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法

指揮室，一個小時后。

「……指揮官，我們現在已經做了這種事情，肯定是無法收手的，我們只能另外想出些什麼辦法來，將行動的負面效益降到最小。」6P62在得知他的想法之後，搖頭拒絕了終止行動的建議，「上門解釋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們也同樣經不起另一場喀爾巴阡戰役。」

「您既然不打算和新北聯撕破臉皮，也就沒有必要獨立了不是嗎？畢竟現在您還沒有正式宣稱……」

「總部那邊早就注意到我的小動作了，不然你以為曙光為什麼會從休眠中強制喚醒？」他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哪怕終止，也無法挽回舊有影響了……」

「您的計劃不也是強行終止了嗎？」

「我的計劃可以強行終止，因為我們還沒開始任何行動，絕大部分計劃還停留在紙面上，唯一有所行動的是被提前派出去的鐵血人形。新北聯就算想真的對我們做些什麼也是鞭長莫及，但是總部就不一樣了，如果我們打算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過去，他們會找出無數種方法來膈應我們的——就比如那份後勤提案。」

6P62有些苦惱地思索了一陣：「既然如此，我們就必須得找到替代品了。」

「……替代品？」

「我們在失去總部供給之後，所有的供應從上到下都需要我們自己來做……而我想基地內現在還沒有如此成熟完善的工業基礎吧？」

「的確沒有。」他搖頭說道，「如果有的話，我也不會那麼極端地跑去新克里姆林去找新北聯的麻煩了。」

「所以，我想我們需要簡化我們的武器，原先的武器彈藥口徑太過複雜，很難統一。對於本身就工業基礎薄弱的我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其次，我們需要儘可能降低我們的武器設備對於後勤的壓力，或者說儘可能降低武器科技水準，讓我們的工廠足以大規模生產我們武器所需要的各種配件和彈藥……」

「等一下等一下，6P62，你是情報主管不是後勤主管，你什麼時候開始接管格琳娜的任務了？」他連忙打斷了她的話語，說道，「這些事情我會和格琳娜詳細討論的，我們說的是S09區的事情。」

「我當然明白，指揮官。」6P62點了點頭，「我說的這些也關係到整個S09區情報網絡的行動，我們的大多數武器對於現階段的廢土來說都過於先進，導致很多時候我們的情報人員行動時都需要使用一些不順手的武器來掩蓋身份。所以我想我們應該主動降低科技水平……」

「6P62，你應該明白這是自廢雙臂的舉動吧？」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指揮官。難不成您要眼睜睜看着總部將您的所有小隊全部封存嗎？我們既然打算脫離總部獨立出來，就一定要做出必要的犧牲。我們現有的工業水準根本無法負擔如此龐大繁重的後勤負擔，減少口徑不同的武器，降低武器本身所需的科技水準，直到我們的工廠可以負擔我們所需的後勤壓力。我們的情報網絡行動也可以更好——同時，我們也可以更加自由的行動，以及自由地發動下一次喀爾巴阡戰役。」

「……我記得我說過我們無法負擔另一場喀爾巴阡戰役。」

「那是因為我們的後勤壓力不是嗎？我們只要自降科技水平，我們就完全不需要擔心這樣的事情了。」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先盯緊那些傢伙們的動向。」

等到6P62離開，他才癱坐在了椅子上。6P62的想法實際上也是他的想法之一，但是他並不打算那麼做。

「卡爾！」

隨着話音落下，卡爾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

「指揮官，有什麼事情嗎？」

「請格琳娜過來吧，我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是。」

很快，格琳娜就抱着文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此時的她的雙眼之中已經多了一些血絲，似乎還有些腫脹。他發現了這點，嘆了口氣：「格琳娜，首先，我要通知你的是，這次行動取消了。」

格琳娜聞言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翻找出幾頁文件來然後拿起旁邊辦公桌上的筆，開始簽字。

「……格琳娜，你在幹什麼？」

「把這些庫存轉運單駁回。既然行動已經取消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調出庫存了。一會我還要把已經劃撥戰時儲備的物資再調回去。」

「你看樣子好像並不驚訝。」

格琳娜抬起頭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個行動從一開始不就是個幌子嗎？您演的簡直太入戲了，我一度都快以為是真的了。」

他感覺自己的額頭已經崩出幾個十字了：「為什麼你會有這是個幌子的錯覺呢？」

「……難道您還真打算跨越上千公里奔襲莫斯科？」格琳娜反而愣住了，「指揮官，我一直以為您是個很理智的人，尤其是自從鐮刀行動之後，我還以為您已經不會再被感性主宰大腦了……」

「……不管如何，至少我不用花時間和你解釋了。我找你來主要是想詢問你基地內現在能不能製造戰術人形？」

格琳娜聞言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之前確實有拿到過一套戰術人形生產線，不過因為戰前一直都有IOP供應戰術人形，戰後也沒有多餘的資源和精力去製造新的戰術人形，所以這條生產線一直是封存狀態。不過您需要的話，大概幾天之內就能恢復生產。」

他沉默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道：「我有個想法，剛才和6P62談論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這個事情。我們現在如果獨立出去的話，後勤壓力會增大不少，所以我在想要不要重開生產線，再生產出幾個戰術人形來……」

「先聽我說完，不要急着反駁。這些戰術人形的烙印武器不再是戰前那些武器，而是戰後更加易於製造和獲取彈藥的武器，比如弓弩之類的武器，亦或是一些戰後的自製武器，這樣的話，我們現有的戰術人形基本上都用來守衛基地，主要的後勤消耗則是轉移給那些易於獲取彈藥資源的戰術人形，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拖延出儘可能長的時間來找辦法一勞永逸地解決後勤問題。」

格琳娜無奈地搖了搖頭：「指揮官，您的想法固然很好，但是我們這樣的話就完全失去了裝備上的優勢了……」

「格里芬本身依靠的也不是裝備上的優勢，以前我們打軍方，打帕拉蒂斯，甚至打鐵血的時候，裝備甚至基本上都是處於劣勢的，我們沒有木星炮，一開始也沒有列車炮……我們依靠的是戰術人形的烙印技術和可以重生積累下的戰鬥經驗。只不過現在在廢土上我們看起來有了一定的裝備優勢了而已……」

「況且，更為重要的是，我們自己來生產戰術人形，就不需要擔心IOP方面會在那些姑娘們身上搞什麼小動作了。難道你忘了前段時間的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