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說的不行,就用乾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說的不行,就用乾的

從說出「另外找一個男人」的話后,按摩著腿的原本的舒適力道變得尖銳,甚至按摩的手指長久地停在一處。

裴雲嵐咬著牙,冷著臉,免得在兩人對峙間敗下陣來。

像是察覺了裴雲嵐的疼痛,君墨羽猛地收回手,平緩地將她的腿放下。

裴雲嵐舒展開眉頭,重新靠回池壁,合上眼。

似乎只是為了撕開遮掩兩人矛盾的帷幔,對最後的結果並不在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雲嵐被熱氣熏得口乾舌燥,睜開眼準備叫明欣明靜將自己扶起來,許久不曾動過的池水有了波瀾。

「本座一直以為夜部雖不是密不透風的高牆,但也是可以將後背交付之人,直到青衣背叛,本座才知曉雲親王竟然早在夜部成立之初就安插了探子進來。」

裴雲嵐輕皺眉,夜部已經跟了君墨羽十幾年,沒想到青衣竟然潛伏了十幾年,她之前還以為青衣是被策反了。

「十幾年都未曾露出什麼馬腳,想要揪出這些人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放鬆的機會。」

「所以你就借著假死,一舉拿下這些暗藏禍心之人。」

裴雲嵐歪頭,扯出一個假笑,「嗯,不愧是師父,果真英明神武機智非凡。」

君墨羽半垂著頭,迎著燭光,可以看清他側臉的的輪廓。

比起尋常的淡漠疏離,此時安靜的模樣多了幾分柔和與溫順。

就像是耀武揚威習慣了的雄獸,犯了錯,萎靡不振地趴伏在雌獸面前,毛茸茸的尾巴一搖一晃,下意識地求原諒。

「本座不敢想,如果那些人對你下手……只是一點差錯,就足以讓我生不如死。」

裴雲嵐睫毛顫了顫,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她切身體驗過,可從君墨羽嘴裡說出來,卻令人更加震撼。

君墨羽坐在她對面,說了這麼久,一直沒挪過位置。

「該出去了,泡久了對身體不好。」

與之前小心翼翼被抱進來不同,君墨羽站起身就走出了浴池。

「本座讓那兩個丫頭來伺候你。」

裴雲嵐坐著不動,看都沒看君墨羽一眼。

君墨羽換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聽到一次兩次滴水聲也不以為意。

直到他轉身的瞬間,君墨羽看清那從裴雲嵐下巴滴落的水珠,頓時定在了原地。

裴雲嵐冷靜道,「我想起來了,幫我叫明欣明靜進來。」

沒有聽到回應,裴雲嵐奇怪地抬頭,隨後眼前一花,就被人從身後插住腋下給抱了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叮咚作響,裴雲嵐撇開眼,就是不去看把自己抱起來的人。

常年暖熱的屋子裡,大理石也是熱乎乎的,直接坐在上面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君墨羽還是將人放到了藤椅上,用柔軟的巾將人裹住,生怕裴雲嵐再受凍。

「讓明欣明靜來就行了。」

君墨羽替她擦拭的動作停下,少有的在裴雲嵐面前蹲下,仰頭。

裴雲嵐眼珠子往上移,就是不看他。

可移開眼珠子又有什麼用?

根本遮不住剛哭過的模樣,眼眶紅紅的,臉也紅紅的,看起來真是委屈極了。

君墨羽放低了聲音,「可為師不想別人碰你。」

裴雲嵐眼裡的水珠又往外冒,「你憑什麼管我?我就是發發火你就能扔下我不管,不管就不管,沒了你難道我還活不下了?」

裴雲嵐又凶又委屈,越說眼淚流得越多,一想起君墨羽出事的那段日子,心裡怕得要命。

可之前的事情又能單方面的怪誰?

他寒毒發作,身受重傷,內力所剩無幾,又被困敵營。

能保住一條命便是不幸中的大幸,裴雲嵐狂喜又后怕不已。

「你能活下去,可是為師不行。」

君墨羽趴伏在裴雲嵐膝頭,平靜的眉宇間露出些許不堪重負的疲倦。

「那我們扯平了行不行?以後不要再發生這些事情了好不好?」裴雲嵐紅著眼問。

君墨羽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嗯。」

「快起來,地上冷。」裴雲嵐彎下腰想要將人給拉起來。

君墨羽忽然抬頭叼住她的唇,一用力就將裴雲嵐給拉了下來。

冷不丁摔倒的裴雲嵐很鎮定,因為不管是再生氣的時候,君墨羽都能把握好分寸。

也許會讓她覺得疼痛,可是從來都不會真正的傷害她。

果不其然,裴雲嵐趴在君墨羽胸膛上,一點痛都沒感受到。

原本出門時披在身上的披風也被扯到了地上鋪展開,君墨羽一個翻身,就將裴雲嵐放到了披風上。

軟綿綿的披風被熱氣烘得十分暖,即使裴雲嵐未著寸縷也不會覺得冷。

君墨羽低頭親吻裴雲嵐的額頭,眼皮兒。

「張開嘴兒。」

親昵間,君墨羽命令道。

自從裴雲嵐醒來,君墨羽都是小心翼翼,就算是晚上睡覺,裴雲嵐翻個身都能將他驚醒。

顧著裴雲嵐的身子,君墨羽根本沒碰過她。

直到今天,裴雲嵐紅著臉,向來都是嘴上跑火車,一到上陣就羞得不行。

不過她也想要,渴望許久的人,終於回到了她身邊。

這份激動,這份歡愉,需要宣洩,需要告訴彼此。

「真乖。」

君墨羽咬住她的唇,愛憐地捏了捏她的腰。

貝齒一開,自是毫無保留,管它是苦澀還是甜蜜統統都被吞進肚子里。

一隻小腿被架到了藤椅上,裴雲嵐仰起頭,望著四周晃蕩的輕紗。

不知道是輕紗搖晃還是自己晃動著,柔情蜜意間,只能感受到君墨羽將頭埋在她脖頸間。

似是有水珠從皮膚上滑過,把裴雲嵐心尖都燙出了傷疤。

裴雲嵐咬唇抱住君墨羽,忍不住哭了起來。

「師父師父,我好想你,想得快要死掉,別再嚇我了。」

「為師知道……」

君墨羽一口咬住眼前的脖頸,像極了叼住雌獸脖子的雄獸。

兇狠獨佔,誰都別想再奪走他手心的太陽。

「丫頭,丫頭你回來了。」

君墨羽含糊不清地低語。

猶如野獸般兇悍的本性暴露無遺,毫無章法地亂戳讓裴雲嵐嗚咽啜泣,可她卻不閃不躲。

浴池水面泛起漣漪,就像是兩人的心湖。

兩人相擁便是溫暖,寒冬不再。

本來覺得主人和夫人泡太久反倒對身體不好,想要提醒一下的葯老聽見了動靜,揮退了在門口伺候的下人,只留下了夜部。

彆扭了這麼多天,總算和好了。

小兩口有什麼話說出來不就行了?

要是說的不行,那就挽起袖子用乾的!!

葯老兩手揣著袖子里,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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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纏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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