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友

親友

《刀劍亂舞》第二部都完結了一段時間了,大街上的白衣紅袴審神者制服的風潮還是沒過去,藤川時實在是不想一出門就跟幾十個人撞衫,乾脆就換下了他的那套審神者制服,去商場買了幾套白襯衫跟黑褲子,再順便買了幾套白色的運動服早上晨練的時候用,自從他之前發現他的那幾套黑色運動服和某位自稱是神明的傢伙撞了衫之後,他就把那幾套黑色的運動服給埋到了櫃底,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以前他自己戴着那塊狐狸面具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橫濱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穿着審神者制服戴着狐狸面具的年輕人,藤川時頓時覺得這套配置充滿了濃濃的中二氣息,在換掉審神者制服后,他打算連那塊白色的狐狸面具一起取下來。

本丸的付喪神們好說歹說,藤川時才答應將面具換成口罩,鶴丸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黑色的頭套,只有眼睛鼻子嘴巴那裏有幾個洞洞,他建議藤川時最好戴上這種頭套,這樣看東西吃東西還有呼吸都很方便。

是啊,很方便,進局子也很方便。

藤川時敢保證他要是戴着這個銀行搶劫犯同款黑頭套上街,不到一分鐘,就會有警/察趕過來拿手銬把他拷走。

不過說起警/察,藤川時倒是想起來了,他這段時間忙着物色本丸神社分社開設的地點,都沒怎麼和零聯繫,零最近好像也在忙着執行任務,只偶爾隔幾天給他發條郵件。

在確定本丸神社的分社先在東京,大阪,京都這三座城市進行試點之後,藤川時就將剩下來的工作全推給了長谷部,他自己則是買了去東京的電車票找零蹭飯去了。

跟上次一樣,他沒有事先通知就直接過來了。用零給他的備份鑰匙打開房門后,藤川時注意到玄關門口擺着一雙鞋,但是客廳廚房跟衛生間都沒人。

不會又生病了吧……

一想到這人上次發着高燒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模樣,藤川時皺了皺眉,脫了鞋后直奔主卧,連房門都忘了敲,直接擰開了主卧的門把手。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穿着深v紅裙的金髮性感女郎正在為某位金髮黑皮的帥氣青年寬衣解帶的場景,青年上半身的襯衫都快被那名金髮的外國女人脫了一半。

這場面着實香艷。

藤川時的視線在男人裸/露出來的那一半精壯的上身和女人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雙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上來回巡視了一遍,隨後默默將主卧的房門重新帶上。

「打擾了。」

「阿時,等等!」

這個時候,房間里的金髮青年才總算反應過來,他也顧不上把襯衫穿好,在藤川時把門帶上的那一瞬間就立馬伸手去拉房門,直接就這樣衣衫不整地衝出了卧室。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客廳的餐桌上留着藤川時這次帶過來給他的幾瓶霸王防脫,而藤川時本人早就不在這裏了。

降谷零低頭看着桌子上的那幾瓶洗髮水,一言不發。

「不追上去嗎?那孩子好像對你跟我有什麼誤解呢」

貝爾摩德倚靠在主卧的門框,紅裙深v的低領將她傲人的事業線完美地凸顯了出來,「人間尤物」四個字用來形容這位性感的金髮外國女郎最為適合不過。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如此失態的模樣。」

慵懶性感的聲音如同毒蛇的低語,飽滿的紅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惑人的笑意,「那個孩子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波本。」

「我勸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貝爾摩德。」

站在餐桌前的金髮青年突然抬起頭,紫灰色的眸子冷冰冰地看着倚在門框邊的金髮女郎,那張俊美的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那種從容不迫的笑意,此刻的他看起來像是一把閃爍著冰冷寒光的利刃,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格外尖銳的危險氣息。

「你不會想知道傷到他的後果是什麼。」

……

藤川時從零的家裏離開之後,直接來到了零先前打工的那家波洛咖啡廳,這個時間點店內沒有客人,藤川時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店內唯一的女性服務生正坐在後面的開放式廚房裏打着盹,直到聽到咖啡廳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她才突然驚醒,有些急促地說了聲「歡迎光臨」。

「啊咧,你不是安室先生的那位朋友嗎?」

長相清秀的女服務生在看到藤川時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地開口道。

藤川時看了她一眼,他就上次在這裏等零下班的時候來過一次,而且他今天穿的最普通的白襯衫跟黑褲子,臉上也沒有戴着那塊標誌性的狐狸面具,真虧這個女孩子能夠認出是他。

「別看我這個樣子,我的觀察力可是很厲害的。」

榎本梓給藤川時端了一杯冰水,笑眯眯地說道。

現在店裏正好沒有其他客人,這位性格開朗的女生就非常自然地和藤川時聊了起來。

「其實主要是安室先生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你是安室先生帶到咖啡廳來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我當時沒忍住就多觀察了你一會。」

說完,她又為自己這不禮貌的行為跟藤川時道了聲歉。

「零……透他沒有其他朋友嗎?」

藤川時抬起頭詢問零的這位女性同事。

「唔,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少聽安室先生提起他的私事,不過安室先生在跟你相處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啊,我並不是說安室先生其他時候都笑的很假,只是安室先生雖然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溫柔,但總會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但是在你面前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啦,完全沒有那種莫名的疏離感,這應該就是一般人與親友的區別?」

親友?

藤川時眨了眨眼,換了個話題

「那透他有女朋友嗎?」

「女朋友啊……應該沒有吧……」

榎本梓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不過安室先生一直都很受附近的女子高中生們的歡迎……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上次我跟朋友去商場買東西的時候,正巧碰到安室先生開車載着一位漂亮的金髮外國女人,後來我還看到他們一起在商場里買東西來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戴着帽子跟墨鏡,不過那個金髮的外國女人長得真漂亮啊,給人的感覺像是荷里活的女星。」

榎本梓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覺得他們倆這應該算是在交往了吧。」

「應該是。」

藤川時想起他剛才不小心撞破的某個香艷的場景,遲疑着點了點頭。

……

降谷零執行完任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將他的那輛白色的萬事得停到車庫后,降谷零走到院子裏,卻發現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家裏竟然還亮着燈。

他出門前就已經將家裏的燈全關了,現在客廳里亮着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想到那種可能性,他的心跳不由得一陣加速,原本緊繃着的一張臉也瞬間緩和下來,紫灰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欣喜的笑意。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打開大門,直到見到躺在沙發,蜷縮成小小一團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方才瘋狂跳動的心臟才得以恢復正常。

看到面前這張與往常一般無二的平靜睡顏,零慢慢蹲下身子,在青年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濃密纖長的睫毛蝶翼般輕輕顫動了幾下,帶着些許朦朧霧氣的黑色眸子慢慢睜開。

「零?」

藤川時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名金髮青年,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

「是我。」

降谷零站起身,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隨後藤川時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先是抻了個懶腰,隨後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東西,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几上。

「這個還給你。」

降谷零在看到桌子上的那枚銀色的鑰匙時,整個人突然愣了一下,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嗓子眼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獃獃地看着身旁的黑髮青年。

「你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那我再跟以前那樣隨意進出你家裏就不太好了,這把鑰匙還是還給你比較好。」

藤川時打了個哈欠,說話的時候聲音中還夾雜着幾絲粘糯的睡意。

「你早說你有女朋友,我這次過來之前就提前聯繫你了。」

這樣也不至於出現先前那樣的尷尬場面。

「阿時……」

旁邊一直沉默的金髮青年突然出聲,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那雙紫灰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注視着一旁的藤川時,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你又要離開我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藤川時總覺得對面的零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思考了片刻后輕聲安慰道,「放心吧零,就算你脫單了我也依舊是你的親友。」

他借用了一下咖啡廳的那名女服務生對他和零的形容。

親人上少了一點血緣關係,友情上又少了一絲親密,所以用「親友」來形容他們倆的關係應該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一旁的金髮青年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突然笑了,他笑得有些奇怪,明明聽到了他的笑聲,藤川時卻從他的眼底看不到半點笑意。

「親友啊……」

他低聲輕輕念叨這兩個字,隨後他突然站起身,走到藤川時的身旁坐下,兩人之間相隔不到半個手掌的距離,也正因為兩人之間隔得如此之近,藤川時才能從那雙紫灰色的眸子裏看到一絲難過的神色。

「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把阿時你當成我的親人或者朋友看待。」

在對面的黑髮青年聽到這句話后愣神的空當,零伸出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低頭在那張肖想已久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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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雙更~

在完結之前得先把這倆人的感情給交待明白了【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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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覺得我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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