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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醒來,身體仍感疲憊無力,內心氣惱為什麼還會夢到那個人。
「昨晚你做了什麼夢?」母親問。
「有點兒忘了,好像是一個噩夢。」我說。
「我還以為是美夢,只聽你燒得說胡話,什麼巨人、鞋子,旗子、勺子,還以為你夢見在童話里和巨人玩過家家遊戲呢。」母親笑著說,「你小時候還是嬰兒的時候,我就喜歡看你做夢的樣子了。」
「真的嗎?」我覺得很新奇,身體欠起一點,笑著問,「我是嬰兒的時候就會做夢了?」
「是,」母親笑著說,「做得還很有趣呢,要不然怎麼會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呢,可能一會兒是美夢,一會兒是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
「真沒想到我那麼小就有夢。」我也笑了。
「是啊,你天生就愛做夢。」母親說。
「我是不是在你的肚子里就會做夢了。」我說。
「我猜,你愛做夢,與生俱來,只是我看不見你在我肚子里的表情,哈哈哈。」母親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我們進行那樣開心的對話的時候,母親還是很可愛,那樣的對話對我來說簡直妙不可言。
「你這個孩子啊,如果出國,沒人照顧怎麼行啊?你的教育已經足夠了,還要去受苦,這還沒出去就病倒了。」母親看著我憐惜地說。
「吃得苦中苦,方做人上人嘛!」我說。
「我當年插隊是不得不走,吃了多少的苦,真不願意你還要像我還吃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