走了。」新言的處境太尷尬，「無意中？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不要臉！你個不要臉的小三！」

「你說誰是小三？」新言被激怒了，「麗麗，別說了！」陳剛想拉開倆人。

「憑什麼不說！你聽好了！我和陳剛大一就在一起了，你不過是他找的小三！備胎！不要臉！」叫麗麗的女孩說到激動處，給了新言一耳光。

新言沒動，她沒想到自己那麼珍視的感情原來是這麼不堪，那一耳光下手不輕，可她沒覺得臉疼，只覺得心疼。

「啪——啪——」張子傑不知什麼時候出來，把新言拉到身後，對著麗麗，揚手就是兩耳光，陳剛也不能看著自己的未婚妻挨打，上去和張子傑廝打，看場的小弟見張子傑動手，馬上圍過來，把陳剛堵在牆角。

「傑少，怎麼弄？」幾個人制住陳剛，問張子傑，「隨便廢他條胳膊腿啥的。大不了賠點錢完事！」張子傑審視著新言的臉，好像腫了。

「別！你們別！放開！快放開他！你們敢動他！我要報警！」麗麗上去拉人，被他們一把推到地上。

「沒事！你報吧！反正警察來之前，事兒就辦好了！」張子傑滿不在乎地說，新言也讓他別闖禍，他摸摸新言的頭，「沒事的！我會處理的。」自己卻沒察覺出，語氣中是說不出的寵溺。

和陳剛一起來的幾個人聞訊出來，看了看，不敢上前，拉過麗麗，低聲耳語幾句，張子傑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讓他們走吧！別鬧事。求你啦！」新言拉拉張子傑衣服，貼在張子傑耳邊說。

「你還護著他呢？」張子傑酸溜溜地問，「誰護他了！我不想你闖禍。」新言扯著張子傑的衣服說。張子傑看著新言，這種擔心的眼神讓他很享受，「好吧，聽你的。」

「你也算是個男人！呸！碰你我都嫌丟人！趕快滾！」張子傑攬著新言的肩，走到陳剛面前，「記住！以後離新言遠點！否則，就沒今天這麼好的運氣了！」

陳剛是個聰明人，上次已經領教過張子傑了，看今天的這個架勢，張子傑的勢力非同小可，只能吃個啞巴虧。他在麗麗和幾個朋友的攙扶下，勾著背走了。

看著陳剛的背影，新言覺得很解氣，兩個人之間也算扯平了，陳剛，但願我們永不再見，各自安好。

張子傑新言還轉過頭看著門口，伸手把新言頭扭過來，「到我辦公室坐坐，我幫你看看，」新言這麼好的女孩怎麼就看上那種渣滓了！浪費！

「你的辦公室不錯誒！」新言故作輕鬆地說，想轉移話題。她是那種骨子裡很要強的人，今天的事，說起來太丟人了。

「坐下，讓我看看，」拉新言坐好，張子傑仔細看看，「這女的手真黑！都留指印了！你看，1，2，3，4，5，6，」新言撲哧笑了，「你數學體育老師教的吧！哪來六個！」

「來！敷上，要不會毀容的！」張子傑翻出一盒消腫化瘀的膏藥，藥膏的味道很沖，「閉眼！」張子傑一手輕輕捂著新言的眼睛，用手指輕輕擦著，擦一點，吹吹。

「好了沒？」新言眨眨眼，睫毛在張子傑的掌心裡划著，痒痒的。「別動！胡眼睛里很難受的。」

「哎，你怎麼會喜歡那小子的？」張子傑不明白，「帥啊！我是個看臉的人！」新言的回答讓張子傑啞然失笑，之前總以為新言是個古板嚴肅的人，其實她也愛說愛鬧，也有自己的煩惱，其實，她自己也是個孩子，這樣的新言讓人不由產生憐惜之情。

「你瞎了幾年了？那小子帥？比我差遠了吧！」張子傑挺自戀。

「自戀！這是什麼葯啊？辣眼睛——」新言笑著說，然後，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