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榮潮你好大的膽子

第二十八章 榮潮你好大的膽子

榮浩將蘇夏小心的放在床上,動作很輕,蘇夏睫毛微微顫了一下,還是沒醒。榮浩剛剛準備將手從蘇夏身上拿走,蘇夏卻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王爺,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她不知做到了什麼悲傷的夢境,皺著眉頭,低低的請求。

榮浩試著將袖子從她手裡拽出來,無果。蘇夏小拳頭攥的死緊,怎麼也不肯松,察覺到王爺要將袖子抽走,居然像只幼獸一般嗚嗚的小聲啜泣起來。榮浩看她這樣無助,也不忍心,就坐在床頭,陪著她。

有他陪著,蘇夏睡得安心。

翠花端著銅盆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看到榮浩坐在蘇夏床頭,低聲問:「王爺,我來給蘇公公擦擦身子,要不王爺您挪挪位置?」

榮浩看了蘇夏一眼,蘇夏還揪著他的袖子,他嘆了一口氣,「你將盆子放在那邊,本王來給她擦。」

翠花看他們二人濃情蜜意的模樣,雖讓榮浩此刻臉上是滿臉的迫不得已,雖然蘇夏此刻正蒼白著臉睡得很香,但是不妨礙她磕CP啊,真人版的,就在眼前。

翠花簡直要感覺甜死了,有木有。她端了個凳子放在蘇夏床邊,將水盆放在凳子上。一切做完后,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卧房,好想再看兩眼哦,王爺和蘇公公好甜呦。

榮浩還沒開始擦,老太醫就背著藥箱,在李公公的陪同下過來了。

老太醫年歲頗高,鬚髮皆白,他自小照料榮浩,對榮浩忠心耿耿。

將藥箱放在桌上,對著榮浩行了一個禮,「參見王爺。」

榮浩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老太醫和李公公原地不動,站在屋子中央盯著榮浩。

榮浩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臉,「本王臉上有金子嗎?你倆用得著這樣盯著我看?趕緊過來看病人!」

老太醫欲言又止,李公公見老太醫說不出口,就代為發言:「王爺,您坐在床頭,太醫怎麼給蘇公公把脈清創啊?」

榮浩臉抽了抽,之前被蘇夏蹭的起了反應,自己念了好幾遍清心咒才壓下去,此刻因為欲求不滿,心情不是很好。他瞪了李公公一眼,「你沒看到蘇夏正扯著本王的袖子嗎?本王一離開她就要哭,你讓本王怎麼辦?」

這回輪到老太醫和李公公臉抽筋了,用得著這麼秀恩愛?一個病人,在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的情況下,隨手扯住了一個人。用老太醫的想法,就是直接掰開手指,將袖子抽出來也就是了,可是王爺居然用這件事來在老人家面前秀,怎麼想怎麼覺得王爺這是在炫耀,生怕人家不知道這個蘇公公對他欽慕有加。

老太醫敢怒不敢言。弓著身子蹲到床邊給蘇夏診脈,半晌,「王爺,蘇公公這是氣血兩虛,待下官給他把傷口處理一下,再開幾幅葯,每日三次煎服,補補氣血,將傷口養好就好啦。」

榮浩將蘇夏翻成側卧,將她背後的衣物朝下扯了扯,解開繃帶,老太醫仔細的研究著蘇夏的傷口。

榮浩有意護著蘇夏胸前,將錦被拉的很高。

太醫用乾淨的熱毛巾將蘇夏傷口上的血痂清理掉,並用小刀將傷口上的腐肉刮掉,蘇夏被生生疼醒了。

「嘶——好痛。」她嘆著氣。

榮浩握著她的手,「小夏不怕,太醫在幫你清理傷口呢。你忍一忍,等傷口上的腐肉清理掉上個葯就好了。」

蘇夏反握住榮浩的手,因為疼痛手心裡全是汗。

李公公在床邊看著,心中直打突突,虧了這次是蘇夏跟過去,要是自己去的話,這老胳膊老腿兒的,被射一箭,估計就當場歸西了。就算沒有歸西,自己這一生的老肉,王爺也扛不動啊。

老太醫動作很麻利,不一會就將傷口處理好了,包紮完成。

「王爺,這蘇公公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就是這左胳膊這段日子盡量少動,不然牽扯到傷口,才長好的地方又要裂開了。」他收拾著藥箱,「下官先下去開方子,一會讓丫頭們煎好了送上來。」

榮浩點點頭,「嗯,有勞太醫了。李公公,帶太醫下去,有賞。」

李公公帶著太醫一溜煙消失在了房間內。

銅盆里的水已經涼了,榮浩叫翠花重新換了一盆。

他試了試水溫,擰了個帕子給蘇夏仔細的擦著臉和手。

蘇夏有些局促,「王爺,你還是讓翠花來吧,這種粗活,你一個天潢貴胄怎麼能幹。」

榮浩不理她,繼續細細的擦著,指縫裡都擦乾淨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給你擦擦身子有什麼不行。」剛剛蘇夏才換過葯,衣服還半敞著,榮浩搓乾淨帕子,就給她擦脖子,在往下......

蘇夏臉紅的厲害,別過腦袋,咬著牙,「您確定要這麼給我擦下去嗎?」

榮浩喘著粗氣,受不了的將帕子丟到了銅盆里,「你現在身份又沒曝光,我不幫你難道讓李公公來?還是讓翠花來?他們那麼八卦,一擦一洗這府里就全都知道你是女兒身了。」

「好吧,那你繼續擦。」蘇夏氣若遊絲,不服不行啊,王爺說的這個完全在理。

榮浩隱忍著自己,擦了一炷香才將蘇夏上半身擦了個七七八八。

翠花進來撤去了銅盆。

「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下人送葯上來,你要乖乖喝葯,本王先去洗個澡,這幾天沒有好好洗澡,身上一股血腥味。」榮浩在柜子里翻找著換洗衣物。

「嗯,好。」蘇夏還沒從剛剛的尷尬中回過神。雖然榮浩給她擦胸口的時候是轉過了頭,可是這種事放在哪個未婚的大姑娘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對吧?

榮浩前腳剛出去,後腳翠花就端著熬好的葯汁上來了。蘇夏一口氣悶掉了一碗葯,這個葯雖然味道有點不好聞,但是勝在不苦,還是可以接受的。

她百無聊賴的躺在大床上,看著床頂的紗幔,「翠花,能不能拜託你幫我把窗戶開一下啊,我想問問外面的花香。後面一段時間王爺估計連地都不會讓我下了。」這是倒的什麼霉啊,當時就說自己不去了嘛。

朝堂上,眾皇子和大臣分立朝堂兩側,老皇帝高居朝堂中央。

他朝下看著,原本有些混沌的雙眼,今日充滿了陰霾,重重的將手中的奏摺往面前的桌案上一拍,「當日給榮浩傳遞假消息的人抓到了嗎?」

紀明出列,回答道:「回聖上,已經抓到,但是那人已經服毒身亡了。」

老皇帝面容嚴肅,「孤總共就這四個兒子,老七母親走的早,孤一直很疼愛他,如今出了這種事,是什麼意思?看孤老了,覺得孤治不了他們了嗎?」

紀明低著頭,繼續說:「皇上喜怒,雖讓那人已經死了,可是家人還沒來得及轉移。禁軍報信的人回來的很及時,微臣一面派人去找七王爺,一面派人將當日傳遞假消息的那人的家人給扣了。」

老皇帝點點頭,「紀統領,做的不錯。可有審出什麼?」

紀明微微側過頭,瞟了一眼榮潮,「回聖上,那人與我朝一個王子有關係。微臣......」他欲言又止。

「孤赦你無罪,你說。」老皇帝眼神陰鶩的掃過底下站著的四個兒子。

紀明雙手呈上了一塊玉佩,「這是微臣去捉人時在那人妻子身上找到的一塊玉佩,上面刻了一個字,請聖上細看。」

胡公公過來取了玉佩,交給皇帝。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看就是宮中所賜,上面刻著一個「潮」字。

老皇帝猛地抬頭,盯著榮潮:「榮潮!你好大的膽子!」

榮潮嚇得跪了下來,「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溝通狄人,刺殺皇子這種事你都敢做,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老皇帝狠狠的罵著,「胡公公,你將這玉佩拿去給他看,讓他死的心甘情願。」

胡公公將玉佩交給榮潮,榮潮看了后臉色一下子變得難以言喻,「父皇,這塊玉佩是兒臣的不假。但是兒臣並沒有用它去做什麼不好的事。只是......」他捏了捏拳頭,「只是兒臣有次出去玩,看中了一個禁軍的老婆,春宵一夜后給她做念想的。」

朝堂上一下子鴉雀無聲,大家都以「登徒浪子,其心可誅」的眼神盯著榮潮。榮潮感覺如芒在背。

榮浩原本一句話都沒說,他是這件事最大的苦主。他低著頭,細細的想著前因後果,確實,這事不太像榮潮的手筆。榮潮雖然平日里嘴賤,但是他膽小,不敢這麼做。

榮浩站出了一步,對著老皇帝說:「父皇,兒臣也以為此間肯定有隱情。既然三哥說沒做,那麼兒臣願意相信他。此時必定還有其他隱情。」

老皇帝喝了口胡公公遞過來的茶水,「榮潮,你看浩兒多懂道理。若是此刻你倆互換一下位置,怕是你萬萬不肯善罷甘休吧。」

榮潮被老爹當著眾人的面直白的批評了,也不敢吱聲,默默的受了。

老皇帝想了想,拍板說:「既然老七為老三求情了,那麼孤就網開一面。照理說這種事,孤是要將老三關押在宗人府的,等著各位宗親一起判別,但現在就讓老三圈禁在三王府吧,直到案情真相大白,不然不準出來。」

眾人對皇帝跪下,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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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不如做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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