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見故人

面對龍瑞的眼刀，龍騰飛一縮脖子。回頭看看龍曉曉。龍曉曉立刻搖頭。

「那個，瑞。」龍騰飛搓著手，面帶笑容的看一眼裡面，訕訕地說，「你這身衣服髒了，進去洗洗。」用胳膊肘捅捅他身邊的龍曉曉，「換換衣服。」

龍曉曉很知趣的把包袱抱過去遞給龍瑞，龍瑞哼了一聲，奪過包袱向內室走去。

龍曉曉很貼心的丟給歐晨星一套舊衣服，吩咐著：「找小二哥要個洗浴的地方。明天一早我們出發。」

歐晨星撿起衣服恭敬地說道：「謝謝五少爺。」說完轉身出門，走到門口時龍騰倏的竄過來，搭著他的肩小聲說：「快點回來，別被龍飛揚逮到了。」

歐晨星點頭，邁步朝後院走去。

迎頭端著飯菜的小二哥，看到歐晨星時打個招呼，把盤子里的饅頭拿給歐晨星一個，「都是做下人的，理解你的苦楚。吃個饅頭墊墊肚子。等著少爺他們吃完了，你再吃些菜。」

「小二哥，我想借你的地方洗個澡，換換衣服。」歐晨星恭敬地說。

「哎呀，瞧你說的。啥借不借的。」小二哥笑嘻嘻的說，「從這直走，到馬馬廄旁的小房子里洗。那是我們這些夥計的沐浴處。快去吧！別讓裡邊的少爺小姐等久了。」

「多謝小二哥指點。」歐晨星說罷匆匆趕往馬鵬。

對於雲來客棧的馬廄，歐晨星並不陌生。四年前，就是跟著一位販馬的客商來到這裡的。客商為人敦厚，仁慈，卻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一眼看出自己是個出逃的官宦子弟。一路上不停地開導自己，寬慰自己。直到自己說出母親被迫害致死，那客商才改了注意。帶著自己來到這裡。除了聽到下人喊他童老大，再無其他信息。

一路上童老大對自己很是照顧，為了自己不那麼孤單，竟讓他的寶貝女兒陪著自己。那女孩一說三笑，姿色平平，貴在氣質出眾。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明亮，猶如天上的星星。

可惜，童老大管束嚴禁直到找到爺爺，與他們分開也沒能知道那對父女的真實姓名。這件事也許會變成自己這一生的遺憾。

小二哥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歐晨星的回憶。

「小荷，還在洗？不吃飯了嗎？我都把剩菜撤回廚房了。你若是餓了，找胖子討些。」小二哥，一邊給馬添加草料，一邊沖歐晨星大聲說。

「小二哥，你去忙吧。馬兒的草料我給它們添就行了。」歐晨星穿好衣服走出來，隨手丟棄掉換下來的舊衣服。

小二哥點點頭，轉身往前邊走去。

歐晨星一邊啃著小二哥給的饅頭一邊給馬添加草料。

龍瑞急匆匆的跑過來，看到歐晨星時，皺了一下眉頭，站在那裡咳嗽一聲，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嗓子疼。知道了家人無事，心情好了，嗓子可是一點都沒好。

「瑞小姐。」歐晨星咽下嘴裡的饅頭，轉身給龍瑞行個禮。原本就不喜歡龍家人的歐晨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裡對龍家的厭惡加重了。

龍瑞取出脖子上項鏈，那是四年前歐晨星進入龍家堡時，歐叔曾給龍耀武的貢品。聽大人們說是天上的綠晶石。是修仙者難得一見的法寶，若是加以時日必能修成本命法寶。這也是歐晨星在龍家堡從未乾粗活的原因。

「我是來還給你這個的。」龍瑞捧著綠晶石，沙啞的嗓子有些哽咽，「我知道這是很寶貝的東西。雖然我很需要它，可是不願意奪你所愛。」

「瑞小姐多慮了。」歐晨星嘴角扯出一個唯美的笑容，恭敬地說道「，這是綠晶石沒錯。可是瑞小姐也該知道加持過得綠晶石只能為你所有。它已經是你的本命物了。怎麼可以輕易送人？」

龍瑞捧著項鏈，默默的望著歐晨星，半晌擠出一句話：「我想看你笑。真心的笑。」

「瑞小姐，」歐晨星笑容依舊，淺淺的說，「看著親人在自己的眼前離去，那種無奈，那樣的痛，無法忘記。請瑞小姐，不要為難我。」

「那種感覺我懂。」龍瑞委屈的說。

歐晨星笑著接過龍鵬在手裡的綠晶石項鏈，親自己給她戴上，溫和的說：「它承載著親人的祝福不要輕易摘下來。有那麼多人疼愛你，你是幸福的。」

「你願意和我一起分享這些幸福嗎？」龍瑞倏爾紅了臉頰，說完這句話，突然跑走了。

「情竇初開的少女遇到個木頭。悲哀!」面前突兀的冒出來一灰衣少年，懷抱一柄木劍，悠然自得欣賞著歐晨星。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纖塵不染，沒有半點情緒。

錯了吧？她是個女孩。

歐晨星愣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哎，木頭。」少年咧嘴一笑，「她喜歡你。你們是不是私奔的小情侶？」

「少爺。回來。」隨著一聲凌冽呼聲，一條鞭子將灰衣少年卷上二樓一間客房裡。

前後不過是瞬間，突兀出現的少年，倏爾消失在眼前。

歐晨星搖搖頭，嘴角笑意更濃。眼睛里是化不開的溫柔：「女扮男裝？童老大，你也來了嗎？」

歐晨星確定了灰衣少年就是童老大的女兒后，更加殷勤的伺候著馬廄的馬兒。不用問，這批貨是童老大的。也知道是賣給雙鳳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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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淘了。不是告訴你不要招惹他?」李牧童看著女兒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也知道是假象，她心裡定是不覺得哪裡有錯，「大長老說了，龍瑞與他有緣。你少摻和。」

「哎，什麼叫我摻和？我那是提醒。」李子衿出言反駁，立時覺得不對，立刻斂眼底眉，語氣懇切的改口，「子衿錯了。沒有下次了。」

童老大啪的一聲，拍一下桌子，站起來吩咐旁邊的陸展雄，「盯著她，離開前不許她離開房間半步。」

童老大說完回裡邊睡覺去了。

陸展雄抱著鞭子在門口坐下來。

李子衿雙手一攤，乖乖地退到一旁待著。嘴角抽搐一下，無奈的蹲在牆角，眼巴巴的瞅著陸展雄，可憐憐兮兮喊一聲：「鞭叔。」

陸展雄揚揚手裡的鞭子，李子衿乖乖地蹲著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