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兄弟背後
第三十八章兄弟背後
「晚春，作為比我還早來公司的第一批員工。公司長久以來的弊病，你應該更清楚這其中的條條荊棘。不用我多說什麼，你心裡也應該明白。」方文有些感慨。
方文的話，讓我有些思緒，更讓我想起了當初我們那五個人。
我、老恭（龔長敬）、小伍（伍天元）、天哥（沈天）、方文。
「要不是有些人使絆，我們幾個應該還在一起上班。」方文獨自喝下一杯啤酒。
「現在不是也挺好的么？」我淡淡的回答道。
方文沒有接話，而是吃著小龍蝦。
是的，我們都想起了一些往事，當初公司有一套規矩，一種『儲備接崗』的制度。
對於這種升職加薪的事，我們五個都很高興。
但是，五個人中究竟誰能上去？五個人中，也就在那時產生了決裂。
對於這件事，我提早的就退出這個名義上的所謂狼性文化的內部競爭。
因為，我發現制定這種規則的人，似乎並不是為了提高效率，而是讓其心腹之人成為獵人，獵殺浪頭，剝奪狼皮。看上去是狼，實際不過是狗罷了。
到最後都是兔死狗烹。
很是幸運，我們都反應了過來。還能繼續做朋友，有著一股兄弟情義，這是一生難得之事。
但現實卻不會給我們太多的餘地。
天哥（沈天）性情比較急，知道其中有人在藉機興風作浪，從中作梗。他通過關係知道了是誰，但那個人我們都惹不起，天哥在豪豪氣氣的留下一句「爺走了」的話語后，就回到天津老家繼承家產去了。
小伍也因為陰陽合同，損失了一些業績。雖然公司沒做出處分，但這可讓小伍的臉面受損。不服氣的我們，後來還一起查過這件事，可線索卻在證人這個環節中斷。
不過可以確定的就是，這明顯就是一個完全知道我們公司內部流程情況，專門設計的一個套。公司是知道什麼，但卻包庇了一些事，小伍有些忍不下這口氣，選擇去了深圳打拚。
老龔為人踏實，甚至有時算得上是過於老實，被有心之人安排到一個後勤的職位。
這個職位讓老龔一天到晚也是閑著沒事幹，悠閑的白拿錢。
老龔只是老實，腦子卻不笨。
「對於那些人來說，拿很多錢養一個像我這樣一個閑人，其實不重要。但只要我不在那個崗位上工作，對於那些人來說，就很重要。」
這是老龔對我和方文所說的話。
一開始這話將我弄糊塗了，後來才發現，老龔當時看得很明白。
沒過多久，老龔家的老爺子就讓他離開公司，回到北京去工作。
以當時方文的脾氣，那自然是與那些人對剛了起來。
「老子光腳的，還怕他們穿鞋的？」方文可謂是暴脾氣。
至此之後，剩下的方文，也被人針對，用各種理由封藏。
可這個時候迎來轉機，市場來了一個空前絕後的經濟增長，方文因為能力出眾，一個人拿下很多大項目，完全是拼了老命，用真本事坐上現在這個位置。
而我，則是一幅不聞不問，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人畜無害的樣子，居然什麼事也沒有。
現在，居然也是混了個有些時間的老員工、老資格。
想起這些事，都讓我有無盡的感慨。
大排檔的小桌子上，兩個大叔就這樣訴說著很多事。
前前後後，與方文的談話，讓我覺得公司在這改組的問題上，似乎會出現更多的變數。
……
周六，將一切問題都拋在腦後，開上車繞著高速跑上一趟。
前往崇明島散步，這種享受在路上飛馳的暢快感覺。
那可真是一種享受。
周日，再回到家中，美滋滋的看著電視劇。
這兩天假期也就算是這樣結束。
叮叮，手機響動。
@晚春。
手機群上，有人@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山村守望群發來的消息。
原來是高老師與張校長來到這座城市，想要與這座城市的大家見個面。
「@晚春，來一起！」
「不了，我還有些事。」
「誒，有什麼事嘛！這好不容易能見上一面。」
「我中午喝了些啤酒，現在還有些微醺。」
「我今天在XX開完會，離你那很近，我讓司機在小區門口接你，我倆一起。」
「哇！@晚春，@由緣陳老總親自來接你，你都不來么？我也想有人來接我。」
……
群上的人這麼一說，我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躺在沙發上的我，隨即撐起身來，在衛生間洗了一把臉。
這位說要來接我的人，可是一位說一不二的大老闆。
我與他雖然不熟，但也算是認識，這個人還與老先生相識，很多年前有過合作。
我這位陳老總的見面，這位陳老總都會說起與我的緣分。
而這緣分，其實只是恰巧在各個名勝古迹的相遇。
去五台山的時候碰面，去青城山的又碰見了，去武夷山的時候還住在了一起。
上一次因為去成都參加會議，又恰逢國慶大假，有同事說要去看看大熊貓，我們就一起去了一個繁育基地，看完熊貓，還順道去一處叫都江堰的地方混了一圈。
記得那次是在一處涼亭，停下來歇息的我，又與這位陳老總碰了個面。
當時的陳老總正與自己的老伴，以及兒子、兒媳、孫子同行，在那涼亭中，我看著陳老總，他瞪著我，雙方都是愣了兩三秒，然後才是各自的驚呆，這可就真是太巧了。
至此，我這不相信緣分的人，也有些覺得，還真是巧。
想到這裡，還真是覺得有時人的相遇，可就真的是一種緣分。
洗漱完畢，出發。
小區門口，一輛黑色大奔停在那裡，打開車窗的陳老總在向我揮手。
「小李，這邊。」陳老總向我揮手道。
我躡手躡腳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很久都沒看到你，怎麼樣？最近還好？」陳老總問道。
「還行吧！」我簡單的回答道。
……
車上，我與陳老總聊談了一些瑣事，這陳老總還是那麼的健談。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因為有些堵車，又多了十幾分鐘。
我們到了約定好的一所酒樓的包間裡面。
「路上太堵了。」一進門，陳老總就對大家說著話。
我則悄悄的坐在旁邊。
「李老師，好久不見。」張校長對我說道。
「好久不見。」我回答的同時，才發現兩人身邊帶了5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