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若隱若現的深情

第一百七十八章,若隱若現的深情

進殿後的皇帝沒有做任何事情,只是看了眼逸明軒道:「軒兒,雪兒最近的身子可還算好?」

「托父皇母后的福,一切安好。」

「朕怎麼聽說你那個側妃將你的王府搞得一團亂,現在還躲進了南山?」唐坤帝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逸明軒。

昨夜冷聽雪的父親冷將軍進宮和他講了安寧的身份,她很有可能便是當時安氏夫婦的遺孤,西域花國的王女。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怎麼能允許一個威脅存在,當然是趁早將她處死。

「回父皇,孩兒已經查過了,那個女人已然葬身南山了。」

聽到這番話,唐坤帝的心才稍微放下,讚許的看了一眼逸明軒,他總算沒有讓他失望,了卻了他心裏的一件大事。

身旁的皇后見狀連忙打斷了這副父慈子孝的畫面。

「陛下,今兒的葡萄好似格外的甜呢,您趕緊嘗嘗。」

唐坤帝忙答應着皇后,自從逸明軒的母親昏迷,他真的越看皇后越覺得她美艷了。

冷聽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適時站了起來。

「父皇,為了王爺的顏面着想,兒媳認為掃了那南山最好。」

冷聽雪這話無疑說到了逸明軒的心坎里,掃不掃南山無所謂,他只想去看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是不是真的離世了,如果是真的離世了,那他也要將她的墳墓遷移到王墳的附近,讓她至死也要留在自己身旁。

「還是雪兒心思細膩啊,那明日就讓軒兒和你父親帶兵去看看吧。」

唐坤帝嘴裏嚼著剛剛放進去的葡萄,笑聲爽朗的回答著冷聽雪。

「父皇,讓雪兒也跟着去吧,畢竟出了這事也是怪雪兒管理后宅不利所致。」

「你還懷着身孕呢,便讓軒兒一個人去吧。」唐坤帝搖了搖頭,他不會那麼好說話的。

然而他細想了想冷聽雪的身份,又忙鬆口道:「若是感覺府上悶便讓讓軒兒安排你去吧,你能不能去便求求你的夫君吧。」

「兒媳謝父皇,兒媳恭賀母后壽比南山,容顏永駐,祝父皇母后情深似海,恩愛長久。」

皇后對冷聽雪這一番奉承的話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趕忙讓小太監賞了冷聽雪一堆東西。

看着那些東西逸明軒冷哼了一聲道:「王府缺你這些了?」

冷聽雪為難的看着逸明軒,只一個眼神便將逸明軒的心融化了。

「是本王的錯,你若喜歡,本王日日為你奉上。」

冷聽雪聽到逸明軒主動向他服軟,心裏直接樂開了花,要知道盛寵的逸明軒一向驕傲自負,從來不會這樣。

就連安寧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她嬌羞的對逸明軒笑了笑,溫婉的說着自己的想法,「軒哥,臣妾要這些東西不過是為了討父皇一個開心,也給你留個好名,軒哥從來沒缺過雪兒的用度。」

而此時的逸明軒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反而在想如果他以前也這樣對安寧,她會不會也這樣嬌羞可愛。

南山上,花一柯為了慶祝沈穆清易容安然無恙,拽著花葉和阮沐恆便要去後山捉活物。

他們走後,秦凌薇收起了臉上的假笑,擔憂的看着沈穆清。

「安寧,你真的沒事嗎?」

沈穆清給了秦凌薇一個安撫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個笑便溫暖了秦凌薇的心。

秦凌薇默默地注視着沈穆清,對她來說,安寧做的那些是她窮極一生都不敢想的。

不記家仇嫁給逸明軒,以命救下他的母妃,現在又用自己的命,只為了讓明煜回西域,讓西域的子民有領導者。

而她身為王女,毅然決然的放棄回去的機會,只為了報那家仇國**私恨。

「安寧,真希望老天可以多給你幾條命,讓你能為自己活一次。」秦凌薇說着說着便紅了眼。

沈穆清忙安慰她,她這個樣子如果被明煜發現了,一定會懷疑的。

「安寧,如果你之前可以放下那些仇恨,為什麼現在不可以呢?」

沈穆清笑而不語的看着秦凌薇,對她來講,她任性的機會只有那一次,奮不顧身的機會也只有那一次,她全給了逸明軒。

沒交談多久去後山的三個大男人滿載而歸完全打斷了她和秦凌薇的對話。

花一柯獻寶似的跑到沈穆清面前,然後將手裏的野玫瑰送給了沈穆清。

「驚不驚喜小師妹,咱們後山竟然有野玫瑰誒,我找到的哦。」

「喲,一棵花,你怎麼把你的同類摘來了。」秦凌薇酸溜溜的在一邊說着花一柯。

「吶吶吶,順手給你摘得幾朵破薔薇。」

「你!」

花葉放下了手裏的野雞野兔,走到了花一柯身後拍了他一下,對着秦凌薇挑了挑眉道:「他騙你的,這幾朵七色的薔薇是這個小子偷懶不打獵找來的。」花葉頓了頓看了一眼沈穆清手裏所謂的野玫瑰。

「明煜,花一柯把你之前為安寧栽種的七色寶花摘來了。」

花葉說完,花一柯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獃獃的不知道幹嘛才好。

秦凌薇一聽那花是花一柯用心找的,便從他手裏接了過來,跑回自己的房間弄花去了,她知道七色寶花難培育,接下來花一柯還不知道要怎麼被她的明煜表哥收拾。

沈穆清用可憐的目光看着蹲在地上的花一柯,阮沐恆也應景的站在花一柯身後手裏拿了一把殺雞的刀。

「野玫瑰?你竟然將本尊的七色寶花當野玫瑰?你這個偷花賊。」

「小師妹,救命啊!」花一柯光速躲到了沈穆清的座椅後面,雙手緊緊抓着沈穆清的手臂,生怕沒了她明煜將他砍死。

即便這樣他還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花葉,那個從來只講實話的男人。

「好啦,不管是什麼花不都是準備送給我的嗎?我很喜歡。」

「那不一樣,我是打算等它開出靚麗的七色的時候再送給你的,這可是滋補的聖品。」

阮沐恆沒有說謊,那的確是明煜精心培育的,打算在安寧誕下逸明軒孩子之際給她送到府里調養身體的,他原本想着留着等他們任務結束給安寧留個念想。

一想到這阮沐恆竟不自覺的變得生氣起來。

「現在好了,還沒長成便被這傢伙摘下來了,藥效全都丟了。」

「那誰讓你種在後山的田地里的,我還以為是什麼雜草呢!」

「田地不種藥材種你嗎?」說着阮沐恆便讓影曜將花一柯拖了過來。

花葉見花一柯又要被欺負了,只能無奈的過去勸架,畢竟也有他的責任。

「師兄啊,這兩個外來人員欺負門中弟子啊,你要替我討回來啊!」

花葉沒有回答花一柯的話,只像個人形護盾一樣站在他的面前,擋住阮沐恆主僕倆。

見阮沐恆背過了身去和沈穆清講話了,花一柯又從花葉的後背鑽了出來。

伸出了自己的拳頭,一拳捶到了影曜的胸口,可他沒想到影曜竟然時刻防備着,一拳打上去就像捶到了棉花上一樣無力。

「那啥,你家主子都不計較了,我就想禮貌的提醒你一下,就這樣。」說完花一柯便要賊溜溜的逃回花葉的身後。

卻沒料到還是被影曜抓住了衣領提了起來,只能無力地踢打着自己的大長腿。

飯後,七個人坐在一塊商量著以後的計劃。

最終的結果就是暫定沈穆清為花雀新收的徒弟,花寧。

天剛蒙蒙亮,南山還沉浸在睡夢中,一隊士兵便悄無聲息的踏上了這座幽靜的山,整齊劃一的步伐打破了黎明,打亂了南山的寧靜。

阮沐恆和花葉率先感覺到了不對勁,穿衣走出了房間,緊接着花一柯,花雀和影曜也走了出來。

秦凌薇在阮沐恆眼神的示意下走進了沈穆清的房間,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的等著那群士兵出現。

逸明軒和冷聽雪坐在轎攆上被三四個士兵抬了上來,他百無聊賴的睜開了眼,打量著阮沐恆一眾人。

阮沐恆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其實早就知道逸明軒會來,但他沒打算提醒這裏任何一個人,昨天他便下了一個決定,讓安寧隨着沈穆清的離開死在這個地方,不然獨自活下的安寧會比現在更要難過。

花雀怒瞪着雙眼看着逸明軒道:「我們南山並不歡迎你!」

逸明軒身邊的小太監有眼色的走上了前,陰嗖嗖的說道:「大膽,慶王殿下奉聖上之命前來搜山,爾等還不跪下!」

聽到這話影曜只覺得好笑,他的主子可是西域的王,該是他們大琴的國主來跪拜他的主子吧。

花一柯冷嘲熱諷的說道:「狗仗人勢的東西,你家主子還沒叫呢,你在這倒是汪汪的上頭了。」

逸明軒慵懶的從轎子上走下來,一腳踹開了剛剛囂張的奴才,薄唇輕啟,淡漠的看着花一柯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花二公子這嘴,該治治了。」

「哼,比你這種沒有人性的畜生強。」

「那你同本王講話,與畜生有何區別?」

花一柯氣急的舉起了拳頭,作勢就要打過去,眼前的男人將他的師妹害成那樣,他理應討回來的。

「大琴國,毆打皇室,殺無赦。」

逸明軒直直的站在花一柯面前等着他打下去,只要他打下去,他便可以逮捕他,只要他出事,那麼就能知道安寧是否真的死掉了。

「一柯,住手!」

「師兄,這賊人欺人太甚!」

「他還用不着你出手教訓!」說着花葉便伸出了摺扇打退了花一柯的手。

逸明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纖長的手輕輕拍著,幽幽的說道:「花公子果然識大體,像你那個愚蠢的師妹一樣,愚善。」

逸明軒故意將安寧往壞處說,只盼著能逼出她,和他對峙反駁,他不相信安寧真的就這樣死了。

「閉嘴!」阮沐恆大步走到了花一柯的前面,擋住了逸明軒對花葉和花一柯鄙夷的目光。

「沒想到大琴國竟然還有你這等敗類。」

「大琴國有什麼人輪不到你一個小王來置喙!就連你們西域的王上都不敢隨便在我們大琴撒野。」

一眾人聽到這話只想笑,儘管花一柯已經強憋著笑,但還是笑出了聲,「逸明軒,你這個蠢貨,在你面前的不就是西域的王上嗎?」

逸明軒只當花一柯見識短淺,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王上,便沒有和他再多計較。

冷聽雪卻是緩步從轎攆上走下來,「軒哥哥。」

一聲軒哥哥便讓逸明軒褪去了全身冷凝的氣場,轉身攙扶上了女人的手腕。

「你下來作甚?這南山臟,別污了肚子裏的孩子。」

「軒哥哥,小王太子沒這麼嬌氣,還是趕緊辦正事吧。」

她已經迫不急待想知道安寧是不是真的死了,也迫不及待想摧毀了安寧從小長大的地方,親手手刃了她一直尊敬的師父師兄。

一直躲在房間里的沈穆清將逸明軒的每一句話都聽到了心裏,她沒想到,那個男人,那個她想要付出一生的男人竟然這樣評價她,評價她所熱愛的南山。

「安寧,這種渣男不值得你落淚。」秦凌薇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和逸明軒對打,撕爛了那個男人的嘴。

「他真是個目光短淺的鼠輩,竟然連我哥是不是王上都不知道。」

安寧只是對着秦凌薇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頭,卻是一聲沒坑。

房外逸明軒已經下達了命令,大面積搜山。

花雀自然不允許那些個人在南山撒野的,拿起武器就要和那一群人搏鬥。

「要打仗嗎?不知道南山抵不抵得過本王這千軍萬馬呢?」

花葉攔住了自家衝動的師父,皺着眉頭看着逸明軒,最終卻像安寧一般一句話都沒有說。

「雪兒,讓他們見識見識冷家和南宮家將士的氣勢!」

冷聽雪輕笑了一聲,向天發射了一枚青紫色的煙霧,煙霧飄散的瞬間,整個南山都是將士的高喊,估摸有六萬士兵。

南山並不大,想必那些士兵都擠在山腳了。

「本尊倒是小看了大琴國了呢,竟然還有殘餘的士兵供你這個廢物用。」阮沐恆半坐在座椅上,邪魅的看着逸明軒,他現在的氣勢才是一個王真正該有的,之前的明煜因為愛安寧,完全拋棄了自己王上的身份,卑微怯弱的模樣讓人分辨不出他是王還是奴。

「呵呵,比你一個沒有兵種的廢物強。」逸明軒冷嘲熱諷的看着阮沐恆,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哦?那今日本尊便要和你比比誰是廢物了。」

兩邊的**味越來越強,但逸明軒確定明煜一個小王不敢在大琴撒野。

如果阮沐恆現在的身份真的是個小王自然不敢,可他偏偏不是。

眼看着阮沐恆便要讓影曜急招百軍攻打邊關,沈穆清和秦凌薇慢慢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沈穆清假意打着哈欠,百無聊賴的邊走邊說:「師父啊,一大早誰啊,擾到你徒兒我休息了。」

兩年前,第三次見逸明軒時,便是和如今一般的情景,不過那時候的逸明軒是因為愛慕她,特地帶兵來尋她的,而她也不像現在這般,當時的她滿眼愛情。

這一幕,逸明軒自然也是熟悉的,但對於這一幕逸明軒只呆愣了一會,便被冷聽雪喚回了魂神,冷聲道:「哪來的野丫頭?南山當真是什麼野雞野鴨都有了。」

聽到這話,沈穆清真的發自內心的笑了,她和他相處了兩年,朝朝暮暮,他卻不及明煜,一眼便能識別她。

有時候沒有對比真的就不會有失望。

「影曜!」阮沐恆最厭煩的便是別人不把他這個尊主放在眼裏。

接到命令的影曜快步移到了逸明軒的面前,卻是一個巴掌便打到了冷聽雪的臉上。

「明煜你!」逸明軒憤怒的用手指指著優哉游哉的阮沐恆。

「你出口傷孤的人,孤自然要報復到你的人身上咯。」

花一柯對阮沐恆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他沒想到,那個平時在自家師妹面前唯唯諾諾的小王此時竟然會這般狠。

「你的人?」逸明軒微微眯起了眼打量著面前陌生的女孩。

沈穆清並沒有逃避逸明軒看她的眼神,反而瞪了回去,這是這兩年以來,她第一次這樣看逸明軒。

「好一個沒禮貌的丫頭,還不向王爺行禮?」冷聽雪厭惡的瞥了一眼安晴婉,只覺得她要和自己搶葉軒。

「我們南山遠離世俗,不受那些個俗禮約束。」沈穆清說着便走到了石凳旁坐了下來,順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逸明軒目不轉睛的看着女孩的一舉一動,他記得他將安寧帶下山的那一天她也是這樣說的,「軒哥,我們南山的人從來不受世俗禮儀約束的,可自由了呢!」

只是後來,那個女孩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約束自己,學會了大琴所有的禮儀規矩。

「你是什麼人?告訴本王你叫什麼?」逸明軒越看她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若當年追安寧時的樣子。

「沒想到堂堂慶王爺竟然對我的童養媳感興趣。」阮沐恆端起了沈穆清喝過的茶,自顧自的喝了下去。

對於阮沐恆這一動作,沈穆清只是頓了頓,並沒有做出太多表情。

逸明軒問不出那個女孩的消息便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了南山。

「都愣著幹嘛?難道要本王親自示範給你們看如何搜山嗎?」

「屬下愚鈍,現在便去搜。」

搜南山,真讓他搜了南山以後的面子往哪裏放。

「我們南山既不屬於大琴也不屬於西域,不知道憑什麼尊敬您讓您來搜呢?」

沈穆清不慌不忙的喝着阮沐恆剛剛喝過的那杯茶,戲謔的看了一眼冷聽雪和逸明軒。

「我家的小妾可能被你們私藏在了南山,所以我們為何不能搜?」冷聽雪瞪了沈穆清一眼,作勢便要上來撕破她的嘴。

「不知這位小妾是在說誰呢?」

「小妾在說安寧啊!你一個小輩亂插什麼話?」冷聽雪嘟著嘴,絲毫沒有發現這句話哪裏不對勁。

「哦?小輩失禮了,慶王的小妾來南山,我怎麼能讓她站着呢?影曜,去拿點稻草來,讓這個小妾坐下。」

「你在說誰是小妾?我是堂堂慶王妃,那個安寧才是小妾!」

「可你剛剛自己說你是小妾的啊,在場的各位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冷聽雪還欲在反駁,卻被逸明軒堵住了嘴。

「夠了!安寧她不是小妾,是本王的側妃。」

那一句側妃扎的沈穆清心臟抽疼,他是在護着她的身份,還是為了自己的顏面,佔據着安寧身體的沈穆清早已看不透那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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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做燈光師的苦逼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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