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意上門
小累連忙戴起了墨鏡，大松那兒也坐直了身子。
來的男男女女好幾個年輕人，都是全國各地的豎飄。
大松有些眼熟，小累不認識，他群演的經歷並不是太多。
沒辦法，不算固定的，一年來來去去，上萬人是有的。
都是懷揣著明星夢，或是過來體驗下生活，也有家裡條件不錯，單純來追星，七七八八加起來，相當可觀。
最主要王保強，李宗浩，任月，劉萌萌，好幾位明星都是從豎店被發掘，走出去，成為了不少有夢想青年的榜樣。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大松也是如此，因為喜歡一部電影，才來到豎店，目標是成為劉大偉一樣的明星。
絕大多數，不，是99.99%的人都要失望。
群演想要出名，比高考都難，這麼多年過去，真殺出一條血路的屈指可數，可又因為門檻低，在沒有碰的頭破血流之前，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最棒的。
小累的目標其實不是這群年輕人，而是劇組裡導演，編劇，有錢，責任重大。
可是現在接觸不到，得一步步來。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江湖騙子，手裡有app呢。
「啊，是大松哥。」其中一個雙馬尾的小姐姐忽然喊了一聲，隨行的幾人紛紛抬頭，望向路邊，
「大松哥你好。」
「聽說大哥當了男三號了啊！」
「松哥，一起拍個照行嗎？」
「松哥好厲害。」
「能不能傳授點經驗啊。」
年輕的男女們將大松圍在了中間，擺了半天世外高人樣子的小累做了無用功。
想想也正常，大松的外形，首先就非常有辨識度，又呆了五年，不少群演都知道有這麼個人。
被大導演蘇岩看上，出演投資三千萬的電影，更是大新聞。
在群演們看來，這是麻雀變鳳凰，一飛衝天了。
大松在人群里，有些不知所措，想來是沒遇過現在這種情況，和電線杆子似的杵在那兒，小累偷偷用眼神瞟去。
三個女生眼裡是真正的羨慕，不過男生們卻有些複雜。
二分羨慕，三分嫉妒，四分無法理解，還有一分裝出來的漫不經心。
有男有女，就有江湖。
女孩們雖然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可年輕啊，青春有活力，興許還偷偷喜歡著某個人，可現在卻對另外個高大男生表露著欽慕，就算無關男女，總會有點不爽。
但是！
一米九，渾身疙瘩肉的大松又不是他們能奈何的，別說單挑，就算三個一起上，也不見得是對手，只能悶悶不樂，敢怒不敢言。
小累在一旁眼淚都眨出來了，大松終於看見。
兩人在昨晚就商量好了，由大松來當「拖」，這在算命里很常見，找個人裝成普通客戶，先和其他不明真相的群眾聊天套詞，然後把結果告知先生。
常規套路。
還是那句話，趙小累是有真本事，大松能當上男三，他最少起了一半以上的作用。
見到小累的眼神提醒，大松想起正事，右手一指，六個人齊齊望去，不明所以。
「小累讓我選上的！」
雖然對了很久，大松還是忘了該怎麼說，趙小累輕咳兩聲，將鐵口直斷的招牌轉了個方向。
「嗯？不是道具嗎？」
「什麼意思，難道是算命？」
「開玩笑的吧，看起來比我都小好幾歲，會算命？」
「不會是騙子吧！」
「大松哥怎麼回事呀？」
年輕人沒有絲毫掩飾，紛紛表示著懷疑，趙小累不生氣，換做是他，遇到個十九歲的算命先生，必然第一反應也是騙子，肯定不會相信。
可大松不依了：「是真的，用著小累教我的方法，才試鏡成功，我不會騙你們。」
眾人面面相覷。
有個男生問道：「你都能算什麼？」
「家事國事天下事，」趙小累輕輕說道：「這些我都算不了。」
「哈哈哈，那你能算啥？」
這男生氣壞了，他喜歡雙馬尾的女生，追了幾個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姐姐對大松熱情的樣子，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
弄不過大個子，還不能懟你一下么？
「年紀輕輕，不做好貼膜的工作，為什麼要搞歪門邪道呢？」他有些不屑地看著工作台，鼻孔朝著對方。
趙小累只是笑笑：「你叫什麼名字？」
「怎麼，要給我算一卦？」男生看了眼身後倆朋友：「李樹軍。」
「哦！」小累點點頭，問清楚字怎麼寫之後，拿起手機。
李樹軍，男，27歲，身高1.66，體重67公斤。
顏值：42分
演技：13分（菜鳥），
歌技：2分（菜鳥），
舞蹈：3分（菜鳥），
主持功力：1分（菜鳥）
後期能力：1分（菜鳥）
評價：並不適合演藝圈的道路，早點另尋出路吧！
算卦：*1
卦象：？？？
誒，有意思了啊，趙小累上下端詳了一番。
李樹軍被看的有些不得勁：「算出什麼了？」
小累微微一笑：「你演戲的路不是很順利吧。」
聽到這話，李樹軍嘴角露出譏笑。
「這就是你算出來的？來到豎店，都是群演，幾個能出頭，就算外形好的，都不見得天天有戲演，不是廢話么？」
身後幾個同伴都點著頭，雖然話難聽，卻是不爭的事實，這個年輕人只是說了概況，做不得數。
「別著急嘛，你來豎店多久了？」小累很淡定。
「我以為你能算的出來了。」李樹軍抱著胳膊：「七年。」
話語里還有些得意。
「嘖嘖嘖！」趙小累搖搖頭：「七年了，演技卻一點進步沒有，我猜，你可能連一句有台詞，或者露正臉的角色都很難拿到吧。」
「誰說沒有！」李樹軍急了：「去年還說了幾句呢。」
只是話剛說完，就覺得不對勁兒。
七年的老鳥，厲害的當了群頭，不厲害的打道回府，剩下的都是在死撐，或者無法認清現實。
「而且我明天就會去試鏡。」李樹軍連忙解釋：「群頭說副導演很看好我。」
趙小累笑了，還副導演看好你，估計是塞了錢吧，就憑你7年菜鳥13分的演技，鬼才認識。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好，這些不談，只是你有一個短板。」
「什麼？」李樹軍不屑，其他人則是滿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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