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后查問
「給母后請安，母后安好。」天恩和雪蓮作揖說。
「免禮，賜座。」
「謝母后。」
天恩和雪蓮坐下。雪蓮抬頭仔細看一眼太后，太后臉色冷淡，雪蓮心說不妙。
「我聽說昨夜有刺客，王妃還好吧？」
「是的，母后，雪蓮無恙。」
「王妃可有看清楚那刺客的樣貌？」
「沒有啊，母后，夜色凝重，雪蓮沒有看清。」
太后不以為然，繼續問。
「聽說，你與那刺客打鬥了大半夜，在後花園裡，那麼偏僻的地方，深更半夜，你就不知道害怕嗎？」
「母后，雪蓮一心想要抓住刺客，當時沒有顧得害怕，事後想來真是后怕啊！」
太后思考片刻。
「那麼，你為什麼窮追不捨呢？為什麼不及早脫身呢？」
雪蓮愣了一下，感覺太后對這件事真可謂是窮追不捨，莫非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母后，雪蓮從小到大苦練武功，自以為武功高強，卻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都是雪蓮的不是，一時逞能，險些受害，讓母后擔心了。」
還好，知道好歹，太后臉色放鬆下來。
「王妃畢竟是女流之輩，怎可逞能，王妃自當愛惜玉體，免得連累大王擔憂，是吧，天恩？」
「母后所言極是。」
「母後放心，雪蓮以後定會愛惜身體，免得大王和母后擔憂。」
「嗯。」太后臉色和悅了一些。
「大王，這個刺客可有下落？」
「母后，刺客已經逃走，無法查找下落。」
「此事非同小可，大王不可不察。」
「……」天恩遲疑無語。
「雪蓮，你仔細回顧一下，與那刺客打鬥時，可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呢？」
「這個——，讓我回想一下看。」
天恩看一眼雪蓮的樣子，她不會把昨夜的情形全都說出來吧？
「母后，這樣好吧？讓雪蓮回去好好想一想，有什麼發現再來稟告母后。」
「嗯，也好。」
天恩起身作揖說，「母后歇息，孩兒告退。」
「母后歇息，雪蓮告退。」雪蓮學著天恩，起身作揖說。
「一定要徹查！」太後用力叮囑。
「是，母後放心。」天恩認真地說。
天恩和雪蓮走進後花園。
「雪蓮，你想起什麼了？」
「大王，我都想起來了，昨夜那個刺客……」
雪蓮把情形從頭到尾，詳細地描述一遍。
天恩一邊聽一邊點頭。
「大王，你一定要徹查這個刺客，想起他來，我就覺得毛骨悚然，好害怕啊！」
「才知道怕，早幹什麼了？你也太過膽大了。」天恩嚴肅地盯著雪蓮。
「我還不是為了大王著想嗎，如果我能抓到刺客，豈不給大王省心？」
「是是是，給我省心，這麼說本王還要謝謝你了？」
「不謝不謝，大王，那刺客說，常來常往，常來常往！這可不得了啊，大王。」雪蓮說著，不禁抱起雙臂縮成一團，心裡恐懼無比。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看到雪蓮這個膽怯的熊樣子，天恩實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彷彿又看到雪蓮爬起來，逃跑，快如閃電！
「你！」雪蓮氣憤的用手指著天恩，「你還笑得出來？」
天恩立刻止住笑，平靜地看著雪蓮。
雪蓮冷靜下來，覺得剛才有點過分。
「大王——，我——，」雪蓮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尷尬。
「愛妃放心，我會讓大內武士加強防範的。」
「嗯嗯。」雪蓮點頭。
「不過，昨夜的情形，愛妃不宜對外聲張。」
「啊？對太后不可以說嗎？」
「不可以。」
「對王后不可以說嗎？」
「不可以。」
「為什麼？」
「你想想看，如果對太后說了，太後會不會擔心得晚上不敢睡覺呢？」
「這個——，會吧。」
「你想想看，如果對王后說了，王後會不會捕風捉影琢磨你呢？」
「琢磨我？什麼啊？」
「你和那個刺客說了那麼多話，呆了那麼久，正常嗎？合適嗎？」
「這個——，不正常嗎？不合適嗎？」
天恩注視雪蓮，雪蓮發獃。
「好像是——不正常，好像是——不合適。」雪蓮怯怯地說。
「所以，對誰都不要說，除了本王。」
「哦。」
雪蓮抬頭認真地看著天恩。看得天恩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麼呢？」
「大王——對雪蓮——不會——」
「愛妃何故吞吞吐吐？有什麼話直說吧。」
「大王不會，也覺得雪蓮不正常吧？」
「不會的。」
「那就好！」雪蓮開心地笑。
天恩擁抱雪蓮，雪蓮左顧右盼怕人看見，天恩趁機吻了雪蓮一下。
雪蓮緊張地推開天恩，新婚燕爾，還沒有同房，雪蓮一時無法接受如此親密，尤其是大白天。
「你先回宮歇息吧，晚上我去找你。」
「哦。」
雪蓮行禮，轉身走了。
隨心來到天恩面前，「參見大王。」
「免禮。」
「告訴大內武士，夜裡加強警戒。」
「是，大王，要加派人手嗎？」
「不要，提高警惕就是了。」
「是，大王。」
見隨心不走，「有事嗎？」
「大王，微臣聽說昨夜有刺客闖進王妃娘娘的卧室，王妃娘娘……」
天恩擺擺手，打斷隨心，「王妃有武功在身，無妨，你聽誰說的？」
「成願公子說的。」
天恩想了一下，「成願，王後娘娘的侄子？」
「是的，大王。」
「去忙吧。」
「是，大王。」隨心走了。
天恩坐下，鄒起眉頭。
掌燈時分，天恩帶著兩個大內武士來到雪蓮的院落。珠兒見了，剛要傳話給雪蓮，天恩擺手示意，珠兒默不作聲，只是行了一禮。
雪蓮在彈琴，琴聲悠揚婉轉。
天恩一個人悄悄走到屏風後面，聽。
一曲彈罷，雪蓮起身，走到窗前向外張望。
天恩偷笑。
雪蓮走回，坐到床上，一抬頭看見天恩進來。
雪蓮起身作揖說，「恭迎大王。」
「免禮。」
珠兒悄悄關上王妃卧室的房門。
「想本王了嗎？」天恩明知故問。
雪蓮害羞地低下頭，聲音微弱地說：「是的，大王。」
天恩雙手捧起雪蓮的臉，縱情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