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7章、司空彤的私心

第1867章、司空彤的私心

「可有那人近況消息?」

君子雅看向焱雀。

於自身實力的突破,她率先想到的便只有陸風的五行玄氣。

焱雀搖頭:「自碧湖嶺秘境一役后,尚未查明他跑去了何處。」

見君子雅沉思。

焱雀試探性問道:「可要屬下吩咐下去,實施計劃?」

君子雅沉默良久,擺手道:「眼下動手存著風險,並非適宜時機,既要動手,需得萬無一失才行;如若他於此節骨眼再鬧出什麼動靜,計劃必將功虧一簣。」

「先派人去查明他的去向,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有他閉關或者不可告於外界的節點,再行動手。」

君子雅正嚴肅吩咐著,一名暗衛走了過來。

焱雀看了眼那人的相貌,悄聲道:「是屬下安插在情墓的探子。」

君子雅示意性的點了下頭,讓得那人於門外進來。

焱雀沉聲詢問:「你不好好待在情墓,何故回來?」

那暗衛邀功道:「屬下有天大喜訊上報。」

君子雅眼眸微抬,冷冷道了一字:「說。」

暗衛連道:「情墓一行,前一陣去往龍脊山脈,於那發現了泰坦巨樹。此外,情墓之中,清凰墓主的親傳弟子,似有修習魔功,身懷魔氣。」

君子雅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你說什麼?泰坦巨樹?生命之源泰坦巨樹?消息確定為真?」

暗衛點頭,篤定道:「千真萬確,屬下親眼所見。」

君子雅展顏一笑,芳華絕代。

這還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來枕頭

原先她還擔心就算通過重重算計,將陸風逮了回來,自己於五行玄氣也不一定能成功吸收煉化。

而今有了這號稱生命之源的泰坦巨樹消息……

若是能得之樹核,煉化吸收,她這五行純木體,或能突破桎梏,達到傳說中的五行極木體;

屆時,再行撼動五行玄氣,當有了更大的把握,相信也能隨之成功煉化。

退一萬步講,即使屆時仍舊出了岔子,憑藉樹核帶來的那份霸道恢復力,她也將有一絲存活下來的機會。

生命之源,不死之身!

有了此物,她至少不用再忌憚君子朔之流了。

就算放開戒備由著他殺,自己怕也難被輕易殺死。

君子雅心中頓時已有思量,朝焱雀吩咐道:「對付那人的計劃暫且擱置,待取回泰坦本源樹核,再做打算。」

焱雀當即領命。

末了,又朝那暗衛開口:「此事你做的不錯,若屬實,回頭必少不了你的賞賜。」

那暗衛頓時驚喜不已。

焱雀抬手,示意其且先下去。

卻被君子雅截了下來,「慢著,你說的那魔氣一事,具體怎麼回事?」

焱雀一驚,頓時反應過來,自家小姐可能要借魔氣一事,對情墓發難?或者暗中予以威脅收編?擴充自己的勢力?

那暗衛連忙解釋:「回主子的話,此行歷練,清凰的那位親傳弟子同瓶靈宗的宗主意外脫離了我們的隊伍,被困於一處險境之中;」

「待得我們趕至時,瓶靈宗宗主

被那弟子重傷,性命垂危;」

「而那弟子渾身魔氣纏裹,不敢正視我們,逃走了。」

「此後,她雖安然回了宗內,但清凰墓主挨個召見了我們,要我們絕口不提歷練之事,想來是要庇護她弟子所修習魔功的事迹。」

君子雅點了點頭,倒是並沒有過於放在心上,如此般未曾確鑿的事情,還引不得她過於關注。

焱雀隨口問了一句,「清凰墓主的哪一位親傳弟子?」

暗衛回道:「雲鳳,俗名為江若雲,是清凰墓主於東部玄域那邊歷練帶回來的弟子。」

「你說什麼?」

君子雅和焱雀同時一怔。

隨即眼中不約而同浮現一抹狡黠。

君子雅示意道:「你先回去,好好盯著那弟子,務必尋得確鑿證據,證實其修習魔功一事。」

「小人領命,」暗衛恭敬應下。

待其走後。

焱雀笑道:「小姐,沒想到還有這意外的好消息;若此事屬實,我們是不是又多了一個拿捏威脅那青山宗主的手段?」

君子雅狡黠一笑,「何止,以那日花燈會上他們二人的情誼展現來看,此事可有的是文章可以做。」

……

與此同時。

瓶靈宗。

一間修鍊室之中。

吳影隨著葛蓉等一干瓶靈宗核心等候在一處陣法外。

整片空間都瀰漫著陣法氣息所滲透出來的濃郁生靈氣息。

看著陣法運轉間散發的流光漸漸平息;

所有人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宗主~」葛蓉擦拭著手中的汗水

,一臉憂色的望著從陣內緩緩走出的司空彤。

「保住了~」司空彤慘然一笑,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疲憊。

吳影焦急問道:「什麼保住了,是你性命保住了還是胎兒保住了?還是都無恙了?」

司空彤柔和的點了點頭,「托孩兒的福,我身上的傷勢也為之好了。」

吳影一怔:「你是說,是那股沒入你腹中的奇異氣息救了你們?」

葛蓉喜出望外:「難道那股氣息就是泰坦巨樹的生命之核?」

吳影聽言立馬反駁道:「應該不是,若真是生命之核所化,以司空姑娘的實力與體質,斷不可能扛得住,怕是瞬間便會被那濃郁的生機撐得老死過去。」

司空彤暗暗點頭:「或許僅是一小部分生命之核的氣息,剛好保住了我的胎兒,也治好了我那筋骨碎裂的致命傷勢。」

吳影想了想,也覺只有此般解釋能說得過去了,當下又關切道:「你們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姑娘怎麼會突然向你動手?」

司空彤一愣:「她沒向我動手啊?她那時應該是為了救我,將我從那金甲最後的反撲攻勢之中推出來了;」

「這一幕於你們遠遠看來,不知情下才會誤認作是她要傷我吧。」

吳影暗自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你們不是互相不對付,那我就放心了,不然陸兄弟夾在你們中間可就要頭都大了。」

司空彤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猶豫著問道:「雲姑娘呢?

她後來狀況怎麼樣了?」

葛蓉答話道:「她見我們趕來后,便急匆匆跑了,對了,她最後的那一身魔氣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正是因瞧她魔化的模樣,才誤認為是她傷害的你。」

「魔氣?」司空彤心頭一驚,暗道『不該是血族氣息嗎?怎麼又變成魔氣了?』

因為那時太過虛弱,加之重傷的緣故,她已是回憶不起最後的具體情景。

但有一點她可以確信,自江若雲身上感應到的那股氣息,斷不可能出錯,決然是血族獨有的血氣,而非什麼魔氣。

只是看吳影、葛蓉等言辭鑿鑿的模樣,又不似有假。

不由覺得很是狐疑。

吳影出於幫襯,試探性的道了一句,「雲姑娘的那身魔氣,應該是破碎那金甲后染上的吧?她最後的逃跑,應該也是出於我們誤會才那樣做的吧?」

說著還朝司空彤眨了下眼睛,充滿示意意味。

想著將魔氣一事,推脫至外來因素。

吳影清楚,一旦司空彤咬定江若雲身懷魔氣,消息傳出后,於江若雲定是一場風波劫難。

基於同陸風的關係,他自是不忍瞧見此般情景。

司空彤愣神聽著,若是以往她定會毫不遲疑的迎合幫襯,畢竟江若雲最後也算救了她;

但想到那身魔氣的背後,是血族的血氣,狐疑江若雲真實身份下,她沉默了下去。

「我記不太清楚那時候的情景了。」

司空彤坦言開口,並未幫著解釋太多,選擇了中立

一方面是出於對江若雲救命恩情的感激,一方面也是不忍有血族氣息的人繼續留在陸風身邊。

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論什麼決定都是猶豫和矛盾的,唯有沉默中立,她的心緒才可以安穩一些。

吳影的臉色僵了僵,暗自嘆息,『女人於感情一途,果然都是自私的啊。』

全然將司空彤的緘默,當做了女人間的爭風吃醋。

想到江若云為此可能會迎來的遭人仇視排擠,不由同情。

『陸兄弟,我幫不了你了。』

『這是你的兩個女人間的紛爭。』

『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此般念頭下。

吳影盤算著是不是該儘快找個機會告知陸風,他這兩個女人之間已經互相知曉,以及此行所發生的種種,以便後者好早做應對為好。

正想著,司空彤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此事,還請暫且不要告訴風大哥。」

吳影一怔,皺眉道:「為何?」

司空彤撫了撫自己的腹部,語重心長道:「我這胎兒受那股氣息所擾,也不確定最終會變成什麼樣,能不能順利生下來,不想讓他徒添煩憂。」

「他若心中無我,知曉此事後,會很難做。」

吳影暗暗點頭,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思量間,問道:「那雲姑娘那邊,可要告知她你尚且無恙的消息?」

司空彤猶豫間搖了搖頭,「暫且也別吧。」

此般決定,不得不承認,她有著私心成分在;

畢竟,自己之所以筋骨碎裂,險

些瀕死,是因為在千鈞一髮的兇險關頭,挺身護了江若雲一回,才導致的此般下場。

後來,自己雖然也為江若雲所救,沒有當場隕落,但二者應當是不足以抵消的。

畢竟,自己這邊可是有著兩條命。

想著,若是能以此愧疚,讓得江若雲心軟下主動離開陸風……

這無疑是最好的局面。

畢竟,就算拋開同陸風之間那糾纏不清的關係,單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她也不想讓底細不明的江若雲靠近後者。

血族一事,實在牽扯太大,保不準會牽連到陸風頭上。

她自是不願瞧見這樣的局面。

吳影為難的點著頭,心中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這畢竟算是『家務事』,他不好插手;

另一方面,他又有些不忍陸風一直蒙在鼓裡,啥也不知情。

沉寂良久,吳影最終暗暗決定,且將一切都交由天意。

待自己離開后,若是能機緣巧合下遇上陸風,或者得知同處在一片區域下,那便尋機會告訴。

如若不然,且全由事態自然而然的發展得了。

……

三日後。

陸風一行終是抵達藤淵之森地界。

因為一路上掩人耳目,隱匿行蹤的關係,他們並未搭乘任何一地的傳送陣,以至於消耗的時間長了一些。

隨著靠近藤淵之森,沿途遇上的獵魂師數量也多了不少。

夏儀韻遠遠看著那些往來的行人,暗覺有趣,調侃笑道:「他們這些獵魂師扮相都如此有趣的嗎?要麼

戴著斗笠,要麼穿著蒙頭蓋臉的鎧甲,還有直接畫成黑臉的……」

唐元豁然一笑,「畢竟都是些刀口舔血的存在,要是不做一番易容,這接了殺人任務的,怕是剛完成就會被查出底細,進行報復,可做不長久。」

「越是年限久資歷深的獵魂師,除非實力超群,否則越是沒人知曉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我在獸谷的那陣,聽宗門師兄提及,他們背地裡也有著一支規模不小的獵魂師團,每個人都以著各式各樣的獸類面具做偽裝,行事十分的謹慎。」

夏儀韻驚喜道:「那他們在這藤淵之森附近嗎?我們可以尋他們幫助嗎?」

唐元搖頭,「聽他們說,獵魂師團都有著各自執行任務的領地區域,通常情況下不會擅入別人的地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會被視作搶生意的勾當。」

頓了頓,唐元表情嚴肅不少,「所以我們到了藤淵之森后,需得在外頭先買一份當地勢力的具體消息信軸,以防得罪上一些厲害的獵魂師團;」

「能混跡於藤淵之森這種險地的團體,其綜合實力怕是不會弱於一般的宗派勢力,最頂尖的那些團體,甚至都有叫板一流勢力的底蘊。」

夏儀韻立馬錶現出一副警惕模樣,乖巧順從的點頭。

她對此也有過聽聞,大陸上最頂尖的那些獵魂師團若不是有著各自規矩,不會插手宗派勢力界的事情,否則,現如今的宗派勢力

格局怕是都要為之洗牌,天榜和黑榜的排名怕是也會隨之變動不少。

出於謹慎,夏儀韻思量間怯怯開口:「那我們也要易容一二嗎?我這有些許的易容膏可以用。」

唐元笑了笑,「我不喜這些黏答答的東西。」

說著取出一堆獸類面具,「且就以這些面具當掩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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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陣法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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