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人走茶涼過眼雲煙

第六章,人走茶涼過眼雲煙

紅芫哭喊道:「不要,王上!那是我們的孩兒!」

紅芫祈求的看着夏帝,那不止是他們的孩子,更是她和夏帝最後的感情羈絆。

夏帝不忍的看了眼床榻上蒼白無力的紅芫,將孩子交給法師后,他摸着她的秀髮道:「我們還會有其他孩子的,為了後宮,委屈你了芫兒。」

紅芫在夏帝嘴裏聽到最多的話就是為了某個人某件事,可夏帝卻從來不為她着想。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兒被摔死,卻無力反駁,還要聽着全宮的人誇她英明善良。

沈穆清緩緩將阮沐恆的手拿了下來,看着那地上的血水道:「她那麼強的求生欲,現在是零了啊!為什麼不救救她的孩子!」

阮沐恆不講話,只看着那一灘血水,在找到沈穆清前,所有任務阮沐恆都已經試過了,救不了也不能救,他們能做的只有推波助瀾。

沈穆清見他不講話,一口便咬在了他的手上,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等沈穆清冷靜下來,阮沐恆捧着她的臉正色道:「聽着,現在任務開始了,你只有半月時間,讓夏帝記起紅芫的好,讓紅芫死在夏帝面前。」

沈穆清冷笑着推開阮沐恆道:「我不是你!沒那麼冷血!我做不到也不想做!明明可以救的,為什麼一定要看一個母親那麼難過!」

阮沐恆不知道,沈穆清的母親,就是在生她的時候,永遠離開了她。

古鎮是夏國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沈穆清被帶來這個地方,任務已經開啟,她回不去,只能頂着將軍夫人的身份在大街上胡亂逛著。

街道上說書的地方很多,不過全都千篇一律,「王后紅芫為國家社稷着想,殺了命中帶煞的妖孽王子。」

沈穆清只覺得這些說書人好笑,一個**再偉大也是個母親,她怎麼會捨得自己孩兒去死。

哪怕日後禍害再大,終究是個可以教育的小孩童,才來這世上不到一天就被送回了冥府。

可笑這大街上竟然傳的都是**偉大弒子,這些話讓紅芫聽到該多難受啊!

阮沐恆一路像跟班一樣緊緊追隨着沈穆清,「夏帝的弟弟,夏平已經進宮了,他愛慕紅芫已久,該是會幫紅芫出了惡氣的。」

沈穆清顯然不想搭理阮沐恆,那些做任務的人不都是來改變悲慘結局的嗎?為什麼她沈穆清卻只能見證災難。

阮沐恆無奈,只好抓過她道:「若這任務完不成,你會死的很慘。」

沈穆清推開他道:「任務結束我不照樣會死嗎?有什麼好怕的?」

「任務完不成,你的父親也要給陪葬。」

沈穆清回頭,看了半天阮沐恆不知道要說什麼,說到底他們也就在一起做過一次任務,三天不到就做完了。

她和這個妖終究是不熟的,這妖說是命就是命吧。

阮沐恆見沈穆清態度有所緩和繼續道:「紅芫早晚都會離世的,若得不到悔淚她的魂魄將會永遠困在夏宮,你願意讓她生生世世都守着那個讓她傷魂的地方嗎?」

沈穆清低下頭,什麼都沒說,一路小跑着回了將軍府。

幾天後,沈穆清起了個大早,走到阮沐恆的房前敲門道:「我去宮裏找紅芫了。」

阮沐恆只披了一件睡袍,胸前的肌肉若隱若現的展示在沈穆清面前,他並沒有發現沈穆清辣紅的小臉,反倒揉着她的頭髮道:「本將軍就知道你會想通的。」

夏宮

「放開我們娘娘,蝶妃娘娘求求您了,放過娘娘吧,娘娘剛生完孩子碰不得涼水的。」小丫鬟淚如雨下的求着紅裝妖艷的女人。

女人卻只是怕小丫鬟弄髒了她的衣裙,一腳便將她踹到了一旁。

蝶妃走到紅芫面前,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道:「皇後娘娘不冷嗎?怎麼不求求本宮饒了你呀?」

紅芫死咬着牙,她連打冷顫都不想讓眼前的女人看到,她已經是個半死不活之人了,這點折磨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蝶妃還是不依不饒的刺激著紅芫,「你當本宮真的樂意來你這種骯髒噁心人的地方嗎?全都是那人讓本宮來給你驅驅邪氣呢!」

紅芫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誰,夏帝從把她孩兒摔死那天起就沒來看過她。

今日派人來看了原不過是來欺辱她的。

紅芫嫌惡的瞪着蝶妃,卻不想女人接下來的話徹底涼了她的心。

「哦對了,王後娘娘知道嗎?陛下原本想將這王後宮當死牢的,是妹妹苦苦求了半天,王上才同意每日施捨給您一粥半菜呢!」

紅芫想着自己近日的飯食,她好像已經習慣了,從蝶妃入宮起她的衣食住行都是最低的檔次。

沈穆清本悠閑的走在路上,直到隱約聽到阮沐恆講:「快些去,再晚些紅芫就要死在蝶妃手裏了,夏帝不在紅芫不能死。」

她只能加快腳步的趕着,終於趕在蝶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前一刻推開了王后的殿門。

蝶妃好像有些意外沈穆清的到來,狐狸般的眼睛笑的彎如月牙,動作麻利的相迎道:「將軍夫人怎麼有空來這宮裏了?這群下賤不長眼的奴才都不知道通報一聲。」

沈穆清自然知道眼前紅裝露腿的女人是蝶妃,可她就是裝傻充愣道:「你又是個什麼下賤東西?敢這樣站着和本夫人講話?」

蝶妃明顯有些生氣,摔了手裏的匕首,但語氣還是很溫柔道:「按理說本宮該和將軍夫人平起平坐的,所以本宮今日就不怪罪將軍夫人的無禮之過了。」

沈穆清沒打算理會那個自戀的女人,越過她直接走近紅芫,將她在冷水裏攙扶出來。

「愣著幹嘛?給王后準備熱水啊!」

蝶妃將纖纖玉手搭在沈穆清的手腕上道:「夫人可想好了,本宮這是在為王後娘娘洗去污濁。這可是我們西域的秘法。」

「用你的秘法先洗洗你這一身的骯髒吧!」沈穆清甩開蝶妃的手,將紅芫攙扶到了床榻上。

正如阮沐恆所言,榻上的紅芫單單看氣色,就已經挺不過這個月了。

她只能拿熱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試着紅芫的全身。

紅芫好像有了意識,半顆血淚懸掛在眼角道:「擦不幹凈了,擦不幹凈這人心了,擦不幹凈了。」

沈穆清輕輕的趴在紅芫身上道:「王後娘娘難道不想為自己的孩兒報仇嗎?」

紅芫死死的咬着嘴唇道:「如何報?怎能報?」

她連自己能不能活過明天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報仇了。

沈穆清拍了拍紅芫的手道:「王後娘娘要保護好自己呀,接下來有很多大戲,需要王後娘娘配合呢。」

紅芫別過頭道:「夫人不必憐憫紅芫,紅芫之前與夫人交好不過是受了王上所託,紅芫並不想演什麼宮斗戲,紅芫只想早點去陪伴可憐的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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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做燈光師的苦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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