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葉天天勛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門口竄出一道身影,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手提一隻烤鴨一瓶酒,喜滋滋的朝着沈大娘走來,「大娘,大娘,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這可是城裏最好吃的鴨子和燒酒,你嘗嘗。」
說着,男子也沒等大娘發話,徑直的將手中的烤鴨和燒酒放倒裏屋的桌子上,「大娘,這個誰啊,沒見過啊?不會是你找的想好的吧。」
此話一出,可把沈大娘氣的不輕,操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對着沈良狠狠的扔了過去,「滾!給我滾!!」
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這樣的親戚。
「大娘,我這好心好意給你送吃的,你怎麼這樣對我。」沈良躲開突如其來的凳子,沒臉沒皮道,「大娘,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大伯的事,大伯會死不瞑目的。到時大伯要是回來找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沈老婦人氣的差點咳血出來,狠狠的瞪着沈良,「你快給我滾,你不就是想貪圖我這拆遷費嘛,沈良,我告訴你,就是拆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到。」
平日裏,屁影見不到,現在倒是主動上門送溫暖。
「嘿!大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都一大把年紀,馬上要死的人了,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沈良厚著臉皮繼續說着,轉而又看向葉天,嗤笑道,「你不會真的想把那拆遷費給這個小白臉吧,大娘,你要是真的給他,我看你死了怎麼跟大伯交代。」
「你說說你,半截身子都埋進黃土的人了,還想着老牛吃嫩草,你對得起天上的大伯嗎?」
一直坐在那未開口的葉天,劍眉緊緊一皺,整張臉都陰沉下來,刷的起身站立,走到沈良跟前,雙眸如狼似虎的盯着後者。
威壓的氣勢給沈良嚇了一跳,兩眼慌張的望着葉天,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天龍幫的黑狗子可是我大哥。」
天龍幫?!黑狗子?!
葉天勾唇嗤笑,漆黑如墨的眼眸閃過一道寒芒,下一秒,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沈良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沈良只感覺左臉那是火辣辣的疼。
「滾!」
沈良懵了,兩眼不敢相信的望着葉天。
「你……你等著,我現在就叫狗子哥,有種你別走。」沈良罵罵咧咧的就朝着院外跑去。
葉天完全無視他的存在,滿臉愧疚的走到沈老婦人面前,「乾娘,跟我走吧,我給你重新換個地方住。」
沈老婦人膝下無子,有個親戚還是這種貨色,葉天真擔心自己走後,乾娘的生活會苦不堪言。
沈老婦人擺擺手,嘆口氣道,「我一個老太婆,在這住的挺好。當年你乾爹就是在這房間里走的,我也想以後在這個房間里走。」說道這,沈老婦人眼角抑制不住的流出幾滴晶瑩的淚珠。
「天兒,你快走吧,天龍幫那幫狗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沈老婦人摸去眼角淚珠,急忙催促着葉天離開,「那幫人手黑的很,你快走,回部隊去,到了部隊他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走,往哪走?打了我天龍幫的人,現在想走,是不是晚了點。」
葉天劍眉微皺,轉過臉去,只見那門口處呼啦啦的來了一群人。那先前逃跑的黑狗子、沈良等人,赫然就在其中。
只不過為首的卻是另外一人,那人豹頭環眼、粗鏈饒脖,走起路來那是虎虎生風,氣勢逼人。
「虎哥,就是他,這人目中無人,完全沒有把我們天龍幫放在眼裏,還說要讓天龍幫所有人都跪在這裏。」
「狗子哥說的沒錯,這個小白臉,還放話說天龍幫在他眼裏連一個屁都算不上。」沈良指著葉天,誇大其詞道。
「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氣!」張虎勾唇冷笑,凶神惡煞的瞪着葉天,「就你小子這二兩肌肉,也敢猖狂,真他娘把自己當回事。」
「今天,你虎爺爺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眼眸寒光一閃,張虎健步如飛,蒲扇大手瞬間化作鐵石雙拳,心中極度不屑的朝着葉天轟然打去。
一拳,只要一拳,眼前這個長的不算白的小白臉,肯定會被打倒在地。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見葉天只是一腳,張虎猛然的跌倒在地,更加誇張的是,那以肌肉著稱的虎哥,此時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哭喊著。
葉天無視眾人的震驚,冷漠的取出一枚玉佩,隨手的扔到張虎跟前,「半個小時后,讓張楚嵐到這跪着。」
眾人聽到這,更加的懵逼。
張楚嵐可是他們天龍幫的幫主,這小子敢讓幫主跪着,這是吃了多少的熊心豹子膽。
「狗子哥,這小白臉太囂張,讓兄弟們一起上。」沈良惡狠狠的瞪着葉天,慫恿著黑狗子。
黑狗子此時怒火中燒,氣的牙齒是咬的咯咯之響,揚起一巴掌就甩在沈良的臉上。
「都是你他娘害的!這下完蛋了。」黑狗子哭喪著臉喊道,「都愣著幹什麼,派兩個人過去把張幫主喊過來,其他人都給老子跪着。」
說完,黑狗子廢話也不多說,噗通一下跪在葉天面前。
那疼的嗷嗷叫的張虎,此時見到那玉佩,強忍着身體的疼痛,雙膝跪在葉天面前。
其他天龍幫的小弟,見到兩個大哥都跪着了,這時哪還敢猶豫,連忙跪倒在地上。
這一下可把沈良看懵逼了。
不是說好來秋後算賬的嗎?怎麼現在一個個都跪下了。
「虎哥、狗子哥,你們這是幹什麼,他不就是能打一點嗎?你們也不至於這麼慫吧?我們可是有二十多口人,還不信打不過他。」
好虎架不住群狼,他們二十多口打一人,就是一人一拳也把葉天打趴了。
「滾!」黑狗子雙眸猩紅,怒聲吼道,「你們幾個把他的嘴給封上。」
他娘的,天主就站在眼前,還在這裏作死。
葉天隨手丟出的玉佩,可是天龍幫天主玉佩。整個天龍幫只有兩人擁有,一個是張楚嵐,一個就是天龍幫神秘天主。
黑狗子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倒霉的在這遇到天主。
「我乾娘不喜歡吵鬧。」解開燒酒,葉天冷漠一句。
「是!給他帶出去。」
黑狗子一聲令下,眾人全都齊刷刷的退到門外,整齊劃一的跪倒在院子裏。
沈老婦人見到這,滿眼的錯愕,先前還兇巴巴對她的黑狗子,現在嚇的顫顫巍巍的。
「天兒,他們這是怎麼了?」沈老婦人不解問道。
「沒事幹娘,他們認錯呢。」葉天微微一笑,撕下一隻鴨腿,遞到沈老婦人跟前,「這鴨子味道還不錯,乾娘嘗嘗。」
此時的沈老婦人哪還有心思嘗這個,滿肚狐疑,「天兒,你不會在部隊里當了什麼大官吧?」
「乾娘,吃。」葉天勾唇微笑,也不回答。
見到葉天不回話,沈老婦人也不好再問下去。
就在兩人默默的吃菜的時候,張楚嵐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進屋內。一見到那始終嘴角掛着淡淡笑容的葉天,張楚嵐二話沒說,噗通一下跪在葉天面前。
「天龍幫幫主張楚嵐,拜見天勛!」
此話一出,天龍幫眾人滿眼錯愕,一臉驚恐。
天勛,他是那威震西北邊疆的葉天天勛!!
最為恐慌的莫過於張虎、黑狗子、沈良三人,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惹到那四大君王之首的葉天天勛。
先前還以為惹到天主,這已經夠倒霉的。可現在沒想到道,惹到的是天勛。
完了,真的完了。
沈老婦人此時也是滿眼詫異的望着葉天,不敢相通道,「你……你真的當上君王啦?」
葉天勾唇微笑,點點頭,開玩笑道,「不是乾娘你要求的嗎?」
沈老婦人破涕為笑,「你這孩子,當年我也就隨口一說,你還真當回事。」
「要是你乾爹知道,肯定會樂開了花,可惜……」
時不待人,歲月不饒人。
葉天沉默不語,靜靜的望着那跪在面前的張楚嵐,一股凌厲的氣勢猶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壓抑的眾人喘不過氣來。
「張楚嵐,膽子不小,敢動我乾娘。」葉天緩緩起身,雙目如雷似電,望的張楚嵐心中發慌。
「天勛,屬下知錯。」
張楚嵐心如死灰,毫無怨言。
當年若沒有葉天,他張楚嵐也沒有如今地位。今日,就算葉天讓他去死,他也毫無怨言。
「知錯?呵呵。」
葉天雙眸陰沉,勾唇冷笑,步伐鏗鏘走到張楚嵐面前。
蓬!
一記悶哼響聲,粗粗的鐵棒,無情的打在張楚嵐的臉上,猩紅的鮮血飆射而出,整張臉算是徹底變形。
這一棍,打的眾人心裏膽顫,後背直涼。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再聽到這個字眼。」
甩手扔掉手中的鐵棒,葉天冷漠瞥了一眼張楚嵐。
「江氏集團那個老不死呢?」葉天雙眸陰冷,凝視前方,如同自言自語般。
「江成他……他正在給小女兒辦訂婚宴。」張楚嵐捂著變形的臉,忍着劇痛回答道。
「訂婚宴?他倒是挺有閑情雅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