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開封府初會東令主

第40章 開封府初會東令主

潼關縣城大街之上,一張家老麵店鋪裝裱一新,就等開張。

而轉過兩個街口的杜府內卻是張燈結綵,鑼鼓齊鳴,正是杜家公子與張家小姐完婚之喜。

院中大擺宴宴,熙熙攘攘,賓朋滿座,潼關衛軍中官爺,縣衙內捕快班頭,達官顯貴,平民百姓,濟濟一堂。

夜晚賓朋歸去,宴席散盡,杜逄飛老爺子神清氣爽,雖飲酒無數卻無醉意。主要是大患已除,心事已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唯一遺憾的是擒殺兇手的哪個黃面人不知是何方神聖,恐怕今生無緣得見,乃憾事一樁。

後院小廳內飲香茗一盞,望紅燭跳躍,杜老爺子獨自一人在心滿意足之餘難免想到了奇門兄妹。

江湖傳聞奇門聲名鵲起,長江幫主吳子牛命喪渡口,不知今日我奇門中人現在何方。

突然就覺眼前人影一閃,愣神間見一黃面老者站立在自己眼前,杜逄飛慌忙站起,又驚又喜,正欲與老者敘談一番。

卻突然間見哪個黃面老者雙膝跪地,附身而拜道:「杜爺爺,邗雲之子風易飛,給杜爺爺見禮磕頭!」

杜老爺子聞聽,渾身顫抖,驚的嘴角發顫,老淚盈眶,雙手相攙,「你,你,你真是雲兒之子?」

小瘋子沉足運力,恢複本來面目,再借凈手水盆擦拭一把,轉身來看,杜逄飛一把將其抓住,上上下下看了有足足一盞茶功夫。

「孩子,怎麼是你啊,來此多日,為何不進家門?」杜老爺子慈眉善目埋怨道。

「爺爺,孫兒一入潼關便聞聽兇案一事,更聞乃事關我小叔叔還被其所傷,便義憤填膺找尋真兇后再來叩拜您老也不遲啊!」

「你小子,快說說,我奇門中人現在如何?」

小瘋子便將兄弟山莊一事前前後後訴說一通,聽的杜老爺子感慨萬千。

而後,小瘋子問道:「爺爺,宋俞初骨灰可否送回華山?」

杜老爺子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來問道:「孩子,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功力如此登峰造極,可是孩子,哪宋俞初乃是華山二弟子,你為何將其擊殺,如若把他生擒交給官府處置豈不更為妥當,免得華山事後知曉乃我奇門所為,豈不記恨?」

「杜爺爺,您有所不知,一則這宋俞初罪大惡極,如果被官府擒獲,定是處以極刑,孫兒不忍心他受此凌辱。

二則事關華山聲譽,就算官家不知其真正底細,難免牆不透風。

三來,爺爺您有所不知,宋俞初與您老打鬥時所用的詭非同步法叫璇璣步,是,是,是孫兒我無意間所領悟到的,也是孫兒傳授給他的,為免此絕技被奸佞所得,則危害無窮!」

此番言語,驚的杜逄飛目瞪口呆,觀那晚小瘋子幾招之內便將宋俞初擒獲斃命,絕非其大言不慚,乃是真實,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身手,讓人怎不心驚。

「爹,您都辛苦一天了,怎麼還不安歇?」此刻哪新郎官杜威見小廳內燈火通明,便說着話推門而入。

小瘋子早就察覺有人接近此處而來,料想定是杜府家人,不然步伐不會如此散漫。

小瘋子見杜威入門,突然示意杜老爺子不要多言,隨即趕緊來至杜威眼前,單膝跪地,抱拳施禮道:「小侄風易飛,見過小叔叔,恭喜小叔叔新婚之喜!」

杜威進廳,見一俊俏公子正與父親交談,心中還猜疑是哪家貴胄,突然見哪公子附身而拜,弄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一眼小瘋子,再看一眼爹爹,不知所措。

「威兒,還不讓你小侄起來說話!」杜威趕緊攙起小瘋子,端詳不止。

「威兒,我來跟你說,記得為父跟你講過的我奇門第一神人邗雲,你邗大哥嗎?」杜威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位便是你邗大哥的兒子風易飛!」

杜威更是不解,一個姓邗,一個姓風。

「爹,這,這邗大哥,這風~」

「傻孩子,你忘記了你大嫂姓什麼?」

杜威突然間恍然大悟,連忙近前拉着風易飛看個不停,高興之情溢於言表。小瘋子見杜威一身紫紅錦衣,白里通紅,眉清目秀,儀錶堂堂,眉庭開闊,印堂發亮,雙尾平直圓開,非吊非塌,乃一敦厚樸實之表,心眼裏喜歡不已。

叔侄相見恨晚,親切有加,寒暄一番后杜逄飛便催促回房,畢竟新婚之夜。

爺孫落座后杜逄飛問小瘋子,剛才何意?小瘋子莞爾一笑道:「爺爺,小瘋子我之所以喬裝打扮,依黃面人出入潼關,便是不想讓您和杜府招來後患之禍,小叔叔不知此事更好。

您想,當年我父雖然有恩於華山,可是如今兒子卻殺戮華山弟子,讓人怎能不由恩變恨,所以孫兒我免除後患,喬裝打扮,此事天下間只有您知我知,僅此而已。」

杜逄飛聽罷連連點頭,暗自佩服這小瘋子果然做事周全。

次日晨時,早早起身,推窗見院中杜威在練習拳腳,小瘋子趴在窗邊看的津津有味。

早飯前,小瘋子整理衣襟,再見過杜家奶奶,和剛過門的小嬸娘,飯後,小瘋子便提出此間事了,有離去之意。

杜逄飛畢竟人老多情,不忍剛見面便道分離,死活不肯,要走也待明天。

風陵渡口,一艘碩大客船行駛在黃河之上,滾滾黃河之水,順流而下。

單說這日擦黑時分,客船停靠在開封府渡口。客船上眾多客官相繼三三兩兩,擔挑背扛踏岸後分道揚鑣而去。

一黃面書生,單衣儒衫,長發束縛於腦後,手中摺紙長扇飄飄搖搖,夾雜在人群中直奔開封而來。

人流漸行漸稀,天色也漸行漸黑。平庸黃面書生行至官道旁一小小村莊,十幾戶茅舍人家,炊煙瀰漫,想到開封府城門已關,還是尋地食宿為好。

小村倒是有家客棧,略顯荒蕪,除了客棧風燈能夠識別以外,毫無生機。

書生敲門問詢,店家欣喜若狂,開門納客,施金錢自然飯菜備上。

酒至半酣,黃面書生客房休息,躺床榻之上夜不能寐,心中卻在思忖:往來數日,不知三弟和奇門兄弟等的可是心焦,葉有神近來沉穩老練,陸勝木訥少言,魯炎明更是攻於奇巧,司徒空明怕是技癢難免又惹事生非。

小瘋子心如撞鹿,思緒萬千。

直至半夜時分,小瘋子才昏昏欲睡,突然一聲微弱的兵器相交之音傳入小瘋子耳際之中,小瘋子激靈一下翻身坐起。

無聲無息來至半掩的格窗前,側耳傾聽,伸手借力,身形如燕子略食,輕飄飄便落在屋頂之上。

聚目力尋聲望去,只見很遠處有幾天黑影正在打鬥,縱然小瘋子天目神功天下無雙,也只能看到數條黑影,卻看不清面目。

小瘋子略一提氣,身形如電,便向打鬥處飛略而去,近前處掩在蓬草堆后,撥草叢觀看。

只見官道之上有四個黑衣蒙面之人正在與一個白臉俊面之人打鬥正酣,四黑衣人個個出手狠辣,刀刀斃命,白臉人手中長劍也是不逞多讓,劍招凌厲,出手如電。

再看那白臉灰衫人不多時便汗流浹背,濕透灰衣,那四個黑衣人看來也是經久沙場之人,使用四象車輪戰術漸漸消磨白臉人內力。

正在此時,一陣馬蹄聲急漸漸由遠及近,那白臉人偷目觀瞧,臉面上更是焦急萬分,本來這四個黑衣人就如厲鬼纏身,卻又聞訊趕來四個黑衣對手,看來今夜唯有拚死一戰,否則不能脫身也!

白臉人情急之下,突然間劍招大變,劍芒猛然大漲,手中長劍舞的如綿綿細雨,風雨不透,將整個身體包圍在劍芒之中。

小瘋子在草叢中看的心中一顫,此劍招甚為熟悉,此招名曰:綿里藏針,趁其不備突然間劍芒外露,直刺空門,乃是出其不意一殺招。心中驚奇者乃是此人倒底是何人,為何會這天玄十三劍,不免好奇不已。

再看那白臉劍客,臨陣面前二刀手,那兩個持刀黑衣人一時間無從下手,揮刀自衛,刀勢回撤之際,空門大開,白臉人見有機可乘,劍芒突然外射,白茫茫一道亮光,「嗤!」的一下便刺中眼前之人的肩井穴。

誰知此人劍法高明,入肉三分后突然回撤,五指便握為掌,手中長劍突然倒轉,借長劍翻轉之機,身形一個反轉,長劍如長了眼睛一般,直奔身後的其中一人。

身後哪個正洋洋自得,正欲偷襲,突然間光芒四射,一道寒光撲面而來,嚇得手中鋼刀一陣亂舞,毫無章法可言,只是保命而已。

可是下盤洞開,哪長劍隨之下行,「嗤~」一聲大腿處被洞穿而過,劍客手中長劍劍柄緊握,向里內翻,來了一拉鋸式,「次啦」一下活生生將哪個黑衣人的大腿厚厚的皮肉割開,好似割肉尋骨一般,那人慘叫一聲,倒地暈厥,血如泉涌,地上頃刻間便泥濘一片。

劍客抽劍護身,正欲趁此空擋,提內力逃離此地,誰知身形一穩間,哪四匹快馬已將自己包圍在官道正中。

小瘋子在草叢中看的真切,暗暗佩服此人的劍法精妙,綿里藏針本來就是出其不意,誰知此人才思敏捷,運用巧妙,突然間來一個聲東擊西,可是再看那個白臉劍客此刻已是強弩之末,內力耗損甚巨,如果不能快速脫身,恐怕今夜難免身首異處,不免為這個劍客擔心不已。

突然聞聽有人說話道:「鍾元月,今夜看你向哪裏逃,乖乖交出你手中的東西來,還是讓老子在你的屍首上拿?」

「休想!爾等逆賊,一路追殺在下,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這個在你死前,爺爺會告訴你,不用着急。」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鍾元月厲聲道。

黑衣一瞪眼,其餘幾個黑衣人便持刀欲上,誰知哪個說話的黑衣人身形一躍而下,一招手令眾人退下,從身後的皮囊之中抽出一奇形兵器來。

此兵刃甚是怪異,乃是一虯龍鐵棒之上再打造一半月彎刀,明晃晃甚是駭人。哪鍾元月臉色一緊,知道還是先下手為強,手中長劍劍花一舞,劍芒暴漲,直襲此人上半身,那人手中一抖這奇怪兵刃,「鐺鐺鐺」一陣火星四濺,眨眼之間便相交十幾次,中間夾雜幾聲破巾之聲。

二人一戰即分,再看鐘元月前胸後背,手臂處出現道道血槽,片刻便滲透衣襟。

鍾元月唯有孤注一擲,提全身內力灌於長劍之上,突然間身形騰空而起,半空中劍芒如幕,泰山壓頂般便向那人壓來。

哪人知道此劍招厲害,提內力分灌兩臂之上,手中虯龍彎刀也舞出一團光幕,籠罩全身,突然間身形一錯,左手運掌力於上,凌空拍出一掌。

掌風凌厲,直透劍幕,內力如泓至澌生生將劍幕拍散,右手彎刀如索命鐮刀,鋒芒外露,刀劍相交振聾發聵,響成一片。

「啪嗒」一聲,那鍾元月突然栽倒在地上,盪起一陣灰塵,內力虛脫,氣喘吁吁,不能再戰。

就在此時,突然間就聽「稀溜溜」一陣馬匹嘶鳴,隨即就見哪幾匹快馬如瘋了一般,四踢亂刨,東奔西竄,眨眼間四下奔逃而去。

那些黑衣人被此時景象驚的不知所措,不知發生了什麼,就在驚恐之際,突然間就見從地面之上飛躍起一人,人未至,卻拋灑出滿天液體,黑衣人惶恐中閉眼遮擋,手上難免沾上。

用手一抹,黏糊糊一陣血腥,驚恐中便揮刀狂砍,頃刻間哪個飛躍之人被砍的只零破碎。

砍殺過後,一片寧靜,眾人才回過神來,定睛觀瞧,看后氣的捶胸頓足,官道之上哪裏還有白臉劍客鍾元月的影子,有的只是被鍾元月挑開大腿皮肉那個同伴的殘肢斷臂而已。

鍾元月醒來已近午時,睜眼看看四周,自己在一個破舊的窩棚之內,躺在草堆之上。

一翻身見自己已被包匝,傷口處一陣清涼,一陣酸癢知道乃是上等金瘡葯所致。

此時從外面笑吟吟走進一個黃面書生,手中拎着一隻雞兩壇酒。

鍾元月想來此人定然是救命恩人,欲勉強坐起,誰知小瘋子笑道:「哎!還是不要亂動了,免得傷口裂開!」

鍾元月苦澀的道:「多謝恩人救命之德,不知~不知兄台高姓?」

「哎,什麼救命不救命的,小生見你暈倒在草叢中,全身血污,想必不是被匪人所傷就是遭受仇家追殺,便將你安置在這荒郊野外。」

鍾元月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又道:「如此也是活命之恩,請教兄台尊姓大名,可否賜教?」

「小可姓風,舉手之勞而已,你想必是餓了吧,來來來,先吃個雞腿,喝點酒,那慢慢就會好的!」

說罷小瘋子撕了一條雞腿遞給了鍾元月,鍾元月忍痛勉強接在手中。

幾日後開封城內。

中原第一繁華都城,自然富庶熱鬧,楊柳垂岸,紅綠掩映。大街之上更是人流穿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姑娘,小媳婦,遊走在街衢之上,打把勢賣藝的聚散成群,好一幅熱鬧非凡景象。

鍾元月在人群之中走走停停,抬頭見遠處一座高樓,上寫挽花閣,樓前台階之上有幾個濃妝艷抹之妖冶女子正搔首弄姿,擺楊柳細腰揮舞絹帕勾欄客官。

鍾元月在台階前一整衣襟,頓時招來一群庸脂俗粉蜂擁而至,左擁右抱后入這挽花閣妓院而去。

在一青磚牆角處轉出黃臉書生風易飛,頓時眉頭一皺,暗忖:真想不到這鐘元月看似忠良神勇,卻是一好色之徒,那晚被黑衣人追殺,不是在倉促中施展出一招東成西就劍法,老子才懶得多管閑事救你這王八蛋。

想到這招劍法乃是出自先朝古人天玄老人,一生好武,堪稱武痴,較技於天下名山大川,各門各派,后追尋一人間至寶百年天蟾而入西北桃源秘地,參透天地造化,再不事出而精研出一套絕世劍法~天玄十三劍。

后被小瘋子之父邗雲機緣巧合下而得,因天玄老人原本出自北派崑崙,邗雲便傳授給了北崑崙的於良,亦苦兩位兄弟,才有今日北崑崙一派傲立武林。

想來這鐘元月既然會天玄劍法,定然是北崑崙門人無疑,於良,亦苦兩位大伯怎的如此有眼無珠,尋來如此不堪的花花公子作為傳人,真真辱沒一世英名。

小瘋子轉轉悠悠至一客棧內開房住宿,酒足飯飽后卻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此客房正值一十字路口,身居二樓,便起身輕輕推開一扇窗戶,極目遠眺,百無聊賴般看着外面繁華散盡,街燈落幕。

小瘋子突覺悵然若失,倍感凄涼,怎奈心存一絲不甘慰籍,身形在這夜色之中飄然而出,腳下用力,洋洋洒洒如行雲流水,不自覺般便向挽花閣而去。

挽花閣夜深人靜,偶有幾扇窗閣透出絲絲光亮,淫亂之語如蠅蚊嘶鳴傳入小瘋子耳際之中,惹得小瘋子一陣厭煩。

斜對面一高樓縱立,小瘋子舉目望去,哪處高樓正好正對挽花閣後院,登樓遠眺,一覽無餘,於是身形突起,如凌燕略食,一個飛略便騎坐在飛檐翹上,左右雙手一搭,下顎貼上,宛如一隻大壁虎趴在飛檐之上。

向下望去,挽花閣後院之內寂寂無聲,突然間一聲驚呼:「不好啦,着火啦!」一聲女子聲音的吶喊,只見哪挽花閣火光四起,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不軌之徒潑油縱火,否則大火怎會在頃刻間便衝天而起。

對面閣樓塔脊之上的黃臉書生風易飛頓覺驚恐,煙花柳巷之地怎會突遭如此禍患,心內不解,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不成?

思忖間,挽花閣內形形色色男男女女傾巢而出,不少人身上帶火,驚呼聲,哀嚎聲,響徹夜空。

小瘋子突然間見眼角餘光瞥見,在挽花閣一牆之隔的一個偏僻小院之內,疾步奔出一灰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哪劍客鍾元月,風易飛更是驚奇不已,鍾元月怎會現身在這偏僻院落,難道是金屋藏嬌,還是另有所圖。

火光衝天而起的背影之處,突然間四個黑影飛身落入哪個偏僻小院之內,與哪驚恐而出的鐘元月迎面相對。

鍾元月眼望四個黑衣人,臉色凝重,怒火中燒,雙方對視,並無言語,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現一個詭異身影,身形飄忽,步法怪異,宛如落葉風中搖擺着便飄然落在小院之內,對過的風易飛更加震驚,這落葉飄絮步法乃是我奇門不傳之秘,乃是蹤門獨特的追蹤步法,此人到底是何來歷,難道是我奇門中人不成。

小瘋子展天目神功聚力望去,哪詭異人在一轉身回眸之間,小瘋子腦海中有絲絲閃念一飄而過,怎麼這個詭異人臉面如此面善,似曾相識一般,此人身段衣着卻又甚是陌生。

思忖良久,腦海中依稀覺得此人面熟,可是一時還不記得。

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現,暗自得意,難道此人乃是東方令主上官無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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