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墓碑之上

第十章:墓碑之上

兩人聽到房間內的呼救聲先是一驚,林雲飛立刻做出反應,掏槍上膛,跑到門口一腳將門踹開,由於力氣過大整張門被踹下來,木頭碎屑四飛五濺,宋文佳緊隨其後。

兩人進去以後看到了極其尷尬的一幕,兩個人光著身子一個扶著桌子,一個在後面,兩個人做著,比較有愛的事情。光著的這兩位看著衝進來的兩位雙方都愣住了,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雙方都這麼呆住了近半分鐘,隨即撅著屁股的女人破口大罵,男的下意識想逃走,但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去摸起牆角的一個棒球棒向林雲飛走過去,當他仔細看清楚林雲飛手中的槍以後,又老老實實的把棍子放回原處,抱頭蹲在地上。不過這滑稽的一幕並沒有讓現場的任何一個人發笑。

宋文佳從懵逼中反應過來,臉一紅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雖然她是一位專業的法醫對luo體基本上都是司空見慣,但是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光著的女人正是旅社老闆娘,只見她急匆匆的穿上衣服,沖向林雲飛又掐又撓的叫道:你他娘的有毛病嗎,整這事都得來看看,你要跟我試試呀。滿口污言穢語說了接近五分鐘,林雲飛硬是沒插上話。

林雲飛一臉尷尬道:大姐,大姐我們是警察,剛才聽到有呼救聲才衝進來的,誰知道,這大白天的,是吧,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旅社老闆娘說:我管你是什麼警察不警察的,警察就能看別人整這事?

林雲飛說:不好意思大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要不你們先忙,這個門我肯定給你們修好,你們先忙,問題一會再問。

林雲飛趕緊把門扶起來,匆忙的退出去,跑出去幾米,還能聽到屋裡罵罵咧咧的聲音。

林雲飛剛跑出來宋文佳就質問道:你是不是看上癮了,現在才出來。

林雲飛說:剛才的那個男人你注意到了嗎,他不是老闆娘的老公,這個人要查一下。

宋文佳說:你咋知道那不是她老公的?

林雲飛說:你沒看到牆上的結婚照啊兩個男人長的明顯不一樣啊。一會還得麻煩你一遍。

宋文佳一臉疑惑的問道:麻煩我啥?

林雲飛說;麻煩你去把那個男的帶過來咱們問話。

宋文佳說:我去?憑什麼我去啊。

林雲飛一本正經的說:那個女的光著呢,我去合適嗎?

宋文佳臉一紅說道:那個男的還光著的呢我去也不合適啊

......

特案組另一邊幾人根據一位警員的指引找到了王俊林父親的墳堆,這位警員跟張光年關係比較要好,對周圍的幾個村子也是熟悉的很,所以來給幫忙帶個路。

王俊林父親的墳堆跟村裡的一些人不一樣,村裡大都集中在一片地方,王俊林父親的墳堆則坐落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但是墳堆絲毫不比其他的墳堆小,墳堆前的墓碑還比較新可能沒什麼年頭,上面刻著「王中禹,孫玉婷合葬之墓」王中禹就是王俊林的父親,墓碑上還刻著王俊林的名字,還有兩個一個叫王俊金,

一個叫王俊海,三個名字並列在一起。張光年做過調查他解釋道,原來王俊林還有兩個哥哥但是不幸都夭折了,就剩王俊林自己。

王中禹墳堆周圍長滿了雜草,墳堆周圍三棵松樹已經死了兩顆了,還有一顆從上面開始顏色變黃逐漸要枯死,墳前並沒有祭拜過的痕迹,幾人在周圍進行簡單的勘查。

顧越觀察著這塊墓碑,墓碑並不像其他墳堆前的一樣很高大,這塊墓碑顯得很低矮,很簡樸,上面的碑文清晰可見,但是外面的一層黑漆已經被時間打磨的差不多了。顧越看著墓碑出神,因為墓碑上面的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仔細的觀察著,發現這些泥土的痕迹有一定的紋路,如果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顧越喊來宋澤濤進行拍照,他又向其他的墓碑走去,周圍也有一些低矮的墳堆,有的有墓碑有的則沒有,果然其他的墓碑上也有一些泥土的痕迹,他繼續看了幾個發現只要是矮一點的墓碑上面都有泥土的痕迹,高一點的墓碑上面則沒有,那麼這些泥土是從哪來的呢?

顧越叫來張光年問道:這兩天這裡下沒下過雨?

張光年說:下過,前天下的雨挺大的,你看這個地還是很潮濕的。

顧越說:我明白了,你們看這周圍一些低矮的墓碑上全都有這樣類似的泥土的痕迹,而且墓碑周圍的草呈很明顯的倒伏狀,也就是說這裡在咱們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

李志通說道:確實有人來過,但是不是來祭拜死人的,應該是來挑釁死人的。

張光年說:挑釁死人啥意思?

李志通說:很多墓碑周圍都有腳印,但是並沒有祭拜過的痕迹,也就是說兩天前有一些人來過,但是並不是來上墳的,那麼這些人來幹啥來了?其實墓碑上的泥土有一些也有比較明顯的紋路,其實不難看出這其實就是腳印。

李勇說:腳印?這就有些詭異了,死者為大什麼人會站在墓碑上啊。

墓碑上的泥土痕迹初步判定就是腳印,也就是說有人站或者蹲在這個墓碑上。地上散落的煙頭,以及腳印的分佈說明還不止一個人,這讓特案組感覺這個地方有點內容。

宋澤濤拿出隨身帶的工具,測量了墓碑的高度,以及墓碑與煙頭的距離。

假設一下,一個人站或者蹲在墓碑上,測出墓碑的高度,煙頭與墓碑的距離可以很簡單的推算出這個墓碑上的人有多高。

宋澤濤在車上用電腦上進行3D模擬,模擬出身高不同的人站在墓碑上對煙頭的彈、吐、扔、拋等動作進行反覆的測試,最終測試出一個範圍,身高範圍大約在160-165之間,之所以是這大一個範圍主要是還有很多的因素是沒有考慮進去的。

這個站在墓碑上抽煙的人是誰?

特案組幾人進行拍照分析,這些墓碑上的腳印不是來自同一人的,也就是說,墓碑上輪迴上去幾個人。

宋澤濤說:越來越詭異了啊,幾個人站在墓碑上抽煙,這會不會是什麼民間的巫術啥的啊?

李志通看著宋澤濤笑了笑說:巫術嗎,那還挺有意思的。

李勇說:案子好像大概有了那麼一個雛形,咱們需不需要當地派出所的幫助?

宋澤濤說:那個派頭很大的所長啊,一開始就不待見咱們現在能答應嗎?

李勇說:答不答應由不得他。

就在特案組還在發愁這些腳印的時候,那個跟張光年很好的警員說了一句話打破了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他說,我好像知道站在墓碑上的人是誰。

很多地方或許都會有這樣的人,他們的頭髮巨長顏色各異五彩繽紛,前面的劉海可以蓋到嘴角,兩鬢的頭髮可以蔓延至雙肩,頭頂和劉海不是一個顏色,兩鬢和後頸不是一個顏色,他們的耳朵上有一排洞,釘著各色各樣的耳釘耳環,嘴唇上有唇環,鼻子上有鼻環,舌頭上有舌釘,他們穿著奇裝異服,奇長、奇短、奇破、奇醜、奇怪,總之就是一件衣服的極端,他們不是城市殺馬特,他們是鄉村非主流。

這位警員給我們講述著他剛來派出所的時候,一年前他還保持著晨跑的習慣,早上晨跑的時候就看見過一群染著頭非主流青年在墓地站在墓碑上拍照,擺出他們自認為很酷的姿勢進行多角度的拍照.

特案組根據這條線索開始查鎮上的非主流少年,要是全村走訪排查人手肯定不夠,所以張光年找來了本村以及周圍幾個村的村主任,他們倒是十分的配合畢竟特案組是上面下來的有證件有槍!

不到半天這幾個人就帶來了足足二十個非主流少年,由於特案組沒有辦公的地方所以這些人只能帶到特案組住宿的旅社,還好旅社有個比較寬敞的院子,這二十多人的頭髮沒有一個是黑的,沒有一個是短的,一個個都是五顏六色的,並且都跟沒有骨架一樣站都站不直,宋澤濤和他們的年紀差不多,宋澤濤就顯得陽光帥氣的多。這群人當中最大的21,最小的15歲,因為村主任基本上都不想開車帶著他們所以他們很多都是自己騎著炫酷的叫踏板的摩托車來的。

為了讓他們能夠好好交代特案組專門問旅社老闆娘要了幾間房,當然是花錢的,特案組六個人兩人一個房間,張光年和他的朋友兩人負責分配這群人,為了不讓他們閑聊還專門讓他們站的非常分散,並且誰在那裡說話後面的村主任上去就是一飛腳。

接下來就是一個一個的被帶進房間進行詢問,這些人的態度都不一樣,有的是打心底里害怕,有的是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是五花八門的,李勇是比較反感這樣的青年的所以每個被他詢問過的小青年都被他嚇唬的不行,經過近兩個多小時的問訊終於是有了一點眉目。

有一個小青年名叫沈克,自稱沈公子,李勇給他問話,估計也是被嚇的不行了,老老實實的問啥說啥據,他交代稱,他們這一群人分好幾伙,大概意思就是哪幾個人玩得好,哪幾個人玩得不好,其中有兩伙是這群人中實力最大的,一夥叫殘氏家族,另一夥叫天狼家族,沈克就是殘氏家族的,他在家族中的名字叫做殘雪,他說,天狼家族跟殘月家族素來不和,兩大家族不止一次打過架,殘氏家族老大叫殘月,本名叫張慶。張慶是宋澤濤跟宋文佳負責的據說是一問三不知,回答個問題也是驢唇不對馬嘴,這個人不僅在穿著上很是怪異,說話做事上也是怪異得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社會的病態青年。

宋澤濤找到沈克和張慶的QQ空間有一張合照上面有八個人除了沈克和張慶以外還有六個人特案組把這六個人全部找出來進行特別詢問,這剩下的六個人有四男兩女,特案組進行了「特別關照」,經過一番詢問這六個人把事情說的非常詳細,甚至最後有人上交了手機說手機里有在目的拍的照片,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了眾人一跳。

手機交給了宋澤濤,宋澤濤把所有的照片都備份下來,特案組張光年一起看了這些照片,照片里就是殘氏家族的這群人,他們在墓地里拍攝了大量的令人不可思議的照片視頻,照片中這群人,站在墳堆上,站在墓碑上擺出各種奇異的姿勢,擺出各種自認為炫酷的造型,一個個的比出中指,比出剪刀手,站在墓碑上的人就是張慶其他幾人站在周圍就像是唯他獨尊一樣的架勢,這群人奇裝異服,頭髮五顏六色,像極了一幅惡鬼宴會圖,墳堆里爬出來的死人也沒有那樣的怪異。

特案組眾人看完這些照片表情陰晴不定,尤其是李勇跟林雲飛,倆人就是惡狠狠地看完的,其他幾人都生怕這兩人衝出去揍這幾個小孩一頓,後面的視頻就更讓人生氣了,視頻中的殘氏家族的人就更像是一群瘋子,視頻中這群人爭相的表現自己,似乎為了證明誰最瘋狂誰就是最厲害的,他們站在墓碑上抽煙,踹墓碑,砍墳堆周圍的松樹,嬉笑謾罵,鏡頭晃動的幅度很大,特案組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得暫停著看,總共十六個視頻大多都是十幾二十幾秒的,內容基本都一樣。

眾人看完沉默了好一陣。

李志通說道:殺馬特是內心表現欲的一種,希望通過與眾不同來表現自己,拍照片和視頻就是如此,追求標新立異是內心表達的一種方式吧

林雲飛怒道:我看這群人就是沒挨過揍,欠揍。

宋文佳說:怪也只能怪他們的父母沒有管教好,受風氣的影響博人眼球罷了,慢慢的就會自己消失的。

李勇說道:就只有這些嗎

宋澤濤說:全部都在這裡了

李勇說:有沒有刪除的可以恢復嗎

宋澤濤說:對呀,我試試吧

在眾人的關注下宋澤濤把手機的數據進行了恢復,恢復後果然有被刪除的照片和視頻。

然而在這些照片和視頻中有那麼幾張照片和視頻成為了這起案件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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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罪惡在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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