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這下，我猜他可能想把這個題目交給開睿來解釋，但是他卻沒有，他閉上了嘴巴，兩眼發獃，以他慣有的冷靜的目光望著開睿。就這樣，他們兩個人處於一種對峙的狀態，像在較量看誰能夠忍住不眨眼睛的時間長，開睿就像是一個挑釁者，而他的外表雖然保持著斯多葛式的冷靜，內心卻著實感到有點害怕，因為她的眼神在厚厚的眼鏡片后咄咄*人（她認為那是含情的凝視），像要*迫他把那個題目連同那本書的所有的題目統統吞咽回他的肚子里，從而轉到她出的題目上來。

「不，」終於，他在對峙中敗北，眨了一下眼睛，「開睿，我早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但是我不能，你還年輕，你會遇到一個適合你的伴侶，相信我。」

「我已經遇到了，那就是你！」開睿堅定地說，「知道嗎？t，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經愛上了你。」

他的目光轉向窗外，嘆了一口氣，「你還是一個孩子，等你長大以後恐怕就不會這樣想，你可以試著這樣想，你還是風華正茂時，我已經是一個滿是口水的老人。」

她的臉紅了，「我不在乎！」

「可現在，我必須保護你，不能接受……你的愛。」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愛，那則不是保護我，而是在傷害我！」她以一種威脅的口吻說。

「對不起，開睿，我不得不這樣做，我不能，你知道我離婚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向你表白，你是自由的啊！」

「但這對你不公平，粗俗的世界會把你*瘋的！」他的語氣中有一種急迫的口吻。

「我不在乎，我早已和那個世界分道揚鑣了，我的心早已和它割斷了聯繫，我已經準備迎接一切挑戰。」她堅強不屈得就像是面臨火刑的聖女貞德。

「你還不夠成熟，不知如何保護自己，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t教授不為所動，聲音如同一塊榆木。

「至少，我們可以成為薩特和波伏娃那樣的終生伴侶。」她情急之下說出了那對伴侶的名字，以為能夠打動他。

「不，開睿，」t教授冷漠地搖搖頭，「我不是薩特，你也不是波伏娃。在這個冷冰冰的現實里，你我別我選擇。」

「不，」她情緒強烈，低聲吼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完全地，不可分割地在一起。我真的愛你！沒有你我不能活！」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