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御賜金牌,惡女毒婦!

第4章御賜金牌,惡女毒婦!

雪寂言伏在她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面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有徹骨的寒氣,在這女子的美眸之中浸潤開來,眉間眼梢,有迫人的氣勢暗生,桀驁不羈,傲絕冷絕,跟一路上那個鄰家女孩般溫婉可親的女子,判若兩人。

深吸一口氣,安若素上前敲門。

門裏探出一個人頭,見是她,跟見了鬼一般,大睜著雙眼,結結巴巴問:「你……你……」

安若素不理他,抬腳一踹,大門洞開,她帶着倆娃一瘸一拐走進去。

這一路,遇主子下人無數,也遭遇各樣複雜目光無數。

這個安府的大小姐,不是出外遊玩時被山妖捉去吃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這不光回來,身後還又背了個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為什麼感覺這個大小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見到人,總是畏畏縮縮的,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欺負,可這一次……

安府管家安福旺的喉嚨動了動,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本來想攔住安若素,擺出大總管的架勢,審問她一番的,可眼前這個大小姐,脊背挺直,目光寒涼,雖然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可她周身散發出來的逼人的氣勢,似刮面而過的冷冽刀影,讓他的心莫名一抽。

盯着她的背影發了會怔,安福旺最終沒敢上前,一溜小跑去安府錦繡苑報告。

安若素挺直脊背,一瘸一拐向前,每走一步,便似往前身悲苦屈辱的記憶中深陷了一分。

往事一件件一樁樁,自眼前劃過……

一切苦難,都從安府三姨娘胡凝霜入府開始。

胡凝霜為人歹毒狠辣,心計頗深,顧清雲卻天性清傲,不屑后宅爭寵之事,兩相對陣,顧清雲主母之位很快便被胡凝霜謀了去,還因此被潑一身污水,顧清雲憤而攜唯一女兒出府,另尋別院居住,只求清靜自在。

哪知胡氏母女如虎似狼,便是躲出去,依然難得清靜。

安若素及笄之年,在雪啼的百花盛宴上大放異彩,以其空谷幽蘭般清麗脫俗的氣質和絕世才情,引得雪歌城中世家公子爭相追逐,被封為雪啼第一美人兼才女。

這種殊榮,讓僅與她相差一歲的胡凝霜的女兒安如錦嫉恨不已,遂與其母聯手,對顧氏母女極盡陷害打擊之能事!

先是容顏被毀,再是莫名失身,未婚生子,受盡世人唾棄,清清白白一個女子,轉瞬間成眾人眼裏不守婦道的惡女毒婦,安如錦卻搖身一變,成皇帝新寵,後來更尊榮封后!

然而即便如此,她們仍不肯放過安若素,謊稱送她和花花出府遊玩,實際卻命人將前身打殘,扔入青冥山這虎狼之地,任其母女活生生餓死,其心之毒辣,簡直令人髮指!

毀容,失身,未婚生子,無論哪一件,對於一個古代女子而言,都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她雖不曾親歷,卻因為承繼了這具肉身,而感同身受。

洶湧的恨意,潮水般澎湃而來,及至走到顧清雲所住的清韻別院,看到那破落凄涼的場景,整個人都被強烈的悲憤和恨意包圍。

清韻別院跟她幾天前離開時一樣,破敗衰舊,一隻大而醒目的牌子,在別院門口輕晃。

那牌子是純金打造,上書四個大字:惡女毒婦!

安若素盯着那隻牌子瞧,一雙冷冽寒眸微眯,唇角浮起嘲諷的冷笑。

雪寂言捂住胸口,身上大汗淋漓。

這塊金制的惡女牌子,是他賜給安府嫡女安若素的。

他,是雪啼國帝君,雪聖帝雪寂言。

七年前,他初承帝位,後宮空缺,后位更懸而未決,身邊重臣為讓自家女兒榮登后位,費盡心思,最終,安明啟拔得頭籌,成功助其女兒安如錦奪得皇后之位。

至於這后位怎麼奪得,他心裏最清楚。

不外乎是趁他大意,下了狐媚之葯,造就既成事實,一場朝堂逼婚,讓他對安國公府厭惡至極,后無意中聽到安如錦說起,安若素才是安明啟最寵愛的女兒,遂生報復宣洩之意。

一枚金牌賜下,安家全族,尷尬受辱,為此事,他還偷偷樂上好一陣,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傷害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可親可敬可愛的女子!

雪寂言將頭抵在安若素的背上,感受到她單薄輕顫的身體,心中說不出的愧疚酸楚。

這一路以來,她強忍身上傷痛,輪番將自己和花花背出青冥山,便算痛不可抑,面對他和花花時,依然是貼心溫暖的笑容。

這樣一個女人,卻要背負這惡女毒婦的牌子,輾轉掙扎……

雪寂言自責的閉上雙眼。

這時,一聲尖厲痛苦的慘呼突然在耳邊響起,那樣悲憤絕望,直刺人的耳膜!

雪寂言倏地一震!

安若素已急急的衝進院落之中,循着那聲音追蹤而去。

清韻院並不大,因為年久失修,能住的房間,也就只有那麼兩三間,一間住着顧清雲,另一間是安若素和花花,最西頭那一間,則是唯一的婢女清盈的房間。

此時此刻,那凄厲的慘呼,就來自清盈。

安若素不顧腿間疼痛,幾乎是飛奔而去,「咚」地一聲撞開房門。

眼前的景像,令她眸內滴血,悲憤到極點!

清盈正被一個男人壓在床塌之上,身上衣衫被撕成碎布條,難以遮羞,而床邊竟然還站着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竟然是安如錦的弟弟,胡凝霜的次子,安如磐!

如果說安明啟好色,那麼,他這個兒子安如磐則可說是色中餓鬼。

他不光遺傳了安明啟的風流好色,還將其發揚光大,安明啟雖然好色,卻不吃窩邊草,家中的丫環再美,他也不伸手,但安如磐就不一樣,家中但凡有點顏色的婢女,無一不遭其荼毒,且玩法翻新,一個人玩還不夠,常攜朋帶友,一起褻玩,其無恥荒唐,也算是登峰造極!

只是沒想到,他這雙魔爪,竟然伸到清盈身上!

「放開她!」安若素麵色冷凝,厲聲怒叱,手指輕撫紅珊瑚手串,眸中殺機暗浮。

但三個男人看到是她,反而笑得愈發齷齪,趴在清盈身上的那個男人,竟然扭頭對安如磐說:「其實兩個人玩起來也很爽!」

安如磐上下打量安若素,笑得猥瑣又暖昧,他晃着腦袋說:「劉兄你口味真重!不過,既然你開口,我又怎麼好拂你的意?」

話剛落地,他人已襲到安若素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難得有人看中你,弟弟今日作主,讓你這毒婦也享用一回!」

「無恥狂徒!住手!」雪寂言看得怒不可遏,氣得兩眼發暈,這個無恥放縱的年輕男人,就是安明啟口中那個讚不絕口的兒子嗎?他倒在朝堂上見過他一回,那時人模狗樣,還有幾分薄才,不想私下裏竟是這樣猥瑣荒唐的貨色!

「喲,這是什麼東西?」安如磐被這又亮又嫩的呵斥聲驚了一下,勾頭一看,卻是一個跟花花差不多的小丫頭,正瞪圓了眼睛看他。

他咕咕笑,伸手在雪寂言臉上摸了一把,說:「這女娃娃真俊!江兄啊,若是再大些,倒是你的菜呢!」

「是嗎?」那江姓男人一臉猥瑣的湊過來瞧,「還真是呢!要不,先拿回去差人養著,養成之後再玩,也頗新鮮!」

雪寂言的臉被兩男摸來掐去,直氣得喉頭一陣腥咸,小手伸出,利落如風的抽了過去,只聽「啪啪」連聲,兩男臉上出現兩隻小紅手印!

「媽的,你這小死鬼,竟然敢打本少爺?」安如磐眸中凶光畢露,大掌張開,一把掐住了雪寂言的脖頸,就要把雪寂言扔出去,卻覺腿間一痛,似是被什麼扎到了,緊接着,整個人都變得酸軟無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與此同時,其他兩個男人也相繼出現同樣癥狀,尤其是那個正壓在清盈身上的男人,只覺得小腹疼痛難當,就好像有人拿針用力扎他,他痛得抱着肚子打滾,安如磐大驚,失聲叫:「這是怎麼回事?真是見鬼!」

見鬼?安若素冷笑不已。

他們這一回,不是見鬼,是自已要變成鬼!

她要把這些人渣變成鬼,還是生不得死不得終日躺在床上輾轉哀號的鬼!

射入他們體內的數根銀針所處的穴位,本就可以令他們痛不欲生,更不用說,這銀針上淬了世間奇毒--惡魔之吻!

惡魔之吻是由數十種劇毒之物提煉而成,中毒者初時只有輕微刺痛感,短暫的無力之後,人反而會變得非常興奮,人一興奮,血液流動加快,毒性便會慢慢傳遍全身,在這期間,若是再行房事,必會痛不欲生。

然而雖痛楚卻並不會死去,中毒者會日日受針刑之苦,這葯原是專為對付那些頑固的恐怖分子所用,因其毒性慘烈,在現代時使用要經過特批,不到逼不得已,安若素絕不會動用如此陰毒之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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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醫傾天:皇上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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