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262.自己選擇

鳳九在書房外看東華帝君，東華看了鳳九一眼道：「不用茶了，他們現在沒心思品茶。」東華帝君說完往自己的寢宮去。

鳳九跟上把茶換了一杯給東華帝君問道：「帝君，你為什麼要殺庾積？就因為阿音走了？之前阿音跟你鬧成那樣你都沒動她。」東華帝君品口茶道：「九兒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鳳九不好意思的低頭。

東華帝君見了道：「你跟阿音截然相反，阿音太聰明太喜歡追根究底。阿音可以想盡一切辦法知道我的過去，而你卻永遠相信現在的我，你眼前的我。」鳳九道：「我我做不到阿音那樣。」

東華帝君看着鳳九道：「你為什麼要做她？本帝君更喜歡現在的你，簡單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輕鬆。我說了你跟阿音不同，你做你自己就好。」

鳳九道：「你卻更愛阿音。」說完低下頭。東華帝君道：「我是愛阿音，也在乎你。你剛問我為什麼那麼對庾積，因為她該死。女人的天真、單純、善良、大度甚至傻，這些都很可愛就像你。

我說的傻不是愚蠢，庾積愚蠢的不是讓折顏死了一回，而是她讓折顏死不打緊，卻讓阿音恨了我那麼久。

她最愚蠢的地方就是我說什麼她都信，可一旦我說的不能兌現，她就想着毀滅一切。這樣的女人就像藤蔓，是個男人都惹不起，也不想要。男人可以喜歡各種各樣的女人，但就是不會喜歡一個想勒死他的女人，庾積就是這樣的藤蔓。

這是我不喜歡庾積的原因，她沒腦子還自私。當年若不是她回去做了我們的內應，蚩尤敗的不會那麼快。明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一戰，她卻相信了她族人的敵人，最後我贏了她的族人卻都死了。

蚩尤一族是地母的一脈，我答應人王不殺蚩尤也不是我相信人王，更不是我心軟。而這永遠是人王的軟肋，只要蚩尤活着人王永遠抬不起頭，這也是轄制人王的辦法。」

鳳九皺眉道：「帝君，你說的這些我是懂非懂，照你這麼說庾積當年是幫過你的。」

東華帝君笑道：「九兒這就是戰爭，戰場上什麼計謀不能用？什麼手段不能使？蚩尤獻聖女給我，難道就是為了成全庾積對我的一片真心？庾積來我這兒就真的只是為了做我的女人？

蚩尤能對我使美人計，為什麼我不能對他使反間計？其實這些能成功，一半是庾積對我的心意，一半是庾積自己更相信我會贏。你會覺得庾積是兩族的犧牲品吧！那是因為你太善良了。

阿音曾經跟我說庾積是自私的，她要是真的不為自己，真的愛她的族人，就會選擇兩不傷害或者找一個折中的法子選擇離開。

說到底庾積的下場是她自己選的，男人打仗可以憑勇也可以憑智。兩軍對壘做為主帥我當時想的是戰事，想的是怎麼讓軒轅皇族贏，想的是怎麼讓自己這邊的人少死幾個。

在那種情況下我哪兒來的心思兒女情長？阿音說要是她是庾積，絕對不會相信我的話，哪怕我是她愛的人。這就是我覺得阿音可愛的地方，跟阿音沙盤我有遇到對手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男女之情。

九兒聽說過一句話嗎？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阿音對我的情是從想要我的命開始的。一開始她只拿我當一個強大如天的敵人，她說過所學所做都是為了你跟白淺。如果你們因為我跟夜華有事，她一定會殺了我們。這些話不是氣話也不是假話，是真的。

這就是我愛她的原因，無敵的日子很寂寞，高高在上意味着高處不勝寒。阿音是一個會動腦子的女人，也是一個值得攻克的女人。喜歡自己的敵人很變態，沒有敵人更容易變態。這才是真正的東華紫府少陽君，東華帝君不染紅塵不戀俗世。這些都不是一天練出來的，阿音跟你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她是真的很愛你們。」

鳳九道：「帝君如果剛才那個人是阿音，我的意思是放魔帝出來的是阿音你也會像對庾積一樣對她嗎？」

東華帝君道：「不會，我會給阿音一個動手的機會。身為帝君我必須為四海八荒考慮，可我若死了還用想那麼多嗎？我會選擇讓天意決定我們誰活，九兒情人之間的對決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阿音心裏有我，不管她的初衷是什麼現在的阿音是愛我的。」東華帝君起身到窗戶邊上看着遠處繼續道：「如果我死了，她會記得我一輩子，這樣的結局對於蚩尤來說我依舊勝了。」

鳳九道：「你怎麼那麼可怕？為了贏自己的命都能當籌碼。」東華帝君道：「這就是生存之道，我能從眾神之戰到神魔大戰走到如今，就像阿音說的拼的就是不怕死。

九兒你沒經歷過不殺人就被殺的時候，你也沒經歷過多少戰爭，你生於青丘是狐帝的帝姬，生於太平盛世，家世、地位、美貌、寵愛你一樣不缺所以才能單純的活着。

我跟阿音都沒法像你一樣單純，因為我們經歷了太多太多。青丘的情誼阿音之所以在意，並不是你們給了她高貴的身份，給了她榮耀把她嫁給我。這些她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你們對她的犧牲。

九兒生的太早活的太久都不是什麼好事，我們都是從天地初開一路歷經坎坷才走到現在。你知道阿音活了多久嗎？」

鳳九道：「阿音不過二十萬歲能經歷什麼？帝君是不是太危言聳聽了？」東華帝君哈哈大笑道：「是你太天真了，地母都死多久了？她是人王跟地母的女兒你居然只從折顏撿到她開始算。

人族遵守天地規則運用生老病死來淡化邪念，壓制慾望貪婪和一切的惡。阿音是人族第一個公主，當然也不會脫離人族所遵循的規則。她歷經生死輪迴，這一世因緣際會讓她從回神族，她成神的時候就會想起一切包括幾世輪迴，現在說她是個老妖精都不為過。你說她的演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