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攤牌

第703章 攤牌

「皇上,」皇后眸色晦暗,「臣妾自問伴駕多年,未曾出過差錯。如今臣妾纏綿病榻,劉太醫醫術不堪大任,臣妾想求皇上替臣妾換個太醫,且……」

「昔日服侍臣妾身邊的宮婢,能否讓她們重返坤寧宮做事?」

陸辰淵眯了眯眼:「昔日在坤寧宮服侍的宮婢,皆有罪在身,不可重返。另,皇后若認為劉太醫醫術不足以診治皇后的病,那朕另派太醫過來便是。」

「皇上,」皇后急急抬頭,「臣妾想要李御醫替臣妾診脈。」

陸辰淵眉頭一皺:「李御醫乃永壽宮專屬御醫,不便調配。」

「皇上,李御醫是太醫署醫術最好的太醫,臣妾病重,只求李御醫替臣妾診治,並不需要李御醫轉為坤寧宮的專屬御醫……」

「你非要指定李御醫,究竟是什麼心思?」陸辰淵不滿地擰起眉頭。

皇后的脈案他親自看過,並無疑點,如同一眾太醫審查,皇后得了風寒,加上心思鬱結,這才讓病情拖延許久。

「臣妾能有什麼心思?」皇后不想這麼簡單的要求陸辰淵都不答應,氣得眼前更是一陣陣發黑,「臣妾只是想將身子養好了,好好為皇上您打理後宮,也免得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將後宮弄得烏煙瘴氣不說,連臣妾都要禍害!」

「放肆!此言何意!」陸辰淵惱怒地站起身,背著手垂頭看向皇后,眼神犀利。

「皇上!」皇后抬起頭,「是,臣妾現在是沒有證據,但臣妾的身子臣妾清楚,如果不是有人刻意要害臣妾,臣妾斷不可能這麼久時間都好不了!劉太醫既然敢請皇上去查脈案,查藥方,查藥材,肯定是已經將陷害臣妾的線索全部抹乾凈了,才會那般做!」

「可是臣妾呢?臣妾這具身子,已經快要被這病拖得殘敗了!」

「皇上,您睜眼看看臣妾!臣妾是您的髮妻!難道您就任由旁人如此害臣妾而不管嗎?」

陸辰淵冷笑一聲:「好一通胡言八道!」

「你疑心病重,懷疑劉太醫的葯有問題,已經許多日未曾吃劉太醫開的葯了,」陸辰淵冷聲道,「你擔心有人在膳食中動手腳,開設小廚房,一飲一食都是你自己的人親手做的,朕說的可對?」

皇后一驚,面上神情微滯。

「然而你的病有因為這些好轉嗎?沒有!」陸辰淵淡淡地扯了扯唇,「在朕看來,你這是心病!你處處懷疑有人害你?是為了什麼?因為心虛?因為你先起了害人之心所以而今怕別人反過來害你?」

「皇上……」皇后抖著嘴,「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朕什麼意思?」陸辰淵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皇后,薄唇微掀,吐出兩個字,「譚、宏。」

皇后飛快地垂下了眼眸,眼底驚疑不定,但瞬間,她又一臉困惑地疑問道:「誰?皇上您說何人?」

「皇后該不是要告訴朕,」陸辰淵冷笑一聲,「不認識譚宏這個人吧?」

皇后搖著頭:「臣妾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從未聽說過?」陸辰淵冷笑更甚,「朕聽說皇后尚未出閣時曾救過譚宏一命,在潛邸時從譚宏嘴裡得知暗衛暗號,可有此事?」

「沒有!」皇后迅速反駁,「不曾有這樣的事,皇上,臣妾是被誣陷的!」

陸辰淵惱怒地吐了口氣,擺手道:「梁進忠,把譚宏的親筆信給皇后自己看看!」

「是,皇上。」梁公公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皇後面前。

皇后顫著手接過了信,透著燭火定睛飛快地看了幾眼,本來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霎間白得更甚,她頹然倒在地上:「胡說,他在胡說……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假傳暗號……」

「不是你?」陸辰淵說得極慢,一字一頓,「大明湖一案,難道不是你讓人假傳暗號,將朕安排在宸貴妃身邊的暗衛調走,再讓人打暈宸貴妃,將她套入麻袋沉下大明湖,讓宸貴妃差點命隕於大明湖上!」

「朕從來不知道,皇后竟然如此心如蛇蠍!」

「朕更不知道,皇后的心這般大,大到早在潛邸就已經伸進了朕的暗衛隊里,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是皇后不敢做的?」

「皇上,不,不是的,您聽臣妾說,不是這樣的。」皇后被陸辰淵冷凝蕭殺的氣勢震得心神慌亂,她伸手拉住陸辰淵的袖子,急急辯解。

陸辰淵一甩袖子:「皇后,該有的體面朕會給你留著。你且記住這句話便是了。」

言罷,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皇上,」皇後起身欲追,但眼前的暈眩讓她狠狠地摔倒在地,她抬起手,絕望地看著陸辰淵決然離開的背影,「皇上!」

隔日便是端午節。

一大早,後宮嬪妃們打扮得漂漂亮亮,齊齊聚集在永壽宮前,吱吱喳喳地說著笑,對即將出宮看龍舟賽充滿了好奇和興奮。

待人差不多齊了,徐娉兒才從永壽宮走了出來,領著眾嬪妃往備好的馬車方向行去。

「娘娘,」李嬪和蓮妃走在徐娉兒身旁,小聲道,「臣妾聽說昨日素衣姑姑在御書房前跪了一整天,到了夜裡,皇上去了坤寧宮。」

蓮妃好奇接話:「皇上終於去了?」

皇后讓素衣姑姑去請皇上的事,早在後宮傳遍了,但這麼多天過去了,一直沒見皇上去坤寧宮。

後宮為此猜測紛紜。

李嬪點點頭:「去了,據說逗留了一刻鐘,皇上便離開了。離開時候面色不佳……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徐娉兒唇角淡淡:「橫豎和咱們沒關,無需掛心。」

這事兒,她還真清楚。

昨天夜裡陸辰淵離開坤寧宮就來了永壽宮,將事情給她講了。

這是打譚宏的事情確切傳回來后,陸辰淵頭一回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

「她這是害了人,便以為人人都要害她不成。」陸辰淵說起來的時候,依舊存著隱怒。

皇后雖然沒有挑明,但話里話外隱射的就是娉兒。

娉兒性子如何他能不知?

皇后以為她空口白話胡言幾句,他就會信了?

真正誅心的人是誰,難道還要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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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鹹魚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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