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幕後
蕭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都沒死？」
「嗯，都沒死。」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們斷氣了……」
「你真的看到他們斷氣了嗎？」凡聲反問。
蕭青回憶自己之前的場景，「真的。」
「……」凡聲嘆了口氣，「你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您這麼跳脫我也覺得您很不按套路出牌。」蕭青回嘴道，「您不會一直是這個人設吧，我看您剛剛跟助手說話挺正經的。」
「那是上下級，老夫跟你可沒有這個打算。」凡聲說。
「哦……好。」蕭青道，「您繼續。」
「你們的項圈全程監控你們的生命體征，判定存活的可能性，一但判定為無治療可能，便會進行傳送。」凡聲道，「這就是為什麼第一次孟羽靈被洞穿，你可以帶她去醫院，而第二次則直接飄散的原因。」
蕭青一愣，確實如此，但轉而又心如刀絞。
「啊，那我們先不提她了。」凡聲見狀道。
「……」蕭青無語，「您真不是一般的會聊天。」'
「謝謝誇獎。」
「太自戀了吧？！」蕭青心中道，差點白凡聲一眼。
不過自從凡聲說他的朋友都沒死的時候，蕭青對凡聲的恨意就已經煙消雲散。
「跟我來。」凡聲起身說。
蕭青隨着凡聲的引導向小屋深處走去，「準備好了么？」凡聲問。
「嗯？」蕭青有些不解。
凡聲乾枯的手指輕輕使勁，門咔噠醫生打開，眼前燈光大放。
「這……這個門之後是這麼大的空間？！」蕭青驚呼道。
「哪有，只是老夫藉著門用能力聯通了這個地方而已。」凡聲說，當他走出門之後，一下子變成和藹的笑容，談談舉止也十分正經。
「這老頭也是累到你了。」蕭青嘀咕道。
「嗯？」凡聲回頭看着他，微笑着。
蕭青立即移開眼神，看向這個大房間。
入口是在一個懸崖上，眼前是上千平米的地坑，無數纏繞的電纜從下而上，接通到無數膠囊一般的機器上。
「老闆，我們帶他去看看吧。」一個工作人員走來說。
「不用不用，我來吧。」凡聲擺手道，「蕭青，我們走了。」
「哦，來了。」蕭青離開欄桿，小跑着追到凡聲身邊。
「這裏是什麼？」蕭青問。
「你可以去看看。」凡聲抬手，說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青跑到最近的膠囊，他踮起腳，透過玻璃向裏面看去，只見一個人安靜地漂浮在營養液中，在他們的頭部連着幾根電線。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蕭青問。
「處理後事。」凡聲說。
「怎麼處理？」
「消除一些需要消除的記憶，戰爭，殺人，死亡的記憶，留着這些對他們不怎麼好。」
「消除……記憶？所有人都會么？」蕭青險些沒有站住。
「嗯，包括你的小情人，難道你想讓她的回憶里有死亡的瞬間嗎？」凡聲說。
蕭青沉默一陣，搖了搖頭，「我理解，就是……需要點時間接受。」
「邊走邊說。」凡聲說，「他們的記憶會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改，一直改到現在，所以需要很久才可以結束，所以你們傷亡的很快的時候老夫這邊也很鬧騰。」
「嗯。」
「怎麼了？覺得小情人會忘記你？」
「……」蕭青撇開頭，「請你看破不要說破好么。」
「沒事，她不會忘的。」凡聲說。
「為什麼？」
「有緣自會重逢啊。」
「……」蕭青白了他一眼，「我不太信任緣分。」
「哈哈哈，行吧。」凡聲說，「這邊走。」
凡聲推開另一扇門，大門那邊就來到一片山林。
「你這個能力很像任意門啊。」蕭青說。
「好傢夥，那麼古老的動畫片你還看。」
「……你這是什麼能力？」蕭青問。
「哦？馬上就知道啦，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凡聲說，「如果讓你成為一個拯救世界的人，你願意么？」
「……你怎麼突然跳的這麼遠？」
「誒呀，老夫腦子不太好了，沒腦子做鋪墊，所以你們考試的時候老夫可是不眠不休全程觀戰的，所以你通融通融。」
「不眠不休？！那可是快六個月！」蕭青驚呼，「真假的？！」
「我跟你開這個玩笑幹什麼。」凡聲笑道，「所以你願意不願意呢？」
蕭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怎麼個拯救世界的方法？」
「比如帶領人們面對千軍萬馬什麼的。」凡聲說。
「嗯……聽你說的好像是真的。」蕭青說，「我們不會真的要面對千軍萬馬吧。」
「嗯……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凡聲說。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有，但之後我就會去選另一個人，雖然不是最好選擇。」
「誰？」
「這你就不認識了，他比你軟弱一點點，但還是可以。」凡聲說，「所以你就放心選吧。」
「什麼選擇標準？」蕭青又問。
「一會兒告訴你。」
蕭青沉默下來，孟羽靈、清荷的兄弟們，還有被金獅會幾乎全滅的場景……這一切都歷歷在目。
「那是什麼能力？」
「嗯……這得看你怎麼發展了，你知道，再強的能力放在不會用的人身上都是白搭。」
「答非所問啊。」蕭青說。
「就是很混亂的能力，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凡聲說，「所以你願意嗎？」
蕭青想着，「將來遇到的情況是什麼樣子？」
「那場考試，最後的時候怎麼樣？」
「很危險。」
「那就是了，將來會比那個危險無數倍。」
「無數倍？」
「就是我也沒法說出多少倍，應該很大很大。」凡聲說。
蕭青一愣，牙關一咬，「行，我願意。」
「你是因為什麼下了這決定？」
「我要保護我在意的人。」蕭青直接說道。
「很好。」凡聲笑了一聲，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走吧，我路上再跟你說說歷史。咳咳，很久以前，大概可以推到恐龍還存在的時候……」
蕭青跟在凡聲身後，靜靜地聽着。
「……那一百零八人將那人奉為魂守，一屆接一屆地傳下來，抵禦天上來的那些人。」
「嗯。」蕭青應道，「大概了解了。」
「你不驚訝么？」凡聲有些震驚。
「不，經歷了那麼多，這點事還能接受，但是我有個問題。」
「你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將來會有千軍萬馬來這裏？」
「這就是我要說的下一件事，記得我剛剛說，雷回到地球的時候有一道光嗎？」
「嗯。」
「那道光進入了浮蘇的身體，拿到光里蘊含着天機，只有每一任魂守可以知道。」
「天機？」
「嗯，就是卦象，那一道光里蘊含着幾萬個卦象，告訴我們每一代魂守目的，而老夫的，就是要準備好應對這一場戰爭，並在準備好之後將能力交給下一代魂守。所以蕭青，」凡聲頓了頓，兩人正好走到一片空地，「老夫要你成為下一代魂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