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的驚喜
不少人對着蕭涼指指點點，嗤笑不已。
「一個穿着地攤貨的小子，居然也能進華夏銀行？你們這些銀行幹活的人，是吃什麼飯的？」
「這小子吹牛臉色都不變，看他樣子兜里最多三百塊，哪裏有錢存銀行。」
「你們華夏銀行怎麼回事？怎麼放這種人進來？」
很快，蕭涼被各種質疑聲包裹。
大堂經理剎那間臉色十分難看。
她一改對蕭涼的輕蔑神情，轉過身，對着一眾貴賓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地討好道，「李總，汪總，肖太太，抱歉抱歉。」
倏地，她轉臉，冷冷盯着蕭涼，嗓音寒冽，「聽到沒，華夏銀行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閑逛的。趕緊出去，再不識相，我就喊保安趕人了！」
蕭涼望着變臉如同唱戲般的大堂經理，驚疑地打量了兩下。
怎麼能有人在一秒內，變臉這麼快，就像有張面具扯下戴上一樣。
大堂經理連忙捂住豐滿的上半身，嫌惡地張口就喊，「好不要臉的下作胚！還亂看！來人啊！保安！」
正在保安飛奔來的同時，蕭涼已經抬眼看到寫有「高級貴賓接待室」的房間，抬腿大步走了進去。
「攔住他！別進去啊混蛋！」大堂經理扯著嗓子，尖利地喊叫。
她驚恐地大步沖向高級貴賓接待室，那裏面值班的可是高她好幾級的銀行前輩。若被前輩知道她放行了這麼個挑事的混子進來，那她這飯碗還要不要了。
「擦咔！」
清脆的崴腳聲。
大堂經理一個俯衝跪地，捂著黑色高跟鞋，痛到倒抽冷氣。
然而，蕭涼已經進貴賓接待室了。
她眼睜睜地看着貴賓接待室門被「啪」合上，絕望！
晚了！
相比混亂不堪的大堂，蕭涼進門后可謂是遊刃有餘。
「你好，開個私人保險櫃。」蕭涼揚起微笑，照舊抹去一腦門的熱汗，看了看正襟危坐在接待男子。
不愧是貴賓室接待員，這位西裝筆挺的男子狐疑的眼神稍縱即逝，隨即十分自然地問蕭涼要證件。
「身份證。」
「鑰匙。」
「可以了。」
貴賓室接待男子一板一眼地站起身來，復又看了看蕭涼，確認了一下，「您，姓蕭。是本人？」
蕭涼有點奇怪，還是點了點頭，「是本人。」
很快，一處門被打開，嚴肅刻板的接待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鄭重地交來另一把鑰匙，「蕭枚女士交代過我們。只有蕭涼先生您本人來了之後，才能把保險庫鑰匙給您。」
蕭涼更奇怪了。
姑姑確實叫蕭枚沒錯。自己小時候經常愛纏着姑姑玩，隨後她便同一個外國老頭私奔出國，再也沒消息。媽不是已經看過保險櫃了么，只有十五萬現金和一些零星的小玩意。怎麼又多出一個保險庫來了？
「蕭先生，請。」
當保險庫緩緩打開時，蕭涼瞳孔倏地緊縮，整個人僵直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
「這是，這些都是……給我的？」
蕭涼難以置信地打開第一道櫃門，第二道櫃門，第三道櫃門……全部都是金燦燦的金條！還有不知名的手錶，鑽石，各國鈔票。
整個保險庫全部堆滿了數以萬計的金條和五顏六色的各國鈔票！
金光四射。
閃瞎人眼。
至少，亮瞎了蕭涼的眼。
「做，夢吧？」蕭涼瞳孔中倒映出的金光已經將整個空間照亮，一股不切實際的恍惚感瞬間襲來。
姑姑她嫁的外國老頭決計不可能有錢成這樣。姑姑的錢，都是哪裏來的？為什麼銀行接待員反覆問自己是不是蕭家人？
對於自己的家族，蕭涼幾乎一無所知。年幼時每次自己問媽，媽只是含糊其辭，說自己是個沒爹的可憐孩子。
「啪——」
正當蕭涼準備欣喜若狂地將整個保險庫的鈔票佔為己有時，接待男子很不留情面地遞來一封信函。
「蕭先生，按照蕭枚女士的囑咐，只有在您完成她的心愿后，才能有資格回到這裏來。蕭枚女士遺囑中，將她在盛世集團的持股份額都轉移給了您。」
蕭涼內心如火的狂喜被突如其來的冷水澆滅，這信函寫的，十分通俗易懂。
「在盛世集團從底層做起，晉陞到總經理？才能繼承這保險庫？」
白紙黑字，還畫着三方協議的印戳和簽字，顯然有公證人。
接待員一板一眼道，「沒錯，也包括股權的處置權。」
頓時蕭涼傻眼了！
姑姑留給自己的財產，除了錢，還有盛世集團的股權。而且，姑姑還是最大持股人！在自己完成姑姑給的歷練前，不能回到這倉庫來，也不能繼承盛世集團的超大股份。
這……算是什麼心愿？
整人的吧！
正當蕭涼心沉到谷底時，接待男子刻板地又打開一處不起眼的帶鎖抽屜，道，「不過，蕭枚女士給您留了點零花錢。」
蕭涼算是明白了。
敢情姑姑知道媽會代替自己開保險櫃，所以那十五萬是故意留給媽的。而這保險庫才是真正留給自己的遺產。可惜，自己一個平凡小人物，猴年馬月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到集團公司的頂端。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零花錢？」蕭涼冷呵一聲，絲毫沒有興趣。
今天的心情已經可謂是大起大落好幾次。區區零花錢，怎麼能和一房子的鈔票相提並論？
接待員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五千萬。」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
落針可聞。
「等等！五千萬？零花錢？！」蕭涼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后，再跳起來！
富人口中的小小零花錢，居然是五千萬么！這可是自己一輩子都賺不來的數目啊！
「等等，等等等等。」蕭涼有點語無倫次，到處找袋子，「給我個包，我要裝錢！媽了個巴子的！五千萬啊！這得有多重啊！」
五千萬有多重，自己不知道。但自己知道，眼下沒有包，也沒有裝錢的袋子。
而且，更有一點牢牢印在自己心裏。
錢，還是握在手裏更踏實！誰知道這坑人的銀行下回還讓不讓自己進保險庫來，畢竟，要憑藉一己之力爬上盛世集團的高層，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們沒包么？膠袋也行啊！」
「蕭先生，咱們銀行不提供袋子。如果說您一定要袋子，那只有……」
蕭涼順着接待男子的目光向外看去……黑色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