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千里傳書

摩尼珠看到須彌山無邊無際多姿多彩的蓮花，讚歎：「啊呀！好美的大蓮花啊！好清香的味道啊！這都是誰種的啊？」

「那都是我的尊母和仙姑們種的。」

「你的尊母好有本事啊！」

「是啊！」

「咦？這一望無際的須彌山頂，看起來好奇怪啊！」

「怎麼奇怪了？」

「為什麼如此光禿呢？寸草不生，死氣沉沉的，你的尊母為什麼不把這裡種上美麗的花草樹木呢？」

「哦，你是說這個啊，這裡是給未來的天帝留著的，等他來了，他自然會把這裡造化成為美麗的花園城池。」

「天帝？他什麼時候會到這裡來？」

東王公搖了搖頭，「說不準。」

「那他現在，在哪裡呢？」

「他現在在人間。」

「在人間？！是誰？」

「南贍部洲妙樂國大王，名叫天恩。」

「啊？！妙樂國大王天恩？」摩尼珠眼睛一亮。

「怎麼，你認識他嗎？」

「啊？哦，不認識，只是剛才，我看見他和王母國的女王打仗。」

「打仗？還在打嗎？」

「都撤了。」

風上前行禮說：「公主，時候真的是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摩尼珠：「好，帝君，我要回去了。」

「啊？這就要回去了？什麼時候再來呢？」

「不知道。」

摩尼珠匆匆行禮，說：「後會有期。」

東王公作揖，說：「後會有期。」

東王公看著摩尼珠飛走，悵然若失。

雪雁來向女媧報告情況。

「什麼？！嫁給妙樂國大王？！」女媧立刻跳了起來，「雪蓮在哪裡？」

雪雁：「女王陛下在寢宮休息。」

「我必須馬上找她。」

雪蓮躺在床上發獃，戰場上的鏡頭在眼前回放。雪蓮甜蜜的笑著。就聽門口的侍女說：「女媧娘娘駕到——。」

雪蓮起身下床，穿上鞋子，作揖說：「拜見母親。」

「免禮，」女媧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情緒，「聽說你要嫁給妙樂國大王？」

「是的，母親。」雪蓮平視母親，態度平靜而堅定。

「那麼，我們的王國交給誰來管呢？」

「交給弟弟管。」

「你在這裡是王，一切由你說了算，到了人家的地盤，就由不得你了，我聽說那國王已經有了王后，你去了，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怕是要兩虎相鬥了。」

「不會的，那是文明的國度，我去了會守那裡的規矩，與人和睦相處，不會有兩虎相鬥的事。」女媧靜默片刻，忍下一口氣，「此事算是定下來了？」

「兩個國王共同說過的話，當然是定下來了。」

女媧無奈，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恭送母親。」

雪蓮和珠兒在玉山上閑逛。

「珠兒，你願意跟著我出嫁妙樂國嗎？」

「願意。」

「太好了！珠兒。」

雪蓮站住，望著一棵樹發獃。這棵大樹枝繁葉茂，金紅燦爛。

「可是——」珠兒吞吞吐吐。

「咱們姐妹，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半年過去了，為什麼妙樂國大王還不來迎親呢？」

「結婚這樣的大事，當然不能草率了，總得準備準備，一個那麼大的王國，所以——」雪蓮越說聲音越小，說不下去了，自己也覺得這麼久，妙樂國人影不見，飛鴿傳書也沒有，希望渺茫。

雪蓮疲憊地坐下。珠兒也跟著坐下。

「女王陛下，我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沒有外人，你就叫我姐姐。」雪蓮打斷珠兒。

「是是是，姐姐，我看你是不是派人去問一問呢？這樣等下去，我怕——」

「你說得對，珠兒，我是該派人去問一問了。」

就在這時，外務大臣急匆匆趕來。

珠兒首先看到，說：「姐姐，外務大臣來了。」

珠兒扶著雪蓮站起來。

外務大臣行禮說：「參見女王陛下。」

雪蓮：「免禮，有什麼事？」

外務大臣從袖筒內取出一個蠟封竹筒，說：「啟奏女王陛下，這是妙樂國大王派使臣送來的書信。」

珠兒接過竹筒，從裡面取出一塊白布，遞給雪蓮。

雪蓮打開書信，看到瀟洒的墨跡：

王母國女王陛下親啟

雪蓮，我可以這樣稱呼嗎？多麼好聽的名字啊！美麗聖潔！上回戰場一見，我對女王陛下頓生好感，以至於回宮之後，對女王陛下念念不忘。因為國事繁忙，並給父王守孝，不得已延誤婚期，勞女王陛下等待了半年，本王深感抱歉。然而，還需再等半年，才能守孝期滿，才能娶女王陛下過門。恐怕耽誤女王的青春歲月，還請女王陛下斟酌，是繼續等下去呢？還是解除婚約呢？無論如何，都請女王陛下儘早答覆，本王期待。

天恩親筆

雪蓮看完書信，一陣歡喜，一陣憂愁。

「姐姐，妙樂國大王的書信，是怎麼寫的啊？哦——，我不該問的，可是——」

「你可以問的，他說因為給父王守孝，所以延誤婚期。」

「這樣啊，有情可原，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娶姐姐過門呢？」

「還要等上半年。」

「啊？！還要等半年！」

二人沉默好久。

「姐姐，你真的要再等半年嗎？」

「——」雪蓮無語。

「會不會太久呢？會不會變卦呢？會不會——」珠兒看到雪蓮掉下眼淚，嚇得住了口。

雪蓮坐在地上。

「姐姐！」珠兒趕緊去攙扶。

雪蓮不動。

珠兒坐到雪蓮身邊，陪著雪蓮。

雪蓮呆看山腳下的茫茫原野，原野的那邊就是妙樂國。

天恩站在門前，看著雪花飄飄。

隨心大步走來，滿臉興奮，作揖說：「參見大王。」

「免禮，什麼事這麼開心？」

隨心從袖筒里掏出一個蠟封竹筒，說：「大王，這是王母國的書信。」

「啊？！」天恩一把抓了過來，失了沉穩的風度。

隨心忍不住笑起來。

「出去！」天恩佯裝生氣。

隨心作揖，轉身出去。

天恩急忙走回寢宮，打開書信，看到娟秀字跡：

妙樂國大王親啟

天恩，我可以這樣稱呼嗎？多麼好聽的名字啊！是老天的恩賜嗎？上回戰場一見，我對大王立刻喜歡，回宮之後，更是念念不忘。我苦苦等了半年，真的好久好久啊！即便國事繁忙，也不能沖淡我的思念，我想得好苦好苦啊！不知道大王為什麼遲遲不來迎娶我？我幾乎失望了，以為大王已經忘記我了，就在這時見到大王的書信，原來大王對我情深義重，我好生歡喜！我願意再等半年，等到大王守孝期滿，娶我過門。我的青春歲月，只為大王盛開，大王千萬不要忘記，玉山上的雪蓮花！

雪蓮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