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報警之人

他們按照地址來到了霍強家的門口，門外的的鐵門銹跡斑斑，角落處散落的躺著十幾瓶廢舊的易拉罐。

顧雲黎朝小吳使了個眼色，小吳立即會意，他敲了敲門，許久從屋裡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懶散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咔嚓的開門聲，裡面的木門打開了，那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揉了揉眼，泛著沒有睡醒的惺忪，他身著一見泛舊的黑色襯衫，敞著胸襟露出胸前那一片肋排。

他帶有幾分起床氣：「誰啊？」

顧雲黎拿出證件：「你好，我們是警察，關於前幾天的一場車禍，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霍強聞言整個人頓時完全清醒，他立即整理自己的襯衫，繫上了胸前的一排扣子，他心裡一陣慌亂，難道是警察發現了什麼？不應該啊！他強裝淡定，打開了那道鐵門。

「進來吧！」

小吳與顧雲黎走了進去，房間里一片狼藉，髒亂不堪，小吳皺了皺眉，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顧雲黎倒是淡定，絲毫沒有被房間里的那股酸臭味影響。

霍強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不好意思，我這裡有些亂，警察同志你們隨便坐吧！」

顧雲黎一臉嚴肅的看著霍強：「不必了，問你幾個問題我們就走。」

霍強心虛的點點頭，一隻手下意識的握著衣角，顧雲黎將霍強的一切動作都看在眼裡。

「六月二十號傍晚八點鐘，你在做什麼？」

霍強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開口道：「那天晚上華信路那，發生了一場車禍，我剛好路過那，發現有兩個女孩子被撞倒了，現場流了好多的血，所以我就立即打電話報警了。」

霍強一次去學校找兒子霍平，無意中發現他的好友杜姝言頸部戴著一塊玉，那玉滋潤透明，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玉，他因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所以起了歹心一連跟蹤杜姝言好幾天，不想杜姝言出了車禍，他靈機一動便一報警為名，順手牽羊偷走了靈玉。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塊玉？」

霍強聞言心不禁咯噔一下，他本以為車禍現場丟一塊玉不會有人發現，想不到這些警察們竟然會調查玉的下落，涉及到人命他不僅有些緊張，本來只是偷竊，不想卻捲入了命案，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有，我不知道什麼玉。」

顧雲黎輕挑劍眉，追問道：「你說你那天是路過，請問你是幹嘛去了？」

顧雲黎的問題是霍強不曾想過的，他不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警察，如今死了人，他就算是實話實說也沒人相信。

「我......我是去那邊吃飯去了。」

顧雲黎的視線在霍強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霍強心虛的不敢直視他。

「好，打擾了，霍先生。」

顧雲黎轉身走了出去，小吳也立即追了上去，二人走出小區后，小吳才緩緩開口：「老大，那霍強明顯有問題，你為什麼不繼續審問他？」

顧雲黎漸漸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小吳：「哦？那你說說，他哪裡有問題？」

小吳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老大，我......我若說是直覺，你會不會打我？」

小吳的聲音越來越小，細弱蚊蠅，最後小到他自己都聽不到。

顧雲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跟我多久了？」

小吳吞吞吐吐道：「啊......大約一年了吧！」

「你的腦袋僅僅是用來長身高的嗎？」

小吳來到警局就跟著顧雲黎，人還算是聰明，可惜他那點小聰明從來沒用到正地方，來了一年了，最大的收穫就是拍馬屁。

「拜託你用腦袋想一想，霍強他家住在路南，卻要大老遠跑到路北吃飯，你信嗎？」

小吳點點頭：「信啊，我若是喜歡哪家餐館的飯菜，就是再遠我也願意去。」

顧雲黎頓時有種想踢球的衝動：「你若是再不長進，我就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反正你也用不著。」

小吳頓時在自己的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知道自己又惹老大生氣了，還是保持沉默吧！

「派人盯著霍強，一有新發現立即彙報。」

小吳不敢開口，只是點點頭，他相信此刻若是再胡言亂語，老大真的會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