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白陌染爆發了

第640章 白陌染爆發了

瀾鳶觀察著少夫人的神情,「那段時間,少爺雖面上不動聲色,但我們都看出來了,一日未找到您,他便一日不安心。越到後來,他越擔憂您的安危。直到您出關之後,才得到有關您的確切消息,他便丟下一切,趕來邊境之城。」

「後來,您因為擅闖景王府被通緝,再沒過多久,您便入宮被關入大牢,少爺擔心您的安危。立刻修國書,同北帝公布您的身份,以保您萬全。而瀾鳶也是從那時,用易容之術,混進皇宮。為了能接觸到您,才故意易容成與婉月姑娘極為相似的容貌。」

「少夫人,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才會讓您誤會少爺如此之久。少夫人,您就原諒少爺吧!」

「原諒?他可是本宮曾以為最親近之人,卻將如此重要的事向本宮隱瞞!他以為他這樣先斬後奏,所謂的為本宮好,然後再解釋一番,本宮便會感動落淚,從而原諒他?」

「少爺是怕您因為誅胎解毒而內疚一輩子。」

「本宮寧願內疚,寧願自己選擇!也不要被蒙在鼓裡,當一個被保護的傻子!」

「他白陌染未免太自以為是!想要本宮就這麼輕易原諒他,不可能!」自己這些日子,所承受的痛苦,難道是假的嗎?

就這麼幾句話,就可以撫平嗎?

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他憑什麼一個人就決定了孩子的生死?!

「少夫人,您可知,誅胎是不能留的。就算生下來,也……」瀾鳶本以為自己向少夫人坦白一切,少夫人便會原諒少爺,畢竟,少爺也是為了少夫人好。

可沒想到,少夫人依然如此憤怒,她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瞞著本宮!」

雖然師父也騙了她,但她並不會太傷心。可白陌染不一樣,他是自己心中以為可以託付終身,共度餘生的人。他們之間不應該再有欺騙,就算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也不可以。

既然選擇了對方共偕白首,那便應該坦誠相待。

遇到任何事,倆人都應該一起解決,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為你好」,便對對方隱瞞一切。

這種愛護對方的方式,反而是一種自以為是的表現。

就算要內疚,那麼也應該是一起承受這份內疚,而並非他獨自一人承受!

騙得自己好慘,就這樣原諒他,怎麼可能?

不好好折磨他一番,讓他漲漲記性,以後恐怕還是會如此這般自以為是。

莫西郡,一隻信鴿落在守城尉的帳篷邊。

蕭楠取下信鴿腳下竹筒里的信紙,攤開看了之後,唇角勾起一抹詭笑。隨後將信紙放於燭火上,燒成灰燼。

九闕宮。

面首們埋首恭敬走進大殿,所有面首都穿著碧綠色的長袍,面料絲滑輕盈,個個宛若剛出水的碧羅色荷葉,仿若能聞見絲絲荷香。

唯獨一人,他穿了一件粉色飄飄的長裙。膚白似雪,延頸秀項,長身玉立,清風霽月,加之那粉若三月桃花的唇,與粉色飄逸的長裙相得益彰,宛若……宛若誤入凡塵的仙女。

當然,絕美的他,此刻表情卻格外僵硬,甚至在他身側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氣,鋪天蓋地而來。

依舊站在小丫身旁的如月,瞧見自家少爺居然穿上了粉色的裙子,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出來。

她忽然覺得兩腿發軟,生無可戀。

完了!完了!少爺知道我親眼看見他如此這般,還會留我活口?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話說,少爺從來都只穿白色衣衫,究竟是誰?竟讓少爺穿上了粉色的裙子?!

將目光移到軟塌上愜意平躺著的少夫人身上,只見少夫人嬌艷欲滴的紅唇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媚笑,她似乎在欣賞著穿粉色長裙的少爺。

那雙目光中,終於不再那麼冷漠,凌厲。反而多了一絲嘲弄,一絲柔軟。

雖然嘴上說著不原諒少爺,可她看他的眼神,終究是變了。

小丫故意命人將粉色的長裙送到白陌染房中,並揚言不按照規矩穿衣的人,立刻逐出皇宮。

沒想到,白陌染居然真的穿上了粉色長裙。

望著白陌染僵硬的表情,小丫心中不由得暗爽了一把。

依舊是歌舞昇平的一天。

但小丫今日更過分,直接左擁右抱,摟著紅塵和玉伶在軟塌上共飲,不亦樂乎。

白陌染一襲粉衣,冰山一般立在角落裡,備受冷落。

而在一旁的如月幾乎不敢正眼看自家少爺的臉。

「這些歌舞實在是看著讓人乏悶,毫無新意。」小丫失落道。

正在大殿之中翩然起舞的面首們一聽此言,皆一臉畏懼,紛紛跪下,「公主殿下恕罪!」

「求公主殿下恕罪!」

「起來吧。」小丫清澈靈潔的雙眸掠過白陌染的身上,魅然一笑,「聽聞你們中間有人會舞劍,若是舞得好,本宮重賞。」

「奴會!」

「奴也會!」

一群面首紛紛自薦,一襲粉衣的白陌染卻不為所動,依舊冷冷站在一旁。

「若是誰舞得最好,今夜便留下伺候本宮。」小丫淡眉微挑,她就不信,白陌染還能沉得住氣。

殿內的面首們忽然感覺一股寒氣迎面襲來,不由得搓了搓手臂上冷出來的雞皮疙瘩。

白陌染拔起一把木劍,冷峻著臉,在大殿中舞起了劍。

當然,今夜能侍寢的機會千載難逢,面首們紛紛拿著木劍上前舞了起來。

白陌染早就看不慣這些面首,於是——

「啊——」一名面首被一腳踢飛,撞在旁邊的柱子上,發出慘叫。

「啊——」一名面首的腳被白陌染手中的木劍打折,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啊——」紅塵的雙手都被打骨折,恐怕此生再也無法拿東西。

一個又一個上前舞劍的面首倒下,每一個都下場凄慘。

如月在一旁唏噓,少爺終於忍不住還是爆發了,不過,也算手下留情,沒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你……咱們不過是比舞劍,你為何故意傷人?!」一位面首抱住自己被打腫的臉,指著白陌染質問道。

「我不僅傷人。」白陌染冷眸輕輕一瞟,手中的木劍伴隨著內力,直直地朝對方的頭刺去,「我還殺人。」

「咚——」一聲,一股強烈的內力將他的臉上的肉都震變形,五官變得扭曲。那人睜開自己緊閉的雙眼,發現自己還活著,眼中全然一副劫後餘生的竊喜。

側過臉,才發現自己的一把青絲被斬斷,落在地上。白陌染手中的那把木劍離自己的頭,只差一根髮絲的距離。

若是木劍插中自己的腦袋,自己早就命喪黃泉。

「咵——」

「咵咵——」

他聽見自己身後的木柱有裂開的聲音,眾人望著他,表情詫異,無比緊張。

「哐當——」一聲巨響,木柱驟然裂開,碎成渣渣,落在地上。

那些本想開口告狀的面首,紛紛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個字。

「你們,還有誰,上前舞劍?」白陌染璨若星辰的雙眸寒光四射,極為低沉冷寂的聲音,目光掃過旁邊那群拿著木劍正準備上前比劃比劃的面首。

那樣寒徹的目光,不由得讓他們都向後退了幾步,一時間,殿里寂靜無聲,個個噤若寒蟬。

「好!好得很!」小丫在軟塌之上笑著鼓掌,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化解。

「啪!啪!啪!」如月的手掌拍得脆響,「好!好!」

白陌染一個寒徹的眼神,竟讓如月正在鼓掌的手無處安放,就連臉上的笑意也瞬間石化。

少爺,瀾鳶只是想緩解下緊張的氛圍,而已。真的不是在笑你。

嘶——

後背發涼!

「來人,將受傷的人抬出去請大夫好事診治,另外,每人再給一大筆賞金。」小丫淡然道。

「是。」侍衛上前,將地上躺著的面首們,紛紛抬了出去。

「你叫什麼名字?」小丫笑著故意問道。

白陌染星眉微蹙,你這個女人,不僅故意氣我!現在還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染陌白。」白陌染冷冷道。

「染陌白,這個名字太難聽。本宮賜你一個名字,小白。」

小丫抬眸望著一臉鐵青的白陌染,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默不作聲。

「怎麼了?本宮賜名,你不喜歡?」

白陌染依舊沉默不語,這個女人莫非真就不認得自己了?這才短短几個月,她竟將自己忘得乾乾淨淨?

小丫手一揮,「你們都退下吧。小白,你留下。」

殿里的面首們依依不捨退出,眼中皆對白陌染露出羨慕之色。

如月走過白陌染身邊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但白陌染卻視而不見。

是的,從昨夜如月向小丫坦白一切之後,如月便再也沒有機會單獨見少爺,更沒機會告訴少爺,她已經向少夫人坦白了一切。

她只是想告訴少爺,少夫人如今只是心中有怨,才故意刁難。千萬要沉住氣,千萬不能爆發。

可惜,這擠眉弄眼的模樣,白陌染實在難以理解其中深意。

月上眉梢,繁星滿綴,微風襲來,撩起空蕩殿中紅縵。

偌大的宮殿里,只留小丫和白陌染倆人。

精雕細琢的茶几上金樽橫七豎八,小丫起身滑下軟塌,紅袖拂發。雪白玉足落在血色地毯上,胭脂色裙擺掃過地毯,華艷絕倫,誘人心魂。

走進裡屋,紅縵之後,她展開雙臂,「過來,為本宮更衣。」

白陌染白蔥般的手撩起一層又一層的紅縵,緩緩走到小丫面前,「你是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故意折磨我?」

「不認識?本宮應該認得你嗎?」小丫語氣中顯得十分漠然。

白陌染抓起小丫瘦弱的肩膀,「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在說什麼?還不快伺候本宮更衣。」依舊如往日那般清澈靈潔的雙眸凝望著白陌染,那眼中沒有一絲熟悉的情感。

白陌染眉宇間染上一抹疑慮。

「愣著幹什麼?趁著本宮現在對你還有幾分興趣,伺候本宮更衣。」小丫瞧見白陌染的反應,心中暗爽了一把,但面上依舊對他是傲慢漠視。

她就想看白陌染怒不可遏的神情,然後又極力壓制住心中怒火的模樣。

小丫沒說這一句話還好,沒想到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白陌染,強行壓制了幾日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了。

一臉鐵青的白陌染粗魯的扛起小丫,將她直接扔上了床。

這個女人是有多麼饑渴!一個勁兒地讓自己脫她衣服!

我現在就滿足你!

直接將她壓在身下,那雙璨若星辰的眼眸恨不得要將小丫連肉帶骨吞下去一般,「我現在就伺候公主殿下更衣。」

他鼻尖呼出的熱氣撲在小丫的臉上,小丫眼神開始有些慌亂。也不管剛才被摔得一陣酸痛的屁股,企圖推開白陌染,紅唇間擠出兩個毫無氣勢的字:「放肆。」

「我還有更放肆的。」說完,便吻上小丫的紅唇,將小丫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變成「嚶嚶嗚嗚」。

小丫終於掙開白陌染,被咬得有些紅腫的唇大口喘著氣,「你給本宮出去!」

「現在想讓我出去,晚了。」白陌染略微紅腫的唇邪魅一揚,雙眸中猶如困獸,兇猛異常,而體內一股燥熱,他早已心猿意馬。

「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認識我了?」霸道的語氣。

「不認識。」小丫剛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

「很好!那今晚咱們重新認識,從裡到外,從身到心,徹底重新認識!」

「你要干什——」話還沒說完,白陌染一吻落下,便堵住了她的嘴,她的推搡就如同在為白陌染撓痒痒。

「你……」

「嚶嚶喏喏……」

金樽玉瓊,紅帳暖香,玉體交纏,燭火挑燃,狂舞紗縵。

月色漸淡,星辰稀薄。

白陌染粗獷的手臂摟著懷中熟睡的女人,她紅暈的兩頰,宛若三月桃花。不由自主的,他白蔥般的細手撫上了她的紅唇,細滑軟嫩。

「對不起……」他輕聲在她耳邊低吟。

但一想到這幾日她對自己的漠視,一次次挑戰自己的底線和尊嚴,特別是那一百個面首,便又咬上了她的唇。

……

小丫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白陌染的懷裡,聽著他那熟悉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夾著著薄荷味兒的白檀香,不由得甜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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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傾顏之毒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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