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造謠

「說的也是，這世上沒有這麼多巧合。」岑姝點點頭，頗為贊同，沒在繼續說成王一事。

聞人深好久都沒有踏進岑姝住的主院，她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公主府的下人不清楚。所以他們關係不和的閑話傳的到處都是。

「你們記得大人有多久沒有進公主的屋子嗎？」岑姝在外面閑逛的時候，也能聽到類似的話。

「公主，我們去那邊吧。」豆蔻擔心岑姝生氣，於是想把人哄走。

她嘴角上揚，找了一個不會被看到的角落站著不動，「先看看他們要說什麼。」

「公主。」豆蔻急了，然而勸不動岑姝。

那幾個說的正歡的下人並未發現她們在後面。依舊是興緻勃勃的說，「從大人和公主成親到現在，兩人同房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大人雖說有點缺陷但是長得一表人才，怎麼會看上一個不受寵的公主。」

「而且還善妒，剛過門沒多久，就把那些小姑娘都好出去了，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說我們大人懼妻。」

「男人喜歡的都是小意溫柔的，怎麼會看上這種強勢的呢，依我看啊，公主和大人遲早要和離。」

他們仗著不會有人聽到，越說越不像話了。岑姝怒極反笑，嘴角帶著冷笑往外走，站在他們後面說道，「看來我和大人的事情，你們倒是挺清楚的。」

「當初趕人的時候，應該再加上一條，把你們這些長舌婦也一起趕出公主府，現在就清靜多了。」岑姝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剛剛說的眉飛色舞的幾個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求饒，「公主息怒，奴婢不敢了。」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在背後嚼舌根的？」岑姝掃過他們的頭頂，「那些話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她想把源頭給掐滅了，一個府里的下人把主子的事情當成飯後茶餘的消遣，委實是沒規矩了些。

「奴婢也不清楚。」

「是嗎？要是不說出來的話，就只好將們趕出去。」岑姝不疾不徐說，「來一個殺雞儆猴，其他人應該會閉嘴了。」

「公主息怒，奴婢說。是大人屋裡的鶯兒姑娘。」他們害怕極了，很快就把人供出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岑姝竟然也沒覺得有多意外，「要是讓我發現你們說謊了，可別怪我不讓你們繼續留在公主府了。」

「千真萬確，是鶯兒姑娘和我們說起來的，她說大人和公主遲早要和離，我們都會回到聞人府的。」這幾個下人一看就是膽子很小的，只要岑姝嚇一嚇他們，就什麼都說了。

「走吧，以後在公主府少說話，多做事，要是再有這種事，可就沒這麼輕鬆就讓你們走了。」岑姝說完之後，那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豆蔻，你覺得鶯兒怎麼樣？」岑姝忽然問道，因為一直是她照顧聞人深的飲食起居，直接將她趕出去的話，有些不妥當。不過也不能放任不管，否則以後會變本加厲。

豆蔻沒有什麼心機，將她看到如實說出來，「長得好看，人也善良，奴婢有不懂的，鶯兒姐姐都會幫忙。」

「是嗎？」岑姝問道，「那你覺得他們剛才說謊了？鶯兒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奴婢不知。」豆蔻意識到說錯話了，低垂著頭說。

「罷了，找個機會問一問就知道了。」岑姝簡單直接，回去之後，就讓人把鶯兒找來了。

「不知公主將奴婢喚來，所為何事？」鶯兒低頭問道，看上去謙卑恭敬，一點都不像是會在背後造謠的人。

岑姝打量了她一會兒，直說道，「近來在府里有一些關於我和大人的謠言，我聽說和你有關係，可有此事？」

「公主既然已經把奴婢找來了，是已經認為和奴婢有關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多問呢？」鶯兒非常冷靜，看不到一點被拆穿的慌亂。

岑姝有幾分意外看著她，「你不為自己辯解？」

「奴婢只是閑聊了幾句，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鶯兒苦笑道，「公主您是主子，要怎麼處置，自然是您說了算，奴婢絕無怨言。」

「真的沒有怨言？」岑姝半真半假說，「要是將你趕出去呢？」

鶯兒臉色一變，強裝鎮定說，「為了一件小事，公主要是將奴婢趕出公主府，只怕會有更多人對公主不滿。」

「說的也對。」岑姝看出她最害怕的就是離開公主府，便沒在說起這事。

鶯兒也心有餘悸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既然如此，你便去雜役房干幾個月，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不說閑話了，再回來伺候。」雜役房是一些專門做粗活的下人，犯了事的人被送到那個地方，是一貫的處置方法。

鶯兒的手平輕輕的抖了抖，看來是害怕了。不過她沒有求饒，在侍衛要把她帶走的時候，她忽然看到門口的身影。

臉上流下兩行清淚，「公主為何要把奴婢趕去雜役房？」

「要是奴婢有哪裡惹公主不高興了，公主不妨直說，何必將奴婢趕走。」小現在哭哭啼啼，和剛才的鎮定自若，判若兩人。

岑姝端坐不動，看到聞人深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她為什麼變得這麼快了。

「大人回來了。」岑姝語氣平靜。

聞人深頷首，皺眉看著哭得楚楚可憐的鶯兒，「這是怎麼回事？」

「哦，她做了……」

「大人，救救奴婢吧，公主要把奴婢也趕出去。」鶯兒忽然打斷了她要說的話，抓著聞人深衣服下擺求饒。

岑姝先是一愣，隨即就興緻勃勃的打量她，心說，這戲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她是徹徹底底的惡人了。

「好端端的將她趕出去做什麼？」聞人深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不解。他不是在宮裡，就是在大理寺看卷宗，那些事，知之甚少。

岑姝懶得解釋，只是嘲弄的看著鶯兒說，「大人不防問問她，看她怎麼說。」

「另外我是要你去雜役房當差，沒把你趕出去。」岑姝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了一絲笑容，「當然，如果你自己想走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