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機緣

第83章機緣

「皇宮?不是皇帝住的地方嗎?」李雪照很是驚訝慕容思這話的意思。

「不光是皇帝住,還有數不清的宮女太監和后妃。」慕容思趁著李雪照不注意,又把李雪照的手拉住把玩起來。

「你幹嘛,你堂堂一王爺,怎麼盡想着怎麼佔人便宜呢!」李雪照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卻是驚訝的發現手上那些被劃破的肌膚竟然全都好了。

難道這慕容思真有這些功夫?

看着身側的他一頭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他身形俊削挺拔,修長尊貴,一襲衣袍翩翩飛舞,腰上玉帶隨風飛散,像是浪子。

他的一雙眼自信驕傲,尊貴而又霸氣,那高高在上的氣勢不容許你拒絕,全身散發住耀眼的灼灼光輝。

似乎只這麼一站,就有睥睨山河將天地收歸在手的強烈氣勢。

「為什麼要帶我去?」李雪照喃喃問出口。她一直深信,無辜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一直對此心懷警惕。

「難道你就不想死個明白?」慕容思嘴唇微微挑起,目光邪魅惑人,「本王的賭注已經收回來的,你的,不預備收了?」

李雪照這才記起,她對他還可以提一個條件。

這是他當初答應過她的,只要她為了慕容思的差事受了傷或者是吃了虧,她就可以向慕容思提上一個條件。

那麼,就容她也來耍耍這文字遊戲好了,反正又不是她親口提出的條件,不是么?

「走!」慕容思話音剛落,便將李雪照抱在懷中,身子猶如大鵬展翅,飛速在半空中掠過,幾乎腳不點地,如蜻蜓點水,當真是八步趕蟬,輕功蓋世。

耳邊的風呼呼吹着,李雪照覺得好奇便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自己飛在半空的情景,俯視而下,將整個京城都囊括在眼中。

「不怕?」帶了一個人輕鬆遊走在半空中,慕容思還能開口說話而不岔氣,可見他的武功之高,高深莫測,深不見底。

「你,你這是什麼妖法!」

「我害怕。」李雪照這時候就是矯情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種翱翔在天際,萬物皆在眼的俯視感覺。她深深吸一口氣,手卻緊緊握成拳。

可惜了,她是個女人,註定要藉助男人。

慕容思似乎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嘴角綻放出一抹看似淫邪的笑容,聲音低沉而魅惑,「要是你從了本王,本王天天帶你飛可好?」

「哼!」李雪照在心中暗暗盤算著。

遠遠的,就看到了皇宮輪廓。

皇宮建在帝都的最中心,地理位置比任何東西還要規整,從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尖尖的屋頂,寬闊的廣場,廣場中央是一個噴泉水池,水池前方是一座座大大的雕像。

虎、豹、豺、狼……,在這裏都可以找到。

最大的是在他們中間的慕容思。

當初她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

「到了。」慕容思帶着李雪照翩然飄落,兩人直接落到皇宮門口。

慕容思連令牌都不用拿,那守門的將軍對他恭敬行禮,目不斜視地將殿門打開。

按照慕容思的說話,他這張臉就是最好的招牌。

刷臉!

牽着李雪照來到藏書的一處地方。

這裏,能上來的人極其少,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資格進來。

而且要特殊恩准。

一路往上。

三樓幽幽的燈火亮着,富麗奢華,精緻唯美。寬廣的正廳中央有一個大理玉石桌。

「本殿下問,你答。答錯一句,拉一分!」

這是六殿下的聲音。

詩韻的指尖顫抖得厲害,就聽見他問:「為什麼要對皇後下毒?」

「奴婢沒有!」

他的目光一凜,喝道:「拉!」

話音剛落,旁邊的獄卒已經用力的將麻繩往兩頭拉去,頓時一陣劇痛從指頭傳來,詩意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是誰指使你下毒的?」

他的聲音如鬼魅一般在耳邊響起,詩韻痛得全身『抽』搐,卻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死死的咬着下唇,嘴皮被咬破,舌尖立刻嘗到了一絲咸澀的血腥味,一字一字道:「沒有人指使,奴婢,沒下毒!」

不能說出表姐來。

六殿下看着詩韻,眼中閃過了一絲『陰』狠的光:「你們給我用力,用力!」

那些獄卒一聽,急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夾棍被麻繩一勒,發出吱嘎的聲音,而詩韻的指骨幾乎要碎裂掉了一般,痛得她眼前一陣發白,冷汗涔涔而出,立刻沾濕了身上的衣服。

「說,是誰指使你的,是不是慕容王爺和李雪照那個賤人,是不是他?!」

麻繩已經被拉到了極致,甚至連夾棍也開始變形,詩韻的十指在這樣的酷刑下幾乎快斷裂開,十指連心,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讓她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

「不——是——」

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這兩個字之後,詩意的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下子栽倒下去,再也沒有了意識。

可即使是昏厥過去了,那種深入心脈痛還是糾纏着我,不知過了多久,詩意從無邊的黑暗中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模糊中記得他們見怎麼也拷問不出來,最後還是放棄了,把她拖回了牢房裏,此刻她狼狽的趴在地上,兩隻手無力的癱在眼前,晦暗中也能看到紅腫的指尖透著恐怖的淤青,痛得已經快要麻木了。

「啊……」

她這才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

這時,黑暗的牢房裏,一個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為什麼,不招認呢?」

是誰?誰在說話?

詩韻急忙抬起頭,就透過那粗壯的木柵欄看到隔壁,晦暗的光線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盤坐在角落裏,看不清模樣,只有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

她從來沒有注意隔壁關的是什麼人,聽那聲音,像是個老人家。

還沒回答,就聽見他又說道:「剛剛只要你肯說對方想聽的名字,就能免受皮『肉』之苦,為什麼不說?」

詩韻有些吃驚:「這麼遠,你也能聽到?」

「哈哈,年紀大的人,耳朵特別靈,你沒聽說過嗎?」

對方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從角落裏移出來,天窗漏下的光一照,果然,那是個白髮蒼蒼,面『色』黝黑的老人家,看起來年歲相當大了,一身邋裏邋遢,但那雙眼睛,卻『精』亮得像是最極品的珍珠。

「老夫南海鱷神!」

年紀大的人耳朵特別靈,這不假,但——也不可能靈到那種地步吧。

隱隱感覺眼前這個老人不簡單,可上上下下打量他,除了那雙眼睛格外的『精』光內斂,他瘦骨嶙峋,面容憔悴,跟一個普通的囚犯也並沒有什麼兩樣。

於是,回答道:「因為,那不是我知道的,就算招供,也是誣陷。」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詩意:「想不到,你這丫頭倒還有幾分骨氣。」

骨氣?詩韻聽得苦笑,若真的有骨氣,我也不會跟在姚映雪的身後唯唯諾諾了,於是澀然道:「不是骨氣,我只是——相信公理。」

「公理?這個世間還有公理嗎?」

一提到這兩個字,倒像是踩了這位老人家的尾巴,他原本平和的聲音立刻變得尖利起來:「皇家說的話,就是公理,哪怕他們對真相一無所知,哪怕他們明知是錯,但為了他們的面子,他們還要堅持錯,這就是公理!」

「不,這不是公理!」她正『色』道:「我說的,是人心之所向,是真正的公平!」

「真正的公平?」他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喃喃的,像是感嘆,又像是有許多的無奈。

過了一會兒,他又轉眼看着她,像是笑了笑,道:「唔,你這丫頭倒是對我老頭子的胃口,來——」他一邊說着一邊挪到柵欄邊上,看了看我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手,便對着自己的掌心啐了一口唾沫,兩隻手『揉』開了,朝我的手指上抹過來。

好臟!

她心裏一陣噁心,想要縮回手躲開,但兩手早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唾沫抹到了她的手上。

看着我厭惡的眼神,他嘿嘿一笑:「嫌臟?老頭子我一身血髓皆為靈藥,隨便一口痰都比那些傷葯管用得多,給你用是抬舉你啦,小姑娘!」

果然,被他抹過的地方,那種火辣辣的痛立刻舒緩了許多。

詩韻有些驚訝的看着他:「您——您是——」

他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又伸手過來用他粗大的拇指『揉』着我的眉心,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非常的舒服,也有一陣倦意涌了上來。

「好好休息吧,你這樣的丫頭,老夫可不正是你的機緣嗎……」

『混』沌中就聽見他蒼老的聲音說了這句話,詩韻便又一次陷入了黑暗當中。

不過這一次和之前昏厥過去不同,睡得很舒服,連手上火辣辣的痛都散了許多,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深夜了,詩韻只覺得『精』神比之前好,甚至連一直纏綿不斷的低燒都退了。

心中一喜,正要對隔壁的那位老人家道謝,可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又有幾個獄卒跑過來打開了牢『門』,惡狠狠的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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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攻略之剩女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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