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一次見到他流血

第二十八章-第一次見到他流血

陸夢琪安然的回了陸府,享受了幾天清凈日子,真的開心的不能再開心了,再也不用考慮說什麼話好,說什麼話不好,也不用再考慮七夫人還會不會下毒毒害自己,甚至都不用在顧元清面前演相敬如賓的戲碼了。

而三天後,各家掌柜的也如約辭去了掌柜的職務。陸夢琪不好在剛和離就自己建鋪子,因此給各個掌柜和一同來的幾位小二一個月的月錢,讓他們回家先休息一個月,之後會比之前更加忙碌。

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內,除了...第四日晚上,突然出現在陸夢琪屋外的帶着血的...

陸夢琪聽到窗外有聲音,站到了窗戶邊,手裏拿着佩劍,只是窗戶並沒有被打開,反而窗外的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陸夢琪聽了半天,確保外面沒有其他人後,慢慢推開了窗戶,窗戶外面,躺着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不知是死是活。

陸夢琪翻出去窗戶,想看看究竟這人是誰,當靠近時,才發現這人是谷銳晗。

「漢雲軍營,救...救沈飛白,我不能死。」谷銳晗說完,大口的呼吸著。

「肉肉!!肉肉!!」陸夢琪沖着窗外大喊,沒一會兒,李肉肉就推門跑了過來。

「怎麼了大小姐!」

「窗外,我在窗外。」李肉肉聽到自家大小姐的聲音,往窗戶這邊走來,「哇!好傢夥!這誰啊!」李肉肉也蹲下看着渾身是血的男子。

「是谷銳晗,你先扶他到你的屋裏,我出去一趟。」

「大小姐!這麼晚您去哪兒啊!」李肉肉話都沒說完,陸夢琪就沒影兒了。

漢雲軍,是自己大哥所統領的,其實之前,陸將軍並沒有去往邊關,而是駐守在了城外,和自己大哥以及漢雲軍一起,已經在城外駐守十日有餘了。

而稍微回想一下,自己似乎已經有六七日沒有見過谷銳晗了,如果谷銳晗聽命顧丞相,很有可能是顧丞相派他去刺探漢雲軍的情況,情況危急,陸夢琪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駐紮的營地。

在營地外,陸夢琪出示了一個令牌,就進去了營地,快步前往主營帳,走到的時候,自己大哥和父親還有幾名副將已經在營帳外了,因為是秘密駐守,因此全營不允許使用明火,也不許照明,因此晚上商議事情時,只能在營帳外藉著月光商討。

「大小姐好!」幾位副將見到她,統一行禮,而這件事,陸夢琪雖然自小就經歷,但是一直覺得自己像是被供奉的貢品,動作也太統一了!

「父親,顧丞相可能已經知道了,谷銳晗剛剛去了我的卧房,還讓我來救沈飛白。」陸夢琪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應該還沒有,小妹你別着急,我們審問了沈飛白,他說他們並不是顧丞相派來的,而以你來的這個時間來看,谷銳晗應該也是從這裏逃出之後,直接去找了你。」大哥看着着急的陸夢琪,一臉寵溺。

「那就奇怪了,他為什麼會去找我?難道不應該去找顧丞相搬救兵嗎?他應該知道,漢雲軍是你統領,我是你親妹,找我不是送死嗎?」陸夢琪有些不解,谷銳晗這個行為真的不太好解釋。

「我們昨日抓到的他倆,似乎前天就已經潛伏在營地附近了,據他們所說,是為了追查一個人,但是誰和究竟為什麼要追查這個人,他們二人並沒有交待。」

「所以你們用刑了?」

「並沒有用刑,只是關起來了。」

「那他...身上的血?」

「我們抓到他時,他身上就已經有傷了,後來從營地跑出去,被人發現,打了起來,我的兄弟也傷了一個,他倒是跑了。」大哥想起來還有點生氣。

「什麼情況?怎麼這麼亂?」

「如果他真的是直接去找的你,那麼可能真的只是希望借你的關係,讓我們放了沈飛白。」

「不是探子嗎?他們一直是顧府的侍衛。」

「應該不是,關了一天了,顧府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他們也並沒有傳送出去過任何消息,谷銳晗逃出后第一件事也是去找你,可能真的有其他隱情,如果你和沈飛白關係好,小妹你能不能幫忙去審問一下?」

「也行,我就說我是來救他的,先問問看能不能問出來什麼。」

陸夢琪在守衛的帶領下,去了關押沈飛白的營帳,裏面除了沈飛白,還有兩個看守的守衛,陸夢琪示意他倆可以出去了。

「唔唔?」沈飛白看着來的人,想要做些動作,但是雙手被反捆着綁在椅子上,雙腳也捆的結實,只是被布塞住了嘴,還用繩子捆把布捆的結實。

陸夢琪看着,雖然有些可憐他,但是在營地,如果真的因為他發出了什麼聲音而傳遞了消息,很可能就是全軍覆滅的情況,這種事情,從小就聽大哥說過,因此見到,也並不會覺得奇怪。

只是綁的人是沈飛白,不免有些惻隱之心。陸夢琪上前把他纏了臉好幾圈的繩子解開,又把塞在嘴裏的布取出來。

「少夫人?」沈飛白看到陸夢琪的時候,先是驚訝,後來又轉為淡定。

「我已經不是少夫人了,我和顧元清已經和離了。是谷銳晗讓我來救你的。」沈飛白聽到和離的時候,一臉震驚和欣慰。

「陸大小姐還是想問到什麼吧?」沈飛白自嘲式的笑了笑,「您還是不信他。」

「信誰?谷銳晗嗎?我的確是想知道你們究竟來做什麼的。」

「既然他這麼相信你...」沈飛白換了個仰頭的姿勢,嘆了一口氣。

「您還記得,當初我們要去隱信閣查他的身世嗎?」

「記得,但,這和你們來這裏有什麼關係,難道他爹在這兒?」陸夢琪隨口說了個猜想。

「隱信閣已經有十幾日聯繫不上了,最後一條我們收到的消息,是漢雲軍李飛石,他實在等不下去,打算動身去往邊關,我們打算繞小路去往邊關,沒想到一出城,就遇到了駐守的漢雲軍。」

「不是吧,我大哥藏匿行蹤的本事還行啊,你們怎麼找到的。」

「其實不是找到的,是碰到的,我們從顧府逃出來的,為了脫離顧府,還與其他侍衛起了衝突,他受了傷,在城外躲著的時候,又遇到了野獸。」

「你們這也有點慘了吧?」

「後來遇到的野獸,被我們抓到了,看到它腿上有傷,是漢雲軍的漢雲刺留下的傷,傷口還未癒合,因此我們猜測漢雲軍就在附近,在這附近找了四日,才找到。」

「你們也夠厲害的,那怎麼被抓了?」

「其實我們只是想偷偷看一下李飛石,最好可以活捉,套套話,沒想到找到人了,剛一進來,就被發現了,本以為可以說明緣由,沒想到被關了起來,逃了幾次都沒能逃出去。」沈飛白笑了笑。

「你們...也太天真了吧?進來還想出去?」陸夢琪一臉同情的看着沈飛白,「他傻,你也跟着傻嗎?我看你挺聰明的啊,為什麼不攔着他啊。」

「他就要查到了,不忍心。」

「你倆感情還挺好。不過既然這樣,你們是不是也回不去顧府了?」

「嗯。」

陸夢琪算了算,自己當時為了和離,並沒有關閉大耳查,但是留了一些沒有任務的探子,其餘的,都被父親派去邊關查消息去了,要說他們叛出顧府和闖入漢雲軍,自己還出了一份力了。

「你等會兒吧。」陸夢琪說完,又把布塞回了沈飛白的嘴裏,然後用繩子繞着頭捆了幾圈,就出去找自己大哥了。

但陸夢琪知道,谷銳晗並不想自己查找身世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

「怎麼樣小妹,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是人家的私事。」陸夢琪把谷銳晗和沈飛白逃離顧府與如何在城外遇到漢雲軍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隱瞞了事情的起因。

「這樣?那也不太好放啊,放了很容易被發現行蹤。」大哥摸著下巴,思考着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那先關幾天吧,畢竟這事兒做的挺不靠譜的,也不過腦子,吃點教訓也是好的。」陸夢琪也覺得直接放了不太妥當,畢竟就算他們沒有其他目的,但是不能保證,他們出去之後不會被顧府發現。

「那谷銳晗呢?」有一位副將好像想起來了什麼。

「關我家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也跑不掉了,到我窗戶外的時候,人都要昏迷了,渾身是血,能不能活過來還不知道。」陸夢琪撓撓頭,感覺又是一樁鬧心的事兒,管吧,不太好,不管吧,心裏又過意不去。

「我先回去了,事兒給你們問出來了,的確是私事兒,之前找隱信閣查過,消息我都看過,沒問題。」陸夢琪臨走又補充了一句。

陸夢琪是隱信閣前任閣主這件事,自家父母兄弟都知道,漢雲軍的幾位副將也知道,陸夢琪甚至懷疑,可能官家也知道。

回到陸府時,天已經有些要亮的跡象,幾間房已經亮了燈,有起早的李大廚,也有起早收拾的侍女,還有李肉肉的房間。

「怎麼樣?人還活着嗎?」陸夢琪進了李肉肉房間,就看到已經包紮好躺在床上,染了一床血的谷銳晗。

「人是還活着,就是不太清醒了,受的傷挺重的,大夫說,只要明日能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如果發熱就不好了,好在現在還沒有發熱跡象。」

「那就好,先救吧,救了再說。」陸夢琪走到谷銳晗身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的確沒有發熱,又看了看李肉肉。

「你去跟你爹睡兩天吧,屋裏損毀的我都出錢補給你,讓白蘭照顧吧,以前我受傷都是白蘭照顧的,甚是貼心啊!」陸夢琪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畢竟她現在要做的事,比陪在谷銳晗身邊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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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居然又又又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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