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只練不戰

「砰」

「大隊長，怎麼回事，為什麼牧曉會出現在特種兵的選拔名單里。」此時，高天野突然闖入大隊長的辦公室，憤怒地向何志軍問道。

「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你眼裏還有組織？有紀律嗎？」何志軍正在審批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高天野聽后，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自己太衝動了，沒有報告就闖入首長辦公室。然後高天野退了出去，在門口整理整着裝，然後大聲喊道：「報告。」

「進來。」

「大隊長，為什麼牧曉那小子的名字會出現在今年特種部隊選拔參訓名單里，他今年才13歲，還沒有參軍，不符合規定啊！」高天野激動地說。

「天野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怎麼還是這麼莽撞，什麼時候處事不驚。」何志軍一邊合上筆放下一邊對着高天野說道

「是，大隊長，我讓你失望了。可是牧曉才多大，還是個中學生，現在身體還沒有長全，特種兵的選拔強度您是知道的，要是他出什麼意外，我們怎麼向軍區的何副司令交代？」

這也不怪高天野激動，畢竟一個13歲的少年，本應該說是初中的，突然出現在特種部隊的選拔名單里，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規定。

何志軍一邊聽高天野說一邊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示意高天野也坐下，等到高天野說完之後並沒有急着說話，泡了兩杯茶，推了一杯給高天野。

之後便說道：「這件事是小牧他自己提出來的，也經過軍區領導批准，再加上他再過幾個月就上大學了，到時候他自然就有了軍籍，只不過現在提前了一段時間而已。再者說牧小子是什麼情況？別人不清楚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當時是誰跟我說以後要把牧曉弄進部隊的，怎麼這次來了反而不情願了？」

「大隊長，這能一樣嗎?雖然小牧從小就開始訓練，但是他還是一個孩子，要是他成年了，我什麼都不說，他來部隊，我高興還來不及。但是他才多大？他來參訓，我們要不要放水，要是放水，別的參訓人員怎麼辦？要是不放水，訓練出現什麼意外怎麼辦？還有就算他通過選拔了，特戰隊員是要上戰場的，這要是在戰場上出點啥事？這又怎麼辦？老首長的親兒子和養子才走了幾年，要是他最疼愛的孫子再出問題了，怎麼跟老首長說？我們怎麼還有臉去面對老首長？怎麼去面對軍區首長？怎麼去面對廣大戰士？這造成的影響怎麼消除？」高天野越說越激動。

何志軍放在手中的茶杯，坐在單人沙發上，久久沒有發出聲音。高天野也沒有說話，也坐在沙發上沉思。其實高天野也清楚，這件事何志軍阻止不了，不然牧曉的名字就不會出現在特訓名單上了。但是這件事要是要跟何志軍說明情況，不然要是出現什麼問題。他們誰都脫不了責任。

「天野啊，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何志軍緩緩的說道，「昨天我也特地去找了老首長以及軍區領導，說明了一下我們情況。軍區首長只說了一句話：牧曉既然選擇參加特種部隊選拔，那麼你們就把他當成一名軍人，你們也不要特殊對待，就讓他和其他軍人一樣，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要是牧曉真的完成了特種部隊的選拔，讓牧曉回金陵上學，他年紀還小，不應該這麼早就放棄學業。關於牧曉的，軍區首長的指示是只練不戰」

「只訓練，不參戰。」高天野詫異的又重複一遍。

「是啊，今年牧曉才13歲，以全國高考狀元的身份拒絕了帝都和水木等國家頂級學府，報考了金陵陸軍指揮學院。可以說他的起點就比一般人高，而且這麼小的年紀，怎麼讓他上戰場，我們不是恐怖分子，身為華夏軍人，我們大人還沒有死絕，怎麼能讓一個孩子上戰場。」何志軍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在某些地區，恐怖組織從小就訓練小孩子，給他們洗腦，發槍上戰場。要是真的讓牧曉上戰場的話，那他們就和恐怖分子沒有什麼區別了，反正都是將孩子送到戰場。所以這種情況在華夏絕對不會發生。

「所以啊，上級領導的意思是，既然牧曉想要參加選拔，那就參加，要是通過了最好，到時候，他的檔案就放在我們東南軍區，先讓他繼續深造，等他畢業了，也就成年了，到時候牧曉直接到我們特戰旅報道，要是沒有通過就當是牧曉的提前體驗軍訓吧。」何志軍回應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會在訓練的時候注意一下他的。那大隊長，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去忙去了。」說着，高天野就要起身離開。

「等一下，晚上和我一起去趟老首長那兒，牧曉考上大學了，我們做長輩的去祝賀一下。」何志軍說道。「行，到時候我來叫你。」高天野笑道。

晚上，升學宴結束，牧曉隨着何保國夫婦回了軍區大院的家。

「辰光哥，幫我幫這些幫我拿到我房間裏面去。」把那些叔叔阿姨送的禮物拿進客廳之後。牧曉對着何辰光說道。

「行，」何辰光問道。說着便幫我牧曉把東西都拿進來屋子裏面。

「小牧啊，過來。」就在此時，何保國把牧曉叫到客廳。

何保國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說道：「小牧，你之前說的參加特種部隊選拔的要求，我和你李爺爺還有高爺爺都說過了，他們也同意了，但是我們也有一個要求。」

何保國口中的李爺爺是東南軍區司令員李虎上將軍銜，高爺爺是東南軍區另一個副司令員高世偉，和何保國一樣都是中將軍銜，但是高副司令主要負責特種部隊和後勤。所以牧曉想以現在的年齡參加特種部隊的選拔需要高中將或者李上將的同意才行。

「什麼要求？」牧曉問道。

「參加完特種選拔之後，無論有沒有通過，你必須要回學校，繼續學習深造。在成年之前，必須在學校進修。」何保國看着牧曉有些疑惑，繼續道：「如果你通過特種兵選拔，你必須要先回金陵陸軍指揮學院學習。因為你還不滿18周歲，明白嗎」

「明白了，但是我要是通過了，那我的訓練怎麼辦？」牧曉說道。

「在學校放假的時候訓練。」何保國說道。

其實牧曉也知道，以他的年齡參加特種兵選拔，本身就有一定的爭議，要不是牧曉是從小就在軍區大院裏長大，知道他從小就開始練武,再加上再過幾個月就要上軍校了，算是有軍籍了，這個例還真不好破。

「可是就算我按部就班的上課，那我也是17歲的時候，軍校畢業難道那個時候，還要讓我繼續考研？」牧曉不死心的問道。

「你說的，我們都考慮到了，之前你不是說想在學校多修幾門專業嗎？我也跟你李爺爺和高爺爺說過了，到時候我們幫你跟金陵陸軍指揮學院溝通，協調。讓你自由的學習。我想根據你的成績以及一些學校的資歷再加上我們出面，他們會給面子給你破個例的。今後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還有就是，你畢業之後必須給我回東南軍區，聽到沒有。」何保國說道。

「放心吧，爺爺。我肯定會回來的。但是到時候肯定是要聽從上級的安排啊。」牧曉聽到何保國的安排很是感動，但是聽到必須要回東南軍區，這個雖然他也想，但是這個真的不由他決定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如果有人挖你，你別答應就行了，剩下的你高爺爺會處理的。」何保國說道。

「高爺爺？」牧曉疑惑的問道。

「明年我就退了，你李爺爺最多還能幹三年，也要退下來，而你高爺爺是今年才上去的，所以，等你成年的時候，他還在軍區的。更何況你的事情，我們臨走的時候，都會跟下一任交代清楚的。不然我們軍區好不容易培養的人才，被別人挖去了，才好看呢。」何保國解釋道。

過了幾天之後，牧曉穿上一身沒有軍銜和標識的軍裝，照了照鏡子。還別說，本來劍眉星目，挺筆薄唇的牧曉穿上軍裝之後顯得一米七的身高更加氣宇軒昂。穿上便裝的牧曉，是一種文質彬彬，有一種書生氣。但是穿上軍裝之後就少了幾分書生氣多了有幾分穩重。

跟何保國夫婦以及何辰光告別之後便拿起自己的背囊前往了集結地，到時候統一坐車前往訓練營。到了集結地之後，發現已經有了將近兩三百人在這裏等著了。陸陸續續的還有人在過來。

牧曉看了看時間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最終的截止時間了。等了快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有一個身穿特戰服帶着墨鏡的人手裏拿了個喇嘛走了過來。

「所有人，面向我排成15列，20秒開始計時開始，違者就當棄權。」

隨後，一陣騷亂，20秒，幾百人完成整隊，很難，畢竟來自不同的連隊，都是陌生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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