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西王鼎

第449章 西王鼎

救世秦皇第449章西王鼎野外的深秋,景色尤為別緻。

蠟黃的枝葉仍舊掛在樹上,焦黃的落葉守在樹根的旁邊不肯離去,卻早已乾枯變了形狀。

荒草要比枯葉頑強許多,安寧地享受着最後的餘生,因為它清楚,自己的種子已被它深埋進土壤里,等著凜冬過後,就會再一次重獲新生。

河水卻是不慌不忙地流着,因為它也明白,寒冷帶給它的,只會是表面的那一層浮冰,根本不可能完全阻擋它前進的步伐。

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知道這裏的嚴冬並不寒冷,所以歡快地進行着準備,以隨時迎接從北方飛過來的同類。

小年獸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嬴政與筍尖並肩而行,後面跟着徐福。

兩人兩獸都被這美麗的精緻所吸引,自在暢行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都感到無比舒適愜意,放鬆休閑。

筍尖與小年獸不必多說,都是長年累月被局限在特定的區域之內,跟身處囚籠也沒多大差別。

嬴政雖然經常遊走四方,可也都不是閑逛,而是大多數時間都是抓緊時間趕路,根本沒閑心去欣賞美景,領略風情。

徐福也是常年被圈在城裏,幾乎從未外出遊玩過。

心情放鬆,自然話語就多,而且話題也輕鬆。

「主人,你給它們挑選的地方可真是不錯。」走在前面的小年獸搖著尾巴,回頭說道,「搞得我都想在這裏安家了。」

嬴政笑道:「行啊,等我把任務完成,到時候也就老了,然後咱們就找個這樣的地方養老。」

小年獸撇了撇嘴道:「騙誰呢,再過個幾百年你也不會老。」

「到也是。」嬴政喃喃說道,「到現在我也沒搞清楚,這靈古丹為什麼這麼神奇,能夠開啟普通人,甚至是不會說話的動物的神性。」

筍尖笑道:「我也覺得神奇,在地底獃著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可一出來才發現我們就像是怪物。」

小年獸接話道:「不稀奇,我們看人類也像是怪物。」

嬴政明顯一怔,琢磨了一下笑道:「還別說,你說的還真有些道理,不同種類的群體當然看彼此都是怪物,因為有很多事情是互相都理解不了的。」

「所以才說,這整個的星體,也不過是神族與龍族之間博弈的棋盤而已。」小年獸道,「咱們充其量就是個棋子,雖說離開他們誰,咱們都能活着,但若是一方有動向,卻也不得不聽之從之。」

「你這話總結的不錯。」嬴政點頭道,「有時候我也挺羨慕那些普通百姓的,不用操心什麼天下大事,也不用費勁心力的隱藏這麼多的秘密。」

徐福嘆道:「王上你說的雖然沒錯,但也不全對,誰知道百姓願不願意來幫咱們分擔這些,就像是我,知道這麼多的秘密之後,反而更積極起來,或許有很多人會跟我一樣吧。」

「善人當然是這樣,但惡人就不一定了。」嬴政道,「所以我才說,天承一脈挑選人才還是相當嚴格的,你能入了天承一脈,也算是造化。」

「嘿嘿,這還虧得王上獨具慧眼。」徐福笑道。

「少拍馬屁。」嬴政道,「你要是做的不好,可是有被滅口的危險。」

徐福:「……」

小年獸回頭道:「你們餓了吧,咱們坐下來歇歇,我給你們捕點魚吃。」

嬴政心道:這怎麼一出來就吃魚,就不能換換口味。找了個樹蔭底下,嬴政和徐福坐下來靠到樹榦上,筍尖拿出了剛才砍伐的竹子,開始咔嚓咔嚓嚼了起來。

「照你這個吃法,這些竹子似乎堅持不到你回家。」嬴政打趣道。

「回去時候再砍一些吧。」筍尖道,「我食量大,這些竹子消化的還快

,沒辦法。」

徐福道:「可也不能帶的太多,要不然廿七又該有意見了。」琇書蛧

嬴政道:「那就多帶些筍回去吧,你們自己種上一些,也夠吃一陣子了。」

說着聊著,小年獸咬着兩條魚跑了回來,扔下之後就又跑了回去。

徐福開始生火,收拾魚鱗,嬴政則拿着個布袋跟着小年獸到了河邊。

美美的飽餐了一頓后,嬴政舒緩地躺在微微泛黃的草地上,徐福在邊上熄滅著篝火,筍尖倚在樹榦上,小年獸則爬在他的腳邊。

這樣愜意的日子的確難得,不僅嬴政不想走,另外的三個同樣如此。

日頭下沉,嬴政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說道:「修整的也差不多了,咱們也轉了一大圈,該看的也看了,再找個竹林,砍些竹子竹筍,然後找個地方宿營,明早去找廿七。」

徐福立馬收拾行囊包裹,筍尖也拍了拍吃飽了的肚子,站起身來,小年獸則是抖了抖鬃毛,然後躥向了山崗,瞭望前面的狀況。

既然有獵人的蹤跡,就堅決不能讓獵人見到他們。

當晚,他們找了一個竹林住了下來,這次筍尖不止吃的飽,還砍伐了足夠的竹節,挖了不少竹筍。

第二天一早,嬴政帶隊回到了那個山洞,匯合了廿七,直接去往昆崙山西王母廟。

依舊還是那處黃河的源頭小河,依舊還是那條密道。

不同的是,這次不用再讓小年獸游泳了。

嬴政看向筍尖,好奇地問道:「當初西王為什麼這麼設計機關?如果真想破解的話,難度並不高啊。」

「或許就是個儀式感吧,能讓來人對五行源泉有所重視。」筍尖道。

「那五行源泉的泉水又是怎樣的走向?」嬴政又問道。

筍尖撓了撓腦袋說道:「這你可難為住我了,不過我聽說過,建造這裏的圖紙藏在西王母廟的某個地方,你要是能找到的話,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那咱們先回去再說。」

順着密道來到了五行源泉,又過了天梯進了西王閣,再過一道天梯便回到了西王母廟。

筍葉和筍芽見父親回來了,都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筍尖一手抱起一個,左親親右親親。

「看,爹給你們帶什麼回來了。」筍尖放下兩個孩子,拿過徐福的包裹,掏出出幾根竹子。

筍葉和筍芽樂顛顛地捧起來交給了自己的母親。

「這麼多的竹子和竹筍,看來你這趟沒白出去啊。」筍根說道。

「這才多少。」筍尖翹起鼻尖道,「這次光是在那岷山的一角,就看見了好幾處竹林,這些竹筍是秦王特意讓咱們種下的,吃上一陣子之後,咱們就搬家。」

「搬到哪?你說的那個岷山?」筍根問道。

筍尖點點頭:「那個地方簡直太好了,山清水秀的,我們都捨不得走了,特意在那住了一晚這才回來。」

想着那優美的畫面,筍根不自覺的一陣神往。

「有話回頭再說,秦王還有正事。」筍尖打斷了它的遐想,帶着嬴政走向那九級石階,跨上高台。

那凹槽還靜靜地躺在那處隱蔽的缺口之中,依舊散發着淡淡的五彩神韻,並沒什麼變化。

嬴政又四下查看了一下,見沒什麼異樣,就命徐福拿出了裝有天目的鉛盒。

而打開鉛盒的一剎那,裏面的天目突然顫動了一下,隨即那凹槽的五彩光暈忽然閃爍了起來。

「快看。」筍尖高聲道。

「看來它們是在相互呼應。」嬴政道,「這裏果然是天目的基座。」

嬴政帶上手

套,將天目從鉛盒中拿了出來,小心地放到了那凹槽的上面,果然嚴絲合縫。

然而……

什麼變化都沒有。

「這麼契合,怎麼會沒反應?」徐福道。

筍尖道:「再等等,或許它要反應一會兒。」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麼動靜。

嬴政將天目拿了起來:「看來需要將天目開啟了之後,才能看到變化。」

隨即,他轉動天目的尖端,向裏面按了按,下一刻,天目的五個凹坑緩緩地發出淡淡的光芒,那五彩的光線,與那凹槽里的極為相似。

「這下應該行了。」筍尖道。

嬴政點點頭,重新將激活了之後的天目放到了那凹槽之中。

在天目與凹槽接觸的一剎那,五彩的光暈瞬間連接在了一起,同時那連接處發出了一陣類似口哨的低鳴聲。xь.

嬴政帶着他們後退了幾步,同時觀察那裏的動靜。

緊接着,只見那天目的底座開始托著天目緩緩地轉動,方向是順着時針的。

轉動了整整一周之後,底座連帶着天目開始在旋轉中下沉,而那本被遮擋住的五彩光暈,卻再次閃爍了起來,而且比之前更為強烈。

隨着天目的緩緩下沉,它下面的凹槽已變成了一個圓形的坑洞。

突然又聽那下面發出一聲悶響,隨之響起了嬴政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鼎鳴。

那是九鼎特有的聲音,只在與激活的天目相結合時才會發出。

莫非這下面藏着一口大鼎?

要是真有的話,也並不奇怪,大鼎是天目的載體,只有放入鼎中,天目才能發揮更多的作用,否則就只是一個會發光的石頭而已。

徐福哪知道秦王所想,焦急地問道:「王上,這塊天目不會被那石頭吞了吧?」

嬴政道:「別慌,就算被它吞了,咱們挖地三尺也要把它給摳出來。」

有趣的是,那裝承著天目的坑洞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突然停止了下沉。

緊接着,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那坑洞裏面向上升起。

嬴政示意他們不要亂動,自己則向前緩緩靠了過去。

原來那緩緩升起的,是一個青銅鑄造的圓環狀的結構,從那邊緣的紋理來看,果然是口鼎,只不過看樣子體積卻比九鼎小了很多。

這口鼎上升的有些慢,或許是因為年頭實在久遠,這下面的機關有些老化的關係吧。

兩人兩獸都看着這裏的變化,全然沒注意其它地方的動靜。

終於,這口小鼎完全地升了上來,圓耳圓腹,鼎足卻是三角形的,天目安然躺在鼎腹之中,似乎與那鼎腹的底面已經粘合到了一處。

嬴政繞到側面,只見鼎身上寫了三個甲骨文:西王鼎!

他又繞到另一面,這一側則寫着:有巢鑄。

繞了一圈之後,嬴政蹲下身子,去觀察這西王鼎的鼎底和鼎足。

果然,在一個鼎足的內側,有一個很小的機關,應該就是開啟這西王鼎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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