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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低頭,從h的衣領之中看到了她掛在脖子上的東西,怔了一下。琥珀……
那是他送的琥珀……
懷中的她身體冷得驚人。銀祭薰的嘴角蕩漾起笑意,慢慢舒展開來。可是心中卻截然相反的形成了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如果他沒有猜錯,動用這個東西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她應該也是想的與他的猜測**不離十,才會突然戴上琥珀的吧,真是難為她了……
銀祭薰嘆息,手緩緩撫摸着她的耳垂。聽着那悶悶的聲音,心裏不是滋味。雖然她這時依靠着自己,但是卻不是為了自己而崩潰瓦解。
軒佑楓……墨念冥……
接下來又是藤加影了嗎?
他不禁舒出發苦的氣息,胸口什麼東西糾纏的他心情鬱結,使他的情緒糟糕到了極點……
她…真的那麼在乎他們嗎?什麼時候,她也可以看到他的存在呢。
……
手術在經過漫長的消磨后,終於完美的結束了。
當他們都虛脫的推著病人走出手術室的時候,h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正用冷酷鋒利的目光盯着他們,醫生的腳步一頓,護士們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看着那散發低氣壓的女孩一動不動的掃視他們,忽然有一種被虎豹撲食了的錯覺。
牙齒也開始緊張的打顫。
醫生揮了揮手,示意護士們趕緊離開,她們也不拖沓,手忙腳亂的把夢轉移到了高度病房逃之夭夭。那中年男人終於深呼吸一口,嚴肅的回望h,「想說什麼,都說出來吧。」
「為什麼要瞞着我。」她環著胸,微眯眼睛,殺氣陰森如鬼魂纏繞。
「……因為藤少爺要求隱瞞。」他本能的往後移動了一下腳步,再次把心懸在了高空。
「……藤加影和夢,是親屬關係吧?」h沉聲著,縈繞的嘲諷如瘋狂生長的藤蔓,纏住她撲通撲通跳着的心房,收緊,像是要把它捏爆了一樣……
「是。」
聽見醫生沉默以後的回答,h的瞳孔還是忍不住像被針刺了一下的緊縮。抬頭,盯着天花板,眼睛疼得想閉上,片刻后,她才做好了準備收拾了一下心情,「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她之所以問醫生而不是問藤加影,是因為h知道,這個醫生一定會派人去做DNA檢驗。她在心理方面一直都是準的可怕。可是,唯一猜不透的就是自己的心……
人都說,自己最了解自己。
可是也有人說,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醫生看她面無表情的臉,嘴猶豫的蠕動着,最後還是擠出了幾個字,「藤少爺…在那個小姐的隔壁病房。他在捐了血之後又抽取了骨髓,在手術之中又抽了血……情況不太好……」他只留下這幾句,就快步離開了走廊。
她安靜的彷彿沒聽見。
直到銀祭薰的手攀上她的肩,耳邊他的聲音,含着淡然,「走吧,h,如果想去看就去看看吧……」
睜開眸,滿臉的疲憊。h藉著銀祭薰的力站了起來,卻發現腿一直在發軟……
連她都不由得譏笑了一下。
你何時變得這般狼狽不堪了?白琳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