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前途一片光明

「胖子呀，這裡就你算得上文盲，和尚好歹也是一個佛學博士，我也算得上是個小法官，小艾同學也是在讀本科，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囂張？不就是有幾個億的資產么？當初我就應當把你那些臭錢給凍結充公了。」學者好像在思考東西，結果卻被人把腦子給攪和了。

「臭錢？我辛辛苦苦博來的錢是臭錢？那何為香錢？手握權力的手杖，腳踏勢力的帆板撈的錢才是香錢？從女人的腿窩子里掏出來的錢就是香錢？我當初要是識趣些，送一個鐵盒子給你，送一個有*的女人給你，送幾錠黃金白銀給你，你會把我送到這裡來？可那時候老子就是看不起你們這些和女人一樣靠嘴皮子撈錢的人，老子寧願坐牢，也不願與你們這幫偽君子為伍！」胖子說得感慨激揚。

艾米覺得這裡肯定有離奇、曲折的故事，只是這時他的確沒有這個心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越來越表現得像個公務員。

「你們兩位怎麼好端端地又提起那不愉快的事呢？既然已經發生了，往後只需往前看，四十幾年前這個國家積蓄了太多的冤孽，現在是承受苦果的時候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們不是商議等著將來出去之後要合作，他主內，你主外，他負責經營管理，你負責對外糾紛。看上去是前程似錦，一片光明。但現在看看你們這樣子，莫說成大事，怕是兩虎相鬥一死一傷！」

高個子的話讓艾米聽著不怎麼入耳，都被關在了這裡，還談什麼前程似錦，一片光明，一般人，到了這裡，半輩子也就毀掉了。

兩人默不作聲，這高個子和尚的話也許對他們有作用，但要是他們聽過艾米的輔導員的一番訓導之詞之後，保證比這更甚。

「你全招了？」學者問艾米。

「該說的都說了，我家裡沒什麼人脈和關係，進來這裡我不指望出去，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少受些皮肉之苦。」艾米隨口應變著，不知這話是否該說。他從來沒有計劃過什麼，從來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腦子不靈光的很。

「那你該完了，要牢底坐穿咯。」胖子似是嘆息。

「你可以防衛過度為由辯護。」學者提示艾米。

「我連回答問題都會哆嗦，怎麼辯護？」

「請律師咯。」

「沒錢。」

「請求法律援助。」

「那要走很複雜的程序，要寫申請，要上報材料，要證明家裡很窮，還要裝可憐。我很煩這個。」艾米淡淡地說著，他過真是煩這一套狗屁程序。那次他申請在外租房就已經快要崩潰了，好在對方是老師，並不喜歡為難學生。

「那你還真的沒救了。」

艾米不語，他腦子裡開始想女人了，想楊敏那件灰色牛仔褲下修長的大腿。人這一生應該追逐些什麼？死了也就死了，終歸是一抔黃土，反正自己從來都不曾擁有也就談不上失去，更談不上可惜，既然有人為自己安排這步棋，那就先試著走一走，無論如何自己都是無能為力的，無力反抗，無力前進，無力作為，連發怒都顯得力不從心，根本就不知道向誰發怒。

沒想到自己幾小時前為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人生也算完滿了，這樣一比較，艾米死了也沒有缺憾，畢竟又有多少人敢以平民的身份對城管出手還大獲全勝呢？

艾米臨睡說了句：「燈這麼亮，可以關掉睡覺嗎？」

「開關被他們控制著，這燈二十四小時都亮著，因為獄警總是說，就算監獄也是光明一片，沒有黑暗的。」

「果真是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