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在希望中絕望，在絕望中沉淪

羽媛涼看見幻慕祁眸子中的驚愕，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果然你不知道，之前我還自欺欺人呢，我還在安慰自己你發現了，只是因為我自尊心強，不願說破罷了，看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幻慕祁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麼都無法說。

「後來，悠荷找人輪我，我說我沒有被-輪，你不信。」羽媛涼的語氣滿是嘲諷，「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我得知我懷孕第一個反應是什麼嗎？」

「……」幻慕祁的手指顫抖。

「我希望這個孩子兩個月以上，這樣，這孩子一定是你的，我就可以把你留在身邊了。」

「……」幻慕祁已經站不穩。

「可是，這孩子只有一個月。」羽媛涼緩緩撫摸著小腹，「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失望嗎？」

「可是，我仍然存着僥倖心理，我覺得這麼你我多年的感情了，不至於這麼脆弱。」所以她才抱着一絲希望去告訴幻慕祁，她懷孕了。

「但是，你不僅沒有給我希望，還給了我當頭一棒。」

「……」幻慕祁的心被什麼抓住了似的。

「幻慕祁，我突然發現，從頭到尾都是我在付出，你做了什麼？」羽媛涼嘴角的笑意更加嘲諷，「我為了你多次出入險境，為了你我承受了太多痛苦活下來，只為了不讓你傷心，可是你回報給我的，是什麼？」

「……」是更深的痛。

「你到底把我羽媛涼當什麼？我羽媛涼對你的這份愛，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

「我為了活下來，苦苦掙扎時，你是不是在笑話我蠢？」

「我羽媛涼怎麼這麼蠢？！」羽媛涼越說越暴怒，「幻慕祁，我付出了這麼多，沒有求你回報，只求你好好愛我，可是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幻慕祁啞口無言。

他想反駁，但羽媛涼說的都是不爭的事實。

「幻慕祁。」羽媛涼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不是愛過。」幻慕祁聲音沙啞，「是一直愛。」

「……」羽媛涼沉默了一下，倏地爆發出大笑，「哈哈哈哈……一直愛我？幻慕祁，你和別的女人好，信別的女人不信我，對我不管不顧，甚至要害死我的孩子，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嗯？」

「不是，我……」

「不是什麼？你什麼？你想說你是被控制了是嗎？」羽媛涼嘴角的笑容更加嘲諷，「這是理由嗎？這是你逃避責任的理由？」

「……我沒有想逃避責任，我理解你的痛苦，但……」

「理解我的痛苦？」羽媛涼重複這句話細細品味，「怎麼，你承受過什麼痛苦？你承受的那也叫痛苦？」

「……」幻慕祁啞然，的確，和她的痛比，他哪裏承受痛苦了？

「我恨透你了……」羽媛涼玩味地看着幻慕祁，「但我不殺你，死了多痛快啊！我要你——」

羽媛涼的唇靠近幻慕祁的耳朵，「痛苦地活着，在希望中絕望，在絕望中沉淪。」

在希望中絕望，在絕望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