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陣前拜師

動用了這麼多人，犧牲了這麼多弟兄，還是讓中村義成、鈴木櫻子逃跑了！大家都很泄氣，吳進軍更是自責不已：「對不起，總司令，都怪我安排不周！」

國強搖了搖頭：「這不能怪你！是這兩個傢伙太厲害了！我們都有些麻痹大意……」

「我立刻下令，全城戒嚴，全面搜捕這兩個敵人！」

「不用了！」國強說，「對付這樣的高手，全城戒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使貧民百姓的生活不方便，根本限制不了他們的行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高手，以高手對付高手，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吳進軍眼睛一亮：「總司令，我們師還真有幾個高手，就在師直猛虎連里！」

「不會只是功夫超群的兵王吧？」

「他們是兵王不假，但絕不僅僅是兵王！」吳進軍笑著說，「是我帶領部隊來到安東之後招進部隊來的，他們本是這一帶有名的劫匪。不過，他們不做壞事，只是劫富濟貧，打擊贓官污吏和外國的商隊，很少驚擾普通的百姓；相反，聽說，他們過去經常把一些財務分給老百姓。所以，這支土匪雖然在這一帶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中還是比較好！」

「那有什麼用？關鍵要看他們有沒有本事！」

「說起本事，我們人民軍能比得上他們大當家的，還真不多！」吳進軍笑著說，「我看人民軍中，也只有老虎能跟他一拼，別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哦？」這不能不引起國強的刮目了，「他叫什麼名字？快叫過來讓我認識一下！」

「是！」吳進軍大聲下令，「勤務兵！」

「到！」

「立刻命令猛虎連胡濤副連長前來報到！」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高馬大的傢伙便沖了進來：「報告總司令、師長，猛虎連副連長鬍濤前來報到！」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滿臉的鬍鬚幾乎把嘴巴蓋滿了，沒穿軍裝，一身粗布麻衣，一點也不起眼，看上去，就像一個三十多歲的農村大叔一般，一點也沒有個高手的樣子。

「好！胡連長，立正，稍息！」那傢伙局促地動了動，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國強笑了，這傢伙連起碼的立正稍息還不會呢！

吳進軍尷尬地說：「總司令，胡連長進我們的隊伍時間不長……」

「沒關係……沒關係……」國強笑著說，「我們不必拘泥於那些東西，只要有真才實學就行！」

「總司令，你要什麼真才實學？只要您劃出道來，咱老胡都能應付……」

「好！」國強笑了，「胡連長，這兩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兩個敵人，都是日本忍者高手，很可能都已經達到了上忍的境界，一般的士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要你從你的弟兄中尋找幾名可以跟他們抗衡的高手，時刻做好出擊的準備……」

「是！總司令，這很容易！」胡濤大聲說，「我們早就這樣安排好了！」

「不過，安東位於中朝邊境，數十年來，已經有很多日本人入住安東，成了安東的長久居民。」吳進軍說，「這兩個傢伙隱藏在日本人中，很難把他們找出來……」

「不，他們都是中國通，就是沒有日本居民，隱藏在中國人中，也很難尋找！」國強說，「你說的這一招已經宣布無效了……」

「我有辦法！」胡濤上前一步說，「我讓一百多名弟兄全都穿著便服，在安東城裡四處尋找。這兩個高手，即使一點也不顯露功夫，也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國強笑了：「胡連長，你功夫很高，我相信，你的弟兄也都有這樣高的本領？」

「這叫那個什麼……近朱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吳進軍笑著提示到。

「對，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老胡有兩下子，我手下的弟兄當然也不會很差！即使不能個個跟兩個小鬼子對拼，但發現他們、跟蹤他們還沒有問題……」

國強更詫異了：「你的弟兄可以跟蹤忍者？」

「是啊，這有什麼稀奇的？」胡濤笑著說，「別忘了，我們是鬍子出身，大都是深山老林里的獵手，跟蹤獵物是我們的起碼技能！」

「好！果然是一支勁旅！不過，你一定要交代弟兄們，大家千萬千萬小心，這兩個日本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是！總司令，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原話告訴弟兄們！他們一定非常開心！」

「很久不打仗了，手有些癢。」國強笑著說，「胡連長，對你們這支隊伍我很好奇。能不能讓我參加你們的行動啊？放心，你就把我當成你的一名士兵就行！」

「這個……」胡濤看了看吳進軍。

吳進軍連連搖手道：「總司令，那可不行，太危險了！這幾天，那兩個傢伙就是圍繞著你行動的！你怎麼能出去呢！萬一您有點什麼事，讓我怎麼跟中國青年黨黨中央、怎麼跟人民軍司令部交代？不行不行，萬萬不行！」

「要把我當做國寶保護起來嗎？」國強笑著說，「總是呆在司令部里？司令部也不安全，乾脆天天呆在你的密室里得了！那我到安東來視察的任務可就完不成了！吳師長，我覺得，我以一個士兵的身份，呆在部隊里是最安全的，你看，部隊那麼大，人那麼多，一個小小的士兵，誰能關注得到？」

吳進軍抓了抓腦袋：「說的也是啊，這幾場危機，如果不是司令隱藏在士兵裡面，都危險了！」

「就這麼定了吧！」國強笑著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二師直屬猛虎連里的一名士兵了！」國強舉手向胡濤敬了禮，「報告胡連長，列兵國強向您報到！」

嚇得胡濤連忙還禮，禮敬得有些不倫不類，但他竭力模仿著國強的動作，還算是中規中矩：「哎呀……總司令，這可萬萬使不得……使不得……要不，我還是給您下跪吧，下跪舒坦些……」說罷，身子一撤，就要跪下！

「千萬別——」國強一伸手，托住了胡濤的雙臂，想不讓他跪下去，可是，他托住的彷彿一座大山似的，一動也不動，即使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氣，胡濤的身體還是直接跪了下去，彷彿沒有受到阻力似的。好大的力道！

「總司令，在我們的眼裡，您就像是一尊神，可以領著弟兄們從一個勝仗走向另一個大勝仗，打得小鬼子潰不成軍……」胡濤大聲說，「您即使再年輕，也是我胡濤的師父和恩人！師父，請受弟子一拜！」

國強有些尷尬，吳進軍向他搖了搖手，示意沒關係。

胡濤接連拜了三拜，然後起身道：「師父，從今往後，我就一心一意地跟著您打鬼子！不把小鬼子從中國打出去，我絕不罷休！」

「好！今天，我就認下你這個徒弟！」國強笑了，「我們一起努力，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去！」

「吳師長，師父跟著我們，您儘管放心，就是我們全部戰死，我也絕不讓小鬼子動師父一根汗毛！」胡濤連長信誓旦旦地說。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吳進軍說，「胡連長，你們猛虎連和總司令的猛虎小隊暫時合併在一起，一切行動無條件地服從總司令的指揮。注意，千萬不要冒險，有了緊急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是！師長！」

換上便衣，國強和猛虎小隊全都融進了二師猛虎連，融進了安東的百姓中……

這是一條寬敞的街道，大街兩側有賣蔬菜的、賣水果的、賣炊餅的、賣布匹的、賣針頭線腦的……做各種生意的都有。沿街的店鋪、街道兩側的地攤，相互補充，生意似乎都不錯，人來人往，不時可以聽到買賣的講價聲。

胡濤颳了刮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精神了許多。國強笑著說：「你怎麼變樣了？小心弟兄們認不出來你！」

「哈哈哈……您別說，還真有弟兄認不出我了！」胡濤笑著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那蓬大鬍子，太惹眼了，陪著總司令會誤事的，這樣不顯眼……」哦，原來，他是為了總司令的安全著想！不錯，膽大心細是個可造之才！

忽然，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湊過來，低聲說：「連長，前面有家染布坊，這幾天有些不正常。」

「哦？什麼情況？」胡濤問。

「這幾天，總是有人在她家裡進進出出。」

「染布坊里有人進進出出那有什麼稀奇的？」

「可是，那些人都是半夜裡來半夜裡走，而且，從不走正門……」

「哦，你小子一句話說完不就結了！」胡濤用手敲了敲那傢伙的腦袋，「乞丐頭，給我好好盯著她們，發現問題，立刻上報！」

「是！連長！」

染布坊？染布坊？國強忽然記起一對母女來，在瀋陽到安東的列車上，他曾認識了一對母女，叫……叫什麼名字來？她們就是干織染這一行的，莫非是她們？她們會跟鈴木櫻子有勾結？我還想把她們爭取過來，為我所用呢，這可得小心了！

「師父，我們買匹布，進去染一染？」胡濤笑著問。

「好啊！買匹布，準備給你娶媳婦用吧！」

胡濤笑了笑：「娶媳婦？師父，我連孩子都有好幾窩了，娶媳婦就免了吧！」

「好幾窩了？」國強一愣，「怎麼，你已經娶了好幾個媳婦了？不是搶的良家婦女吧？」

「沒有，沒有！」胡濤尷尬地笑了笑，「就娶了三個媳婦，全都是明媒正娶的，不是搶的，全是我用八抬大轎抬進胡家大門的……」

「我不信，一定是你用強制的手段，搶去的！」國強笑著開起了玩笑，「徒弟，師父到現在還沒有娶媳婦呢，你竟然老婆孩子一大窩了，太不尊重師父了吧？」

胡濤當真了：「師父，您不知道，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娘就給我娶了一房媳婦，結果幾年下來，給我接連生了三個閨女，沒有一個帶把的；我娘急了，就又給我娶了一房媳婦，這房倒好，連續三年沒有開懷，沒辦法娘就又給我娶了一房，娘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想到，娶了第三房媳婦之後，沒過幾年，三個媳婦竟然都生孩子了，還大都是男孩……」

「哈哈哈……你小子這些年不會生了一個排了吧？」

「一個排倒沒有，一個班已經綽綽有餘了！」

「好傢夥，十幾個了？怪不得你說一窩一窩的……」國強笑著說，「得了，我這個做師爺的，不能白做，我給孩子們每人買一身衣服吧，你看看用什麼布料，染什麼色……」

「好嘞！謝謝師父，我替孩子們謝謝師父！」胡濤屁顛屁顛地去安排買布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