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

二百二十九

老人絲毫不為瑪雅給兩人造成的驚懼感到抱歉,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兩位恕罪,這是我苗疆的護寶之物。今日怕是聞見了兩位陌生的氣息,這才兇悍起來。」

夏商商恨恨的看了老人一眼,癟癟嘴,什麼震寶之物,既然這個瑪雅那麼聽他的話,何苦到現在才出手,反而看足了他們二人的笑話之後,這才出來解釋。

「嗯。」冷淡的敷衍了一句,夏商商拉著宋璃光徑直走了。至於後面的老人是個什麼樣子的表情,夏商商不想看了。

穿過這片茂密的樹林,前方的綠植越來越稀疏,一個大鼎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看著大鼎上面刻著的蠍子圖案。夏商商不由眼前一亮,看來,他們到了苗疆邪王的地方!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厚重起來,宋璃光從兜中掏出兩顆早早就準備好的藥丸,喂夏商商服下之後,這才自己咽下。吃下肚中后,宋璃光這才對著夏商商解釋道:「邪王周圍的空氣都是有毒,這藥丸吃下去可以解毒。」

夏商商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餘光不經意見掃到老人那略微不善的目光,心裡一聲冷笑,看來苗疆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將邪王交給他們啊。

「小子,邪王就是在這個鼎裡面了。歷代邪王都是自行化滅,還沒有人夠將邪王請出來。所以,你們若是真有本事,便自己上手去捉吧!」老人冷哼一聲,面色淡淡的說道。

說完這番話,老人便是同族人一同退後了,看著他們眼中閃爍的不懷好意,以及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夏商商不由皺起了眉。

徒手抓?怎麼可能?邪王呼吸間吐納出來的氣息都能多走人的性命,更別提直接接觸了。可是看看不過手腕粗細的鼎口,夏商商一時也沒了辦法。

就在這時,宋璃光卻是乾乾脆脆的將右手的袖子給挽了起來,看樣子,他真的打算就這麼伸手進去抓捕。

「你瘋了?」夏商商皺眉一個快步上前阻止了他的動作。

宋璃光卻是嘿嘿一笑,悄悄露出藏著指尖的一件東西給夏商商看過之後,又快速的收了起來。生怕被苗疆的人看見一般。

然後在苗疆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宋璃光「唰」的一下子,便是裸手伸進了鼎口!

「哼!不知死活!」苗疆老人一柱拐杖,冷笑說道。

宋璃光的右手已經伸進去了鼎口,在目光炯炯之下,宋璃光的臉色越是越來越凝重,夏商商清晰的看見,宋璃光的額頭上已經出現大片大片的汗水。夏商商心頭的焦躁也越來越盛。

眼見著宋璃光越來越嚴峻的表情,夏商商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忐忑的跳著就沒歇過。堅定的唯物主義的人此時也不由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起上天來。

「成了!」隨著宋璃光的一聲怒喝,夏商商眼睛一亮,便見著宋璃光的右手慢慢的探了出來。

夏商商這才看清,宋璃光此時的右手敷上了一層玉色,而提起邪王的兩根手指在那層玉色之上,已經發黑。

見到宋璃光將已經昏迷的邪王小心的裝進封閉的玉盒裡面,隨著他手上的玉色褪去,一雙手重新恢復肉色,夏商商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吧?」擔憂的上前一步,夏商商竟是直接用裸手拉住了宋璃光的右手。

宋璃光心頭一暖,「嘿嘿」一笑道,「沒事,幸好咱們有這個東西,幸不辱命嘿嘿。」

苗疆的族人此時臉上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那名苗疆老人更是借著拐杖穩了穩身形,臉色蒼白道:「不可能····你怎會毫髮無損的將邪王帶出來?!」

宋璃光嘴角勾出一抹嘲笑的微笑,「你族人不行,不代表我們不行。現在我們已經是將邪王取了出來,那麼就多謝苗疆族人的大方饋贈了。」

秒將老人一噎,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想要端妃親自傳過來的消息,頓時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只能化成一句不甘的冷哼。

「我們走!」

在夏商商和宋璃光嘲弄的眼神中,苗疆老人帶著他的族人憤憤而去。在苗疆族人走後,宋璃光夏商商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彼此都松下一口氣來。

兩人拿到邪王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苗疆。一路上,兩人的心情均是輕鬆了許多。夏商商抿了抿嘴唇,還是詢問道:「璃光,最後一位藥材在何處?」

「火焰雪河?」宋璃光把玩著夏商商的頭髮,閑閑的問道。

「這個地方我雖然知道是知道的,只是嘛·····可能你不會太樂意去。咱們還是先去將紫蘭草給續尋到火焰雪河放到最後吧。」

宋璃光越是隱瞞火焰雪河的位置,夏商商就越是想知道火焰雪河在什麼地方。人就是這種奇怪的心理,最終宋璃光牜不住,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這火焰雪河在宮中,是太后的一株心愛的藥材。所以要想拿到,實在是有些難度。」

聽到此消息,饒是一向樂觀的夏商商心裡都是一咯噔,「太后?她怎麼好巧不巧,給自己存了個這麼個寶貝!」

「火焰雪河你忘了,可是延年益壽的好東西。這可是太後用來保命的寶物,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

夏商商瞭然的點了點頭,「那麻煩了。咱們這番前去只怕要廢不少勁啊。」

「嗯,所以我們先去將紫蘭草找到,這最有難度的,便留到最後去做吧。算算日子,距離墨香體內邪毒發作的日子還剩下四十天左右了。咱們此去就同太後周旋那麼十天半月的。大不了,夫君我犧牲一把,做一回梁上君子。」

宋璃光說得十分輕巧,有心安撫夏商商的心。然而夏商商又怎麼能聽不出來宋璃光是故意而為之?

當下,也十分給面子的鬆了松神色,似乎真的被宋璃光的這一番話給說服了一般。

先前的輕鬆心情也因為這一番話蕩然無存,兩人一秒都不敢耽誤的回了吐蕃。打算入宮同松贊布葉宋道聲謝便啟程去找宋風月。

夏商商特意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低落的情緒,剛揚起笑臉進入葉宋兒的宮殿,便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望春,王後娘娘呢?怎麼鳳儀宮就你一個人守在門口?」

那名叫望春的小丫頭看見夏商商眼中一喜,頓時說道:「夫人你可回來了!王後娘娘都盼了你好久了!只怕您要是再不回來,王後娘娘一口飯也吃不下去了!」

夏商商心中一驚,頓覺不妙,一面令望春領著自己進去,一面詢問。然而越聽望春說,夏商商便越發的氣憤。整個人的眸子都是陰沉起來。

望春帶著淚意,仍舊憤憤不平的說道:「夫人,您可不知道。自從端妃娘娘傳出來懷孕之後,王上和王後娘娘就天天吵架,最近更是嚴重,王上天天都陪著端妃,都不來看王後娘娘了!宮裡面的下人都說,都說娘娘要失寵了!」

「而且端妃娘娘和和碩公主最近見著娘娘也是,囂張跋扈得很。我真是呸了呸!當初娘娘對她們母女兩是什麼樣子的,她們混忘了!若不是娘娘心善,望春即便是死也要找王上和端妃娘娘討一個公道的!」

夏商商目光冰涼,「望春,這些話不要再對別人提起了。免得王上認為王後娘娘御下無方,善妒才教出這種下人來。」

望春雖然心頭仍舊恨恨,然而卻是明白事理,當下便機靈的開口應道:「夫人放心,望春知道夫人是娘娘的知心好友。在別人面前,望春是斷斷不敢說這些話的!」

「王後娘娘身體可有事?」夏商商皺起秀眉問道,葉宋兒懷孕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告訴松贊布沒有。

望春癟了癟嘴,「娘娘因為王上的事情,傷心不已。怕是傷了身體,這個月葵水都沒來。」

夏商商聽見此話,心裡頭反而放鬆不少。看來,葉宋兒的孩子倒是沒事了。當下心裏面一松,抬腳往屋裡面走去。卻一抬頭便看見一道纖瘦的人影站在窗檯前兀自的發著呆。

揮手示意望春下去,夏商商這才皺著眉頭走到了葉宋兒身邊,驚訝道:「你這幾日是去插秧了么?怎麼瘦成這樣?真是人比黃花了。」

葉宋兒回頭,眼神劃過一絲喜悅,「你回來了。」

說罷,便走到夏商商面前拉過她的手掌,細細問道,「如何,那邊順利么?」

「托你肚皮裡面這個小王子的福,一切都好。不過,我怎麼瞧著你不太好?」夏商商將葉宋兒的冷茶換下,倒了一杯牛乳進去。

葉宋兒厭煩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牛乳,冷淡開口道,「照你說的,我真的成了昨日黃花了。反正他都有了自己心愛的孩子了罷,那麼我也就不用再替他生這個什麼勞什子孩子。左右這個孩子保不保的下來,他爹都是不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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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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