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從來不是屬於他的

第一百八十章從來不是屬於他的

只是他覺得這丫頭的易容不太好看,他一眼便識出來了,待結束一定給她弄個更好看的,方能襯得起她那溫婉爾雅的名字。

眾人都去對付那些士兵了,便忽略了這邊的冷聽雪。

冷聽雪滿眼猩紅的舉著劍走向了安坐在那邊的沈穆清,她將逸明軒對沈穆清的眼神盡數看在了眼裏。

「花寧?和那個安寧一樣,不過就是個會勾魂的狐媚子。」

說着冷聽雪便要將劍刺入沈穆清的後背。

「安寧,躲開!」逸明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會對着喝茶的花寧喊出安寧的名字。

阮沐恆立刻將安坐的沈穆清擁入了懷裏,帶着她飛落到了一旁,躲開了冷聽雪的攻擊,而冷聽雪不禁沒殺死所謂的花寧,還被阮沐恆踢起的茶杯潑了一臉的茶水。

「可惡!都給我上,給我殺了這些混蛋!」

逸明軒走到了不斷撒潑的冷聽雪身邊,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本王警告你,收起你這潑婦的樣子,本王看了就噁心。」逸明軒狠狠捏著沈穆清的手腕,全然不顧冷聽雪是如何看着他的。

「來人,將王妃帶下去,仔細看好了,看不好就給本王捆起來!」

等逸明軒再度轉身的時候,這裏再也沒了沈穆清的身影。

「都給本王住手!即日起,封鎖南山,改日,本王親自來迎娶南山的花寧姑娘!」

逸明軒說完便在一眾人的護擁下走上了王轎,最後還不忘挑釁的看一眼雲諫。

「藍七,你不過就是個不受寵的太子爺,本王就算要了你的命,將你挫骨揚灰,憑大琴和南瀾的交情,你的父皇也不會為了你大動干戈的。」

「本太子等着你來將我挫骨揚灰。」

可王轎還沒有離開南山,便見一個舉著黃旗的士兵快步跑了上來,「王爺,聖上讓您趕緊將兵種調回去,邊關,邊關就要不保了。」

士兵的聲音不大不小,王轎周圍的人盡數聽到了耳里,影曜聽到這消息,便默默走進了房間里去。

「喲,你還沒要了本太子的命,家國就要不保咯?」

逸明軒沒有再繼續和那些人鬥嘴,讓人趕緊撤離了南山,趕往了邊關。

見逸明軒走了,藍七方才搭上了花葉的肩膀。

「明煜他這次做的夠狠啊,竟然直接發動戰爭了?不怕傷了那些個愚民了?」

花葉好笑的拿走了他的扇子,幽幽的說道:「若是你,怕是比他還要過分吧。」

「我說你們兩個又在商量什麼壞點子呢?」

「在商量如何讓你永遠和那個女魔頭待在一起!」雲諫鬆開了花葉的肩頭,轉而搭上了花一柯的肩。

「還是搭在你身上舒服啊!」

「那是必然,小爺我可是日夜嬌生慣養的,不像師兄那般天天不是練功就是煉藥的。」

雲諫伸出摺扇擋在了花一柯的嘴上,「噓,你舒服是因為你的身高剛剛好,葉葉太高了。」

秦凌薇緩步走在他們幾個身後,身旁還拽著罵罵咧咧的花雀。

房間內,阮沐恆將沈穆清輕輕放到了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床褥微微的陷了下去,剛好夠他依靠在床欄上的。

「累壞了吧?」

沈穆清搖了搖頭,沒有講話,只是在想剛剛逸明軒叫的那聲安寧。

「明煜哥,你說他是不是認出我了呢?」

阮沐恆還未出聲,雲諫便推門而入了。

「本太子都能一眼看出你,更何況那個守了你三年的男人呢?」

他搖晃着手裏的摺扇,慢吞吞的問道:「誰給你易得容啊?剛出師的手法嗎?」

「本公主做的,你有意見?」秦凌薇站在門口好笑的看着雲諫,而他身後剛剛還在的花一柯和花葉早沒了身影。

「沒有。」

「沒有便閉着嘴,快要冬天了,你搖著個扇子是經脈混亂了?」

花雀見藍七吃癟不由自主的偷偷笑了起來。

沈穆清從床上走了下來,站定到了雲諫的身前,「今天謝謝你。」

「本太子只是看到了明煜的信號好奇才過來的,不過你若真想感謝的話,就再為本太子烤一次雞。」

看着他那貪吃的模樣沈穆清不禁笑出了聲。

「既然吃雞,便讓一棵花去捉些來好了,我去找他咯。」秦凌薇說完便溜之大吉了。

花雀自然不會插手自家徒弟的事,趕忙追上了逃走的秦凌薇。

「明煜,我想和安寧單獨聊會,你可以?放心,這次我又是最後一個到的,不會同你搶她的。」

沈穆清尷尬的擺弄了一下發尾,「你這嘴又胡說什麼呢?打趣我呢?」

在沈穆清聽來這和打趣差不多了,她現如今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高傲的孔雀了。

阮沐恆看了一眼沈穆清,開口說道:「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說完便輕輕關上了門,將房間留給了沈穆清和阮沐恆。

「坐吧。」

雲諫順着沈穆清手指的方向坐了下去,他沒有開口講話,而是反客為主的倒了兩杯茶。

可沈穆清看到那兩杯茶瞬間紅了眼,在安寧的記憶里藍七曾帶着聘禮和逸明軒同一天來過南山,只是那日逸明軒是來和她商議下山的事的。

那日她的師父師兄百般勸阻她不要嫁給那不知根底的逸明軒,藍七和明煜都可以,只有逸明軒不可以。

可她偏偏上了脾氣,夜裏便和逸明軒溜走了,逼得師父無奈之下只好收了聘禮,將她送下了南山。

「那日,你便是這樣為我斟茶的,我學了一陣子才學會你那泡茶手法,嘴刁了,只能學來自己泡著喝。」

雲諫說着便將桌上的茶杯遞給了沈穆清,「嘗一下吧,尋常人可喝不到本太子親自倒的茶哦。」

沈穆清將那杯茶拿到了手裏,溫熱走遍了她的全身,卻溫暖不了她那顆已經結冰的心。

「他對你不好吧,沒關係,有機會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沈穆清只苦笑着搖了搖頭,她這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竟然嫁給了一個從來不願放棄自己高貴身份的人。

「你還不能將他放下嗎?」雲諫挑了挑眉,笑看着沈穆清問到。

雲諫早就了解過任務里關於安寧和逸明軒的事,有貶低她的也有說逸明軒的。

「早已放下,放不下的是那家國讎恨。」

沈穆清緩緩站起身,背過了身,她不想再讓外人看到她落淚的樣子。

她恨自己當初天真傻氣,竟然能放下大仇苦苦追尋逸明軒。

「家國讎恨?」

雲諫並不知道沈穆清所言是何,他對她的了解僅限於她是南山的人,他在任務里出現的很少,便沒有再多了解。

「我想你應該知道花國吧?」

「近幾年才剛剛復甦的國家吧,當年險些滅亡。」

「與滅亡無二異了,我便是那花國的王女。」

聽到這雲諫面無表情的捏了捏手中的茶杯,他記得他看過南瀾國的史冊記載,他現在的國家瀾國也曾參與過那場戰鬥。

那麼,自己現在是不是也是她的仇人了呢?

「安寧,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仇人還有他人,你會怎麼做?」

「殺。」

僅僅一個殺字,讓雲諫的心緊了緊,現在的沈穆清好像只是安寧,再也不是他的丫頭。

「我替你看看臉吧,這種易容術會將你的臉毀了的。」

「不要改了這樣貌,會被逸明軒懷疑的。」

雲諫只笑了笑,旋即摸上了那副假臉,輕輕替她揭下了那副臉皮。

「這些傷是?」雲諫看着沈穆清臉上的傷,安寧的長相確實像沈穆清。

沈穆清聽了只是將頭微微低了低,並沒有回答顧七明的問題,只是笑着說道:「會好的。」

是啊,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在她大仇得報的那日變好的。

哪怕她只能在天堂亦或是地獄看着這一切。

二人在房間待了許久,雲諫沒有將做好的假臉替沈穆清帶上,他收起了自己剛剛從衣袖中取出的瓶瓶罐罐,長舒了一口氣。

「明天我便替你敷上吧,今晚就讓你那張滿是傷痕的臉恢復一下吧。」

沈穆清點了點頭,兀自看起了鏡中的自己。

「好了,快出去烤一隻雞給我吃吧,他們做的我吃不慣。」

沈穆清聽了輕笑了一下,他這個太子之名真是當之無愧了,不管什麼時候都如此這般挑剔。

「行。」沈穆清站起身慢慢走向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只見阮沐恆失魂落魄的站在房門口,斜陽潑潑洒洒的照射在他不算寬大的身形上。

「明煜哥?」

「你玩木頭人呢?想嚇死我和丫頭啊?」

阮沐恆沒有抬頭,他好似在想着什麼。

等他再抬頭,還是那個只對安寧真摯一笑的少年。

「明煜哥,你剛剛在想什麼?」

「許是等了你們太久,睡著了吧。」

阮沐恆就這樣說着,牽着安寧的手走向了篝火旁。

雲諫看着空落落的身邊,尷尬的笑了笑,打開摺扇也走了過去。

阮沐恆沒有吃很多便放下了烤架,拿起了身邊的一壺酒獨自回了房間。

「我去看看我哥。」秦凌薇見狀不對,忙追了過去。

「我也去!」

花一柯剛站起來便被花葉拽了下去,眼神示意他吃自己的肉。

「師兄你不懂,我們男人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情緒。」

花一柯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話哪裏不對,只兀自吃着手裏的烤雞。

「一棵花,你慘了。」沈穆清吞掉了自己口中最後一口烤雞,同情的看了花一柯一眼。

「我怎麼了?」

「你把剛剛到話再重複一遍。」

花一柯這才感受到花葉周身的冷意,他忘了,他又不經意間沒把花葉當男人了。

想着連忙抓起了剩下的烤雞,飛向了另一邊的房頂。

「師兄,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我是懸壺濟世的醫者,不是滔滔不絕的君子。」

說完花葉便飛上了房頂,拽住了花一柯的衣領。

「跪着,說你錯了,直到反省好了再起來。」

花一柯無奈的跪了下去,什麼反省好了再起來,明明是跪到他滿意才能起來。

「外面有些許涼了,師父,你和七少還有影曜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沈穆清說完便放下了手中的肉,走回了房間,她總覺得心慌慌的,卻不知道哪裏不對。

房間里阮沐恆只喝着酒,一句話都不說。

秦凌薇看着自家大哥這樣,心裏自然是不好受的。

「哥,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嘛,不然安寧她會擔心你的。」

阮沐恆只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秦凌薇。

「你笑什麼啊?」

阮沐恆將壺裏最後一滴酒喝光才放下看了秦凌薇一眼,他做戲向來喜歡做全,這場人物就是需要他悲觀的去推動。

「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覺得,什麼事能瞞過我?」

「哥你在說什麼。」秦凌薇淡定自若的打着哈哈,她堅信只要自己不說,她的哥哥就不知道她瞞了什麼事。

「她不會離開這大琴對吧?她還是要報仇是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花老頭也是騙我的吧?」

秦凌薇聽到這心咯噔跳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突然,阮沐恆將手裏的酒壺砸了出去,幸得是羊皮所制,沒有摔出太大響聲。

可秦凌薇還是被嚇了一跳,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

「說,是不是?」

秦凌薇還是強撐著搖頭,死死咬着的嘴唇早已經因為缺血而變成了白紫色。

「那便滾出我的房間,滾!」

將秦凌薇趕出房間后,阮沐恆嘴角輕輕一笑,眼裏滿是嘲諷得逞的意味。

秦凌薇早已紅了眼,她不是被秦懷瑾嚇哭的,她只是覺得這世界不公平。

自己的哥哥那麼愛安寧,好不容易將她救回來了,可老天偏偏不讓他們在一起。

不易容怕哥哥不回西域,她不能放着西域億萬子民不管,可易了容,她哥哥好不容易等到的人便命不久矣了。

造化弄人這個詞原來真的存在。

她想不明白安寧的愛為什麼要這麼偉大,還要考慮邊關人民的死活,考慮別人是否要經歷妻離子散。

這樣偉岸的愛,她永遠都做不到。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呢?」雲諫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手裏的摺扇。

見秦凌薇哭着跑出了房間,花一柯便被花葉自房頂上踹了下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到了她的面前。

「小魔女你怎麼哭了?」

秦凌薇沒有講話,越過了花一柯向後山跑去。

她現在不能回自己的房間,她一定會被悶壞的,她覺得沈穆清傻的要死,覺得自己的哥哥愛的傻死。

「喂,一堆草,等等我!」花一柯見她哭着跑向了後山忙追了過去。

花雀見秦凌薇也沒有搭理自己,便嘆息了一聲喝掉了最後一口酒,回房的時候還不忘對房頂的花葉豎起大拇指。

雲諫自是不會一個人在下面啃雞的,轉身便飛落到了花葉的身邊。

「要嘗嘗嗎?她親手烤的。」

「你自己都捨不得吃,肯分給我?」

花葉瞥了一眼雲諫,低頭繼續啃著自己手裏已經涼了的烤雞。

「南山的晚上真冷啊!」

「末秋了,冷些是自然的。」

雲諫點了點頭沒有再講話,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安寧中毒了。」花葉突兀的說了一句,他覺得藍七想知道。

「哦,我知道。」雲諫鼓了鼓嘴淡然一笑。

「這次易容,我師父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但那樣子她肯定命不久矣了。」

雲諫啃食雞肉的動作明顯頓了頓,但還是將那口肉咬了下來,對他來說不過是能早點接他的丫頭回去罷了,但他還是要演一下。

「她想報仇,不得已吧。」

「你能理解她?我不理解。」

花葉挑眉看了一眼雲諫,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如此淡定。

雲諫沒有看花葉,只是抬起頭看了看天邊的星星,然後說道:「不算理解吧,應該是感同身受吧。」

花葉笑了笑,藍七這人難得講這麼認真的話,如果花一柯在旁邊一定會笑他裝學問了。

「我想,明煜也知道了,只是他可能沒有你這麼通達。」

雲諫微微笑了笑,「你想的有點複雜了。」

「安寧這輩子遇上了你們三個,不知是福是禍了,一個自私,一個無私,最後一個你無所謂。」

「我不是無所謂,我只想她能擁有自己想要的適合。」

雲諫說完便飛下了房頂,「回屋睡覺了,明兒還要早起呢!」

他並沒有花葉說的那麼無所謂,無所謂她愛誰,無所謂她嫁給誰,無所謂她想幹嘛,他是沒有身份做那個有所謂的人,不管是任務里還是現實里。

有的時候就這樣,進一步太過,退一步也沒有海闊天空,他做不到阮沐恆那麼無私無畏,默默守護。

他要做只會做最明晃的主星,絕不會做暗淡的守護星,如果做不了,他情願這樣順着她直到黎明。

後山,花一柯怯弱弱的坐在秦凌薇的身後,任由女孩哭着。

「喂!過來把衣服借我擦擦眼淚!」

「哭夠了?」

花一柯不敢慢了動作,忙過去伸出了衣袖,雖然臉上滿是嫌棄,但內心卻毫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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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做燈光師的苦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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