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夜來心事為誰愁

第204章 夜來心事為誰愁

夜來心事為誰愁,北風呼秋耐月寒。

哪個能人不孤獨,最怕挑逗憶夢遊。

劉海對着明月,喝着清酒,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應該想些什麼事情。

塵世間的紛紛擾擾,讓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困惑。

王朝更新換代,無非只是新老霸主的交換。

都想活成人上人,何為人上人,這句話最起碼要有倆個人。

若世界都沒有人了,那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兒兒與家族歡聚此刻暫且不說,該來的總是要來,就比如這衣衫襤褸的乞丐老頭。

劉海酒足飯飽過後,沒事兒干就喜歡溜達一圈,一來就是那永恆不變的主題減肥,二來,心情不太美。

身後的乞丐跟隨劉海走了大概倆三條街道,不用想太多,這裏絕對有事兒。

乞丐老頭雖然衣衫襤褸,卻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蓬鬆的頭髮有些花白,黑亮的爛衣有些扎眼,就是這走路的樣子有些酒醉,雖然離劉海有一些距離,那難聞的酸臭味兒還是刺激到了劉海的鼻子。

月亮很彎兒,星星卻並不多,街道倆邊的高樓大廈卻挺多,來往的人卻少的可憐。

劉海心想,這老頭到底是一個什麼貨色,也不像是靈槍社的保鏢,莫非是屍鬼山的刺客?

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就算是劉海這等在靈槍社掛上名號之人,也要小心對頭們的迫害。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沒等劉海反應過來,乞丐老頭虛影飄忽不定,詭異的步伐瞬間到了他的身邊,還用右手摟住了劉海的水桶粗腰。

「咳咳咳,別動,綁架聽說過嗎?乖乖跟老夫走,要不然,捏出你的油脂,誰叫你大晚上不好好睡覺,瞎溜達。」

劉海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這酸爽,太讓人受不了,嗯了幾聲,也就沒下文了。

「嗯嗯,哼!」

就這樣,一老一小,一新一舊,一香一臭組合,往犄角旮旯里走去。

穿過一條寬窄巷,踏過一段泥水路,約莫轉了幾個彎兒,來到了一處茅草旺盛的地方。

扒拉開一條小路,乞丐老頭示意劉海跟隨着他,耳邊不時傳來狼哭鬼叫,也不知道是風聲還是真有怪獸。

擦乾淨額頭的汗水,苦笑一聲,心想,橫豎都是個死字,奈何好奇心作祟,在搞不清楚老頭是敵是友之前,萬一這逃跑是一條生路,那或許因為好奇心作祟選擇了死路一條。

「前輩?想必您這身家,定然不菲吧。」

乞丐老頭回頭瞅了一眼劉海,看着眼前畢恭畢敬男子,內心有一些邪火爆發。

「呸!狗東西!」

「你!」

劉海心想,這乞丐老頭一點都不文明,此去必然結果就只有一種猜測。

沒好果子吃。

乞丐老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把自己的腰帶繩系在了劉海的左胳膊上,就在劉海準備逃跑之時,乞丐老頭右手一用力,劉海旋轉着就進入了老頭的懷抱里。

一臉懵逼的劉海,內心忍不住尋思自己的清白之身,也不知道眼前這臟老頭到底要做什麼。

乞丐老頭這次沒有客氣,把劉海抬在肩膀上,像扛着半扇大肉一樣。

那畫面雖然不美,卻也有幾分似曾相識。

此刻的劉海,眼神有些戲謔,悲喜各半,悲的是擔心結局命運,喜的是因為內心之中的好奇感。

既然如此,睜着眼睛又難受,這種時候,還不如閉起眼睛,反正都這樣了。

當劉海被甩下肩膀時,臉先磕在了地上,流沒流鼻血,這個暫時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地方,讓他有一種特別的興奮。

粉色系的宮廷樓閣雖然說顯得有些破舊,不過,這燈光的搭配還是顯示出有一些曖昧。

劉海內心咯噔一下,心想,偌大的宮殿,又是這個粉調調,一個是委屈的自己,另外一個是酸爽的乞丐老頭。

「你!你別過來!」

「呸!王八犢子,閉嘴吧你!」

劉海心想,雖然在靈城得罪了不少人,那也是因為他自己不勞而獲被別人羨慕嫉妒恨,一向做事情都很低調。

「莫非?是那件事情兒!」

那件事情兒得往前翻騰一段時間。

剛來靈槍社管轄區靈城時,遇到過一群乞丐,二話沒說就把劉海給搶了。

一窮二白的劉海內心也有一些窩火,心想由於自己心地善良,結果選擇施捨他們,反過來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情。

等劉海在靈城發達后,劉海就再也沒有施捨乞丐任何東西。

莫非?

沒等劉海想明白,劉海的嘴角笑了,因為他看見,乞丐老頭扭頭走了。

「好,終於空氣不臭了。」

粉色系的大殿內,還是有些陰冷,前半道劉海知道路線,可是後半道卻一睜一閉,也不知道具體來了哪裏。

朦朦朧朧之中,幾位白條少年從粉紅紗簾後走了出來,何為白條,自行腦補。

「雙黃一帝,唯獨,缺少一帝。」

劉海越聽這話,越覺得變扭。

這聲音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雙黃指的是倆個人,一帝也就是說是另外一個人。

雙黃有了,一帝空缺,這黃是指皇上?帝?莫非指女帝!雙龍戲珠!

「你就是這一帝的候選人之一。」

「NO!我不是珠子!」

冷不丁跑出來這麼一句話,把白條少年們嚇了一跳。

只見,乞丐老頭換上了一件比較體面的露背裝,坐在了大寶座上。

「呸!死損色,拉出去砍了。」

劉海認得台上的乞丐老頭,心想老頭絕對不會砍了他,要不然也不會親自把他抓到這個地方。

「黃丐爺,有話好好說,不知道您這是要幹嘛?」

乞丐老頭擺了擺手,咳嗽了幾聲,開口道。

「忘了給你介紹一下,老夫是這靈域的二黃之一,名叫黃岐。」

劉海一聽,言外之意就是說,這靈槍社頂頭上司,實際控制權在二黃一帝的手裏。

「你走過來一點說話,你要想明白了再說,知道嗎?小耗子兒。」

劉海心想,也不知道這老頭的俏皮話為何如此之多,尋思了半天,卻也想不出為何要抓他來競選這所謂的一帝。

「你丫兒的有病啊,會不會好好說話,我忍你很久了,能不能客氣一些,老古董!」

黃岐微微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劉海的辱罵,反而呼喚了左右一聲,就這樣,劉海被關押進了水牢之中。

小腿肚子被食屍魚咬來咬去,估計用不了多久,那破褲子就要爛掉了。

所謂佛系,那就是說要無欲無求,真能做到順其自然,那就離佛系不遠了。

不爭不搶,會餓肚子。

不卑不亢,會惹毛旁人。

世界不是你一人的世界,你卻是你自己世界的唯一。

要是從謀方面想,無為不如不為,不為之事那就沒有對錯之分。

不做任何解釋,那乾脆不做。

既然選擇了不做,那又何來的過錯。

劉海前思後想,若捲入這靈城的是非之中,非但很難全身而退,到頭來還要成為有心人的墊腳石,這買賣確實有些不太划算。

別人在靈城那是有計劃有目的的行動,而劉海不同,他並沒有任何的理由與借口長遠待在靈城。

就算是成為了靈城的主宰又能如何呢?

「人,最重要的是心有所屬。人,最重要的是有歸屬感。人,最重要的是開心。既然為人,又奈何為人,這種矛盾心裏,一天不消除,那就會一天又一天的積累,找不到出路與找不到方向也差不了多少。」

「你的雞毛再好,小爺我也不稀罕擁有。沒有白來的寶貝,也沒有逼來的圓滿。」

劉海對着水牢門口有光亮的地方自言自語。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一心一意,總是會發出光彩。

水牢緩緩消失不見,宛如虛幻一般的夢境。

劉海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寬敞明亮的客房內,就算劉海不停的柔眼睛,也不得不讓他相信,此刻的他,是真真實實的他。

那夜的夢,絕對不會真是一場怪夢。

劉海輕輕的推開房門,門口的小二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貴客,您早,飯菜已經為您準備完畢,請這邊走。」

劉海表情有些古怪,不知道這裏頭到底有何來輪去脈,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根兒,那種真實的疼痛感傳遍全身。

劉海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景色,左摸摸右踩踩。

「奇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下樓梯右拐,青草鋪滿過路,那種淡淡而又舒適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與寧往。

「那個,小哥,向你打聽一下,現在是幾月初幾?」

店小二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道。

「客官,現在是豐年的九月初三。」

劉海腦補了一下,靈城的年月日有些古怪,卻分單雙年。

這豐年先不講有何意義,可是來到這裏的劉海分明記得是馨怡年才對呀。

「那敢問小哥,馨怡年已經過去了嗎?」

店小二愣了一下,驚訝的有些古怪。

「馨怡年?小人從來就沒有聽過還有馨怡年。」

劉海心裏咯噔一下,心想不管以前是活在夢裏還是此刻是活在夢裏,他都可以肯定,他來靈城的時候是馨怡年絕對不會記錯。

每個地方都有習俗與風俗,剛剛才開始的馨怡年,萬萬不會早早的結束,莫非這裏頭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雙黃一帝,到底指的是什麼。

莫非這靈城會存在在倆個不同的時間裏?

若果真如此,那也就是說,靈城同時存在倆個不同的時空。

「莫非?雙黃指的就是倆個共同存在的靈城?那也就是說,這裏的人們同時活在不同的時空之中,而且他們還並不知道這種處境?」

「不應該呀?同一個人,活在不同的時空裏,難道說,倆個時空的自己也會出現重合?」

「思維重合?生活習慣與地位也在重合?那就是說,昨天的自己並不是今天的自己,今天的自己並不是明天的自己。而是另外時空的自己在出演舊時空的自己?」

劉海越想越頭疼,這裏到底出現了什麼錯誤。

新時空與舊時空若重合錯亂,那存在的意義又會是什麼。

假設今天的你還活着,明天的你已經死去。

新舊時空混亂后,新時空的你依舊會重複舊時空你的生活。

「莫非?時空混亂后,凡人可以規避生死,真正做到不死不滅嗎?」

「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只要你存在與這個世界,你依舊會是你。」

劉海邊吃邊琢磨著靈城讓他疑惑不解的事情。

要是想不出辦法,那他永遠也離不開這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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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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