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又大又結實
看著趙小川扭捏的樣子，趙志信失笑道：「此事容后再說，到時為父親自去找柳……二當家去說，不過一名義女，想來他定不會推辭。」
「那行吧。」趙小川眉開眼笑道：「大不了成親之後我跟那個母夜叉分居，眼不見心為凈，她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
趙志信搖搖頭，繼而囑咐道：「為父與柳二當家去后，你跟柳侄女可千萬不要鬧氣，一切暫時以大局為重，若是有什麼急事就遣人來報信兒。為父再將王老五留給你，有什麼事多與他商量。」
「知道了。」趙小川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俄而想到便宜父親是要帶人去拚命，這才貌似關切的說了一句：「刀劍無眼，打不過就跑，沒什麼丟人的。」
雖說趙小川的話有些晦氣，可趙志信心頭還是閃過一絲暖意：「為父自然省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吃飽喝足，略作休息之後，趙志信與柳楓帶領著二百來號人逶迤而去。
目送大隊人馬遠去后，趙小川瞥了一眼青面濃眉的柳如是，俄而又將目光轉向站在其身旁的小鶯，面上泛起一抹笑意，卻是沒有搭話，轉身帶著王老五進了寨子里。
兩人在寨中信步而行，忽而，王老五湊到趙小川跟前輕聲道：「少寨主，老朽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小川最煩這樣的話，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了，非得故弄玄虛。
好在王老五也沒有太過啰嗦，緊接著繼續道：「非是老朽潑冷水，那獨龍寨悍然來犯必定早有準備，更有李成李火這兩個熟悉地形的叛徒，兩位寨主此一去未必能建功，最大的可能是雙方僵持不下，奈何寨主不聽老朽諫言，一意孤行。如此的話……若是真如老朽所料，兩位寨主及兄弟們只帶著兩三日的吃食，到時怕是難以為繼，故而少寨主與柳姑娘還應早做打算才好。」
趙小川停住腳步，他著實不願思考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但王老五說的也不無可能。
如今他和這些強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些事卻不是他想不管就能不管的。
王老五既然說出這一番話，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說不定已經想出對應的計策。
「那依五叔之見，該當如何是好？」
王老五顯得成竹在胸：「依老朽之見，少寨主最好與柳姑娘坐下來談一談，通通氣，先弄清楚天女寨中儲存著多少糧食輜重，一旦前方兩位寨主派人來要糧，也好及時供應。」
「退一步講，如今兩寨雖然合併，但如何合併，是將天女寨的人口輜重遷移到烏龍寨，還是將天女寨改成咱們烏龍寨的分寨，派咱們自己人前來看管，還是原封不動由原來天女寨的人看管。」
「這些細節之處兩位寨主並未商議，若少寨主能將天女寨這邊的情況提前摸透，屆時商談這些細節時，咱們也能少許佔據些主動……」
王老五這些話屬於老成持重之言，趙小川自然知道。
只不過，一想到柳如是那副青面濃眉的樣子，趙小川就覺得膈應，他實在不願近距離與其接觸，但讓王老五去說的話，身份並不對等，這也是王老五提醒他的最主要原因。
由趙小川與柳如是去接觸，最為合適不過。
另一邊，柳如是正低著頭與小鶯說悄悄話，身後跟著刀疤臉。
柳楓將刀疤臉留下，既是為了有人能協助柳如是主持大局，也是為了保護她。
迎面見趙小川一行人走過來，刀疤臉適時提醒一聲。
柳如是抬頭一看，臉上頓時一沉，隨後想到什麼，眼珠一轉，卻是吊著嗓子嘿嘿笑道：「小川兄弟，找我有事？不如咱們去我屋裡說話，裡面清靜，老娘的床又大又結實，正好可以試試你的斤兩。」
說著，柳如是還拋了個媚眼，好懸沒把對面的趙小川給噁心死。
小鶯與刀疤臉見狀，俱都ren俊不住，姑娘這番話若是叫寨主聽見，不知該如何大發雷霆呢。
趙小川身上一陣惡寒，想我堂堂六尺男兒漢，五講四美的大好青年，以後竟然要娶這麼個貨色……
若不是王老五在身後推著，恐怕他會直接轉身就走，連頭都不帶回的，原本想說的話此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王老五悄聲對趙小川說了句小不ren則亂大謀，隨後拱手笑道：「柳姑娘說笑了，如今兩位寨主率領著兄弟們在前方浴xue，咱們少寨主哪裡來的心思花前月下。少寨主與老朽此來，其實是想與柳姑娘商議些事情，也好能對前方兩位寨主有所助益。」
想起柳楓以大局為重的囑咐，柳如是也不好繼續調戲趙小川，想了想一伸手：「請入議事廳詳談。」
半晌，聽罷王老五提出的要求后，柳如是一時沉吟不語。
存糧與其他輜重都儲存在庫房之中，並未單獨存放，若是將趙小川二人帶到庫房之中查看存糧多寡，那天女寨的底蘊可就暴露無遺了。
柳如是一時難以決斷，刀疤臉能被柳楓看重，留下輔佐柳如是，自然不是單純的愚笨魯莽之輩，見狀插話道：「劉海誠那廝雖是佔據了烏龍寨，可立足不穩，兩位寨主此一去必定能將其驅逐，王先生多慮了。」
王老五呵呵一笑：「非是老朽多慮，幾位不妨深想。相對於獨龍寨來說，咱們兩寨可能輸得起？獨龍寨背後有金國撐腰，一時失利不算什麼，可咱們兩寨就只有臨榆山這點基業，一旦受挫，動搖的可是咱們的根基，故而烏龍寨絕不能落入劉海誠的手中。」
「兵法有雲，未慮勝先慮敗，又雲軍無輜重則亡，無糧食則亡，無委積則亡。試想……若是雙方酣戰，一旦僵持，一方連吃都吃不飽，軍心士氣該如何低落，又如何能打勝仗？故而，非是老朽危言聳聽，清點糧草輜重本就是應有之義，還望柳姑娘與這位兄弟不要多想。」
到底是讀過書的，再加上年深歷久，閱歷豐富，王老五一席話說的對面啞口無言，默然無語，但這個小老頭似乎說上了癮，停頓片刻后又道：「再說了，兩寨合併已是公認之事，早晚都要清點物資，為並寨做準備，早做晚做都要做，那何不早做？除非……柳二當家還存著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