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園中舞劍
雪蓮和珠兒走進後花園，放眼一看，都驚喜得發狂。
「好大好美的後花園啊！」珠兒驚嘆。
「美得——」雪蓮拉長音，停住。
珠兒吸一口長氣吐出來，「如何？」
「啊哈哈！」雪蓮大笑，「話不夠用，說不出來啊！」
珠兒開心地笑起來，「差點沒憋死我，害我等了半天。」
王后突然出現在雪蓮面前，嚇得雪蓮一跳。
「哪裡來的野丫頭，這麼沒有禮貌，在這裡大聲喧嘩？見了王后還不行禮！」如意怒斥。
珠兒一驚，趕緊拉著雪蓮上前行禮，「拜見王後娘娘，娘娘安好。」
「免禮。」
「不知王後娘娘在此，多有冒犯，還請王後娘娘寬恕。」雪蓮端莊溫柔地說。
「不妨，不妨，想來妹妹出身苦寒之地，沒見過這樣的錦繡風光，如此失態，也是自然。」
「……」雪蓮無語凝噎。
「王妃娘娘，我們該回去了。」珠兒為雪蓮解圍。
「王後娘娘，雪蓮告退。」雪蓮作揖。
「嗯，去吧。」
回到自己的院落，雪蓮感覺輕鬆了許多，看看院落里的花草樹木、山石，雪蓮愉快地點一點頭。
「雖說小了點，還是很美的嘛！」
「嗯，咱們以後少去後花園吧？」
「少去。」
雪蓮走進堂屋，見到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愣住。
丫頭們上前作揖說：「恭迎王妃娘娘回宮。」
「免禮，這些酒肴從哪來的？」
「稟告娘娘，這些都是大王派人送來的。」春芳說。
「送得倒是時候，我還真餓了。」
珠兒扶著雪蓮坐下。雪蓮拿起一塊糕點吃了，「嗯，十分好吃。」
雪蓮看看周圍的丫頭們，「來，大家都坐下，一起吃吧。」
大家都看向珠兒。
「珠兒，你帶頭，去搬凳子來，坐下一起吃。」
「好啊！」珠兒歡喜地去搬凳子，坐下。
其他六個丫頭互相看看，都不敢動。
「娘娘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快點吧。」珠兒熱情地說。
六個丫頭都坐下了。
「吃吧，吃吧，都是自家姐妹，不要拘禮。」雪蓮溫柔地親切地說。
丫頭們慢慢地動手吃起來。
吃完了晚飯，雪蓮開心，睡覺還早，幹什麼好呢？雪蓮和珠兒在廊檐下轉悠。
「珠兒，有點無聊啊，要不我彈琴，大家跳舞可好？」
「跳舞？倒是有趣，只是——」
「什麼？」
「怕壞了這裡的規矩。」
「我們這裡偏僻，沒事。」
「嗯，好！」珠兒歡跑著去，在廊檐下把琴擺放好了。
雪蓮彈起歡快的曲子，珠兒在院子里跳起舞來，其他六個丫頭看得又驚又喜，又怕又羨慕，拍手歡呼。
「來呀！大家一起來！」珠兒招手說。
「大家一起跳吧！」雪蓮說。
六個丫頭圍著珠兒跳舞，開始笨手笨腳，後來越跳越熟練，最後一個個都開心地笑著陶醉在舞蹈的歡樂中。
深夜，雪蓮睡得正香。突然，一個黑衣人飄落在雪蓮的床邊，伸手掀開雪蓮的被子。雪蓮驚醒，黑衣人雙手按壓雪蓮，雪蓮身體一縮一滾，從架上取下寶劍，劈過去。黑衣人閃開，抽出寶劍。二人打鬥起來。
丫頭們聞聲趕來，嚇得大叫：「救命啊！來人啊！」
黑衣人從窗戶竄出去，雪蓮也從窗戶跳出去。
「娘娘！娘娘！」珠兒大叫著，開門追出去，夜色漆黑，不見人影。
黑衣人跑到後花園站住。雪蓮追上來。這一場廝殺在花園裡展開，跳到樹上，飛過池塘，假山石頂金雞獨立，亭台迴廊飛檐走壁，快如閃電疾如風，黑衣人武功高強，雪蓮非同等閑之輩，二人不相上下，棋逢對手。夜色凝重，地處偏遠，無人知曉，打得那叫一個痛快。幾千回合之後，都累得不行，倒在地上。
「大膽賊人！竟敢——如此戀戰，不想——活了嗎？」雪蓮氣喘吁吁地問。
「活得——好著呢！」黑衣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不怕——大內武士，抓住你？」
「不怕。」
「為什麼？」
「這裡偏僻，夜裡不會有人來。」
「剛才那一陣好打，沒人聽得見嗎？」
「沒誰聽得見。」
「你怎麼知道？」
「常來常往，了如指掌。」
「啊？！」雪蓮驚呆，沉默，仰望滿天星斗。
過了好久。
「你該回去了。」黑衣人平靜地說。
雪蓮大夢方醒，趕緊爬起來，逃跑！快如閃電疾如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望著雪蓮的背影，黑衣人開心大笑，前仰後合。
天色大亮了。珠兒醒來，看看天色，珠兒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雪蓮房間。
「娘娘！娘娘！快起來，快起來。」
「吵什麼啊？困死我了。」雪蓮翻了一個身，接著睡。
珠兒急的團團轉，「怎麼辦啊？快到午時了，再不去請安，恐怕——」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聲音，「王後娘娘到！」
珠兒一哆嗦。
眾多宮娥簇擁著王後走進來。
珠兒行禮說：「奴婢給王後娘娘請安，娘娘安好。」
「你家王妃娘娘呢？」
「這個——」珠兒看看床上的雪蓮，睡得正香。
「王妃娘娘昨夜——」
「昨夜怎麼了？」
春芳上前作揖說：「稟告王後娘娘，昨夜一個黑衣人偷襲我家王妃娘娘。」
「啊？！王妃可有受傷？快傳太醫來！」
「是！娘娘。」春芳跑出去。
「如意。」
「奴婢在。」
「去請大王來。」
太醫把脈之後，說：「稟告大王、王后，王妃娘娘沒有大礙，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好好睡一覺，吃些補品，就好了。」
「太醫辛苦了。」
「微臣告退。」
太醫走了。
「大王，昨夜的事非同小可，大王可要查問清楚，王妃的玉體和清譽……」
天恩擺手打斷王后的話，「太醫已經看過，王妃的玉體沒有大礙，回去吧，別在這裡打擾王妃休息。」
「是，大王，臣妾告退。」王後行禮，轉身走了。
天恩站在床邊，望著雪蓮，一動不動。
珠兒搬來凳子，天恩坐下。
珠兒擺擺手，丫頭們都走開了。屋內只剩下天恩和雪蓮。天恩抓起雪蓮的手，雙手握著，目不轉睛地看著雪蓮。
雪蓮醒來，一驚，見天恩伏在床邊睡著了。
雪蓮慢慢抽出自己的手，下床，跑出去。
雪蓮進了珠兒的房間，關上門。
珠兒行禮說：「王妃娘娘安好。」
「免禮免禮，珠兒，快幫我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