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學校的調查
林森見兩人間暗流涌動,轉身帶著一干同事離開。
天色越來越暗,江影在局裡忙活了一天,疲憊不堪,連著說話的聲音都透著一絲慵懶,「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下班了!」
「要不要一起吃個宵夜?」傅柏舟未聽到回答,又補充,「就當是我對你的賠罪。」
江影打了個哈欠,「改日吧,今天太累了!」
「好吧。」傅柏舟的眸光變得黯淡,但很快又恢復正常,「那我送你回家,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不要拒絕我!」
江影笑了笑,將手中的報告放回了實驗室,背上來時的肩包,兩人這才從警局離開。
即便是夜晚,城市喧鬧依舊不減,江影望著車外的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路人,眼神變得迷離。
今晚的風吹得有些大,耳邊不時傳來枝丫顫動的聲音,江影頰邊有一縷黑髮隨風飄揚,傅柏舟緊盯著,伸手去撫的時候,江影突然退後一步,站到一米開外,客氣地說:「謝謝你送我回家。」
「快上去休息吧,晚安。」
直到江影的身影淡出視線,傅柏舟這才重新回車面。
可他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拿出支煙,緩緩點燃。
小臂垂在車窗沿,香煙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冒著點點火星,煙氣從男人口中緩緩吐出,濃郁的夜色之下,他的面龐稍顯模糊。
江影房間的燈亮起,傅柏舟這才掐滅手中未抽完的半根,將殘餘的煙蒂揉碎。
腳下微微用力,重新啟動車子,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日一早,江影睡到自然醒,發現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緊不慢的從床上爬起來,跪坐著伸了一個懶腰。
下床拉開窗帘,被窗外刺眼的陽光晃了一下,本能的眯了眯眼,在窗口邊站了一會兒,她整個人感到暖洋洋的,這才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鑽進洗漱間。
一個小時后,打扮得體的去了警局。
「小師姐,早啊!」
林森第一個湊近打招呼,還遞上了手裡未拆封的三明治,和熱牛奶,「給你準備的。」
江影瞥他一眼,難得給面子的把東西收下,一邊把吸管插入牛奶杯,一邊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淌下,胃裡變得暖暖的,舒服極了!
賊兮兮的笑傳進耳朵,林森撓頭:「還是小師姐你懂我!」
「說吧,什麼事?」江影大方道。
一會兒的功夫,半杯牛奶已經下肚,餓得不行的她終於有了飽腹感。
「我打算去一趟姜善的學校,你今天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就跟我一起去唄。」
江影想了想,自己今天的確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任務,於是便同意下來。
和實驗室的助理打過招呼后,便和林森上了同一輛車。
路上,林森好奇詢問:「小師姐,你和姜善的姐姐到底有什麼過節呀?我看那個女人很討厭你的樣子。」
這個問題他已經想問好幾天了,但遲遲沒有找到機會開口,這會兒,林森終於問出。
江影了解林森,他看似嚴肅,實際上卻是個好奇寶寶,若此時不告訴他,他還得繼續揪著她問。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完本本地跟林森說了一遍。
林森忍不住嘖嘖,「你這是被人當成情敵了呀!」
「把我當成情敵,大概是她的腦迴路有問題吧!」
兩人聊著聊著,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車子停在了校園外的一處空地。
下車時,江影偏巧不巧的看見一群小混混,正在欺負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
朝著身旁的林森遞了個眼色,他急步上前制止。
今日林森穿了警服,一句話還沒說,小混混見著他,便撒腿就跑。
「這幫兔崽子,別讓我揪著,否則我一萬種方法,讓你們不好過!」
罵罵咧咧間,江影已經扶起地上的女學生,替她撣去了身上的灰塵,友好地說:「快去上學吧。」
「謝謝警察哥哥,謝謝姐姐。」
女學生乖巧的道謝,深深鞠了一躬,這才撒腿轉身向校園裡面跑。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是學校的上課鈴,江影望著女孩的背影,「恐怕要遲到了!」
林森揪住先前未逃脫的一個小混混,從包里掏出姜善的照片,「見沒見過這個人?」
小混混茫然地看著,半晌后才道:「沒有!」
林森皺起眉,「看清楚點!」
「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見過他!」小混混跪地求饒,嚎嚎大叫。
「可能真的不知道吧!」江影最煩的便是這一套,冷冷瞅了眼,也不管林森便先行邁步去了不遠處的門衛室。
林森將小混混放走,尾隨著過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見到了門外中年人,估摸著也就四五十歲的年紀,身形微胖,看起來還算和藹可親。
亮明身份后,大爺沒做為難,很快把他們放進學校,目送人離開,嘴裡還碎碎念道:「這學校怎麼還把警察給招來了......」
進入到校園后,兩個人分道而行。
「我去找姜善的班主任談一談,你在學校里四處觀察一下,我們半個小時之後再匯合。」
姜善的班主任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女人,除了眼角處的皺紋之外,其他地方,倒看不出她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
「林警官,您喝水。」
接過水,林森將水杯放在辦公桌上,言辭懇切地道:「我這次過來呢,主要目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姜善在學校時的情況。」
另一邊,江影無所事事的在操場閑逛。
這所高中是本市的重點高中,光是佔地面積,就將近十萬平方米,並且還分高年級與低年級兩個校區,校區之間,憑藉一座橋樑而連。
她來到橋的至高點,站在這裡,可以把整個學校的風景都收入眼底。
操場上,是穿著不同顏色校服的學生,或許是因為上課的時間快到了,個個都匆忙的朝著教學樓方向奔跑。
今天的風是暖的,不像夜裡的那樣寒,江影從橋上走下,正準備去姜善的班級看一看,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低低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