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邊疆雪 第009章、內功心法

第一卷·邊疆雪 第009章、內功心法

接下來的半個月,一間牢房三個人,過着平淡如水的日子……

期間張斌和武修敬每天都會來看望,每次都不會空手,總會帶一些好酒好肉。

他倆看到田致雨在監獄里不但沒有憔悴消沉,還每天樂呵呵的,除了愧疚就是敬佩。

……

當然監獄對他的伙食還是那樣,他也照舊每天跟馬本財烏力罕分享。

前幾次兩人還會客氣一下,之後就變成理所當然了。

田致雨也樂得分享,畢竟每天都要從馬本財那裏打探好多消息。

而烏力罕每天除了飯前飯後感謝的話,並不多說,不過很顯然他對馬本財滔滔不絕的話題也很感興趣,就算坐的比較遠,田致雨也能感覺到他每次都在認真地聽。

這天吃過午飯,馬老闆也幾乎沒啥新鮮話題了,講來講去都是自己那些奇特的見聞,豐富的商業經驗,還有自己燈紅酒綠的生活。

倒是烏力罕,難得的沒有回去打坐,而是等馬本財不說話了,走到田致雨跟前,說道:

「田兄弟,我看你每天都會練習拳法,敢問是哪一位師父教授的?這種拳法我從來沒見過,看似平平無奇,仔細琢磨又大有深意。對武林高手可能效果不大,跟普通人近身搏擊的話大有優勢。」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田致雨接受過截拳道和泰拳的培訓。

短短半年他就打遍軍營無敵手,特種兵泰拳教練屢屢誇讚他,說他如果參加職業拳擊比賽,輕輕鬆鬆能進世界前三。

不過他更喜歡截拳道。

泰拳攻擊力也強,只是它總是一板一眼,有跡可循,而截拳道不同,它的理念就是「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又遵循道家「水無常勢,兵無常形」的思想,可謂因時因地因人而發,真正做到羚羊掛角。

「我是跟着一位老師父學習的,不過他已經過世了,想必江湖上也沒有他的名字吧。」

田致雨想起了自己那個世界的師父和戰友,略略有些傷感。

而烏力罕以為他想起了自己過世的師父才會神情黯然,便開導了他兩句,接着點評他的拳術,道:

「你這套拳法粗看是拳,細看的話裏邊還有劍術,還有一種我不知道的技巧,結合起來十分巧妙。不知道田兄弟可曾練習過內功心法?」

田致雨搖搖頭,如實說道:「我以前只跟着師父修鍊過這些,他老人家不懂內功心法,所以我也從沒有練習過。」

烏力罕有些可惜地搖搖頭道:「以田兄弟你的身體條件,如果從八歲開始修鍊內功心法,十年時間怎麼也能到上中品水平。如果是在十大門派,有高手指點,甚至可以到上品。你先天天賦高,只是錯過了修鍊內功心法最好的時機。」

以前只有在武俠小說里田致雨才相信內功心法,在現實世界裏他不相信真有人能用氣御劍、飛葉傷人,那都是違背物理原理的呀。

即使是現在,他還抱着遲疑的態度,內力這東西,就算有,怕是也沒馬本財說得這麼玄乎吧。

「請教烏力罕大哥,這內功心法到底是什麼一種存在?修鍊的話由何起步?每一品又是如何界定的?」

烏力罕請田致雨坐下,自己坐在他對面,然後請田致雨伸出右手,烏力罕握住之後,說道:「你感受一下。」

田致雨就感到一股似輕微電擊的氣流緩緩進入自己體內,隨着血液循環在體內遊盪,它經過心臟,心臟就會加速跳動,它經過腎臟,便感覺渾身一片暖洋洋。

當這股氣流繞着全身轉了一遍之後,全身有說不出的舒坦。

「怎麼樣?」烏力罕問道。

田致雨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烏力罕點點頭,說道:「就是這種感覺。這還只是你感受到的我的內力,如果是完全屬於你自己的內力,這種感覺會更強烈,這就是內力。」

他鬆開田致雨的手,不疾不徐地說道:「所謂內力,有先天和後天兩種,先天出自母胎,因人而異,如果先天強大,後天修鍊可以事半功倍,如果先天孱弱,後天的修鍊也會受到很大限制。」

「而後天之氣主要來自呼吸吐納,呼入清氣,排出濁氣,使清氣遍行周身脈絡,最後儲存於丹田。經過長年累月不斷積累,最後成為一股自己可以隨意控制的內力。」

「至於每一品的界定是這樣的,下品內力可以讓人寒暑不侵,六識靈敏,一般只要按照各門派口訣,刻苦修行五年左右都可以到達,中品內力已經可以和修行者所使用的武器結合,但是還沒辦法達到氣御武器,還只是輔助的功能,而上品之後,武器已經變成輔助工具,真正傷人殺人的都是氣了。」

「上品也可以細分為下上、中上和上上,內力上上品,就已經達到虎榜的水平了。內力的最高層次據說是玄品,龍榜大宗師那種級別的,這種我沒見過,只是聽說。」

「烏力罕大哥,你的內力現在是什麼水平了?」

烏力罕謙遜的搖搖頭,道:「我天賦一般,先天不足,所以修鍊十幾年也只到了上中品的水平,距離上品始終隔着一道坎,邁不過去。」

不但田致雨肅然起敬,從來對烏力罕不苟言笑的馬本財也一步走到他面前,驚訝地道:「你有上中的水平?真的還是假的?」

烏力罕並未理會馬本財的大驚小怪,而是接着對田致雨說道:「我師父說我天賦太一般,能到現在的水平差不多已經是極致了,讓我不要貪求上品,否則容易走火入魔。不過他又說我大部分時間閉門造車,如果能和高手多過過招,對我前進很有幫助,所以讓我南下東陽國,以武悟道,以武會友。」

「原來是這樣,那為何烏力罕大哥又被關進了監獄呢?」

烏力罕苦笑道:「我是東夷人,過關的時候,守衛說人可以進,但是我背的劍不能入關,必須要沒收。那劍雖然破破爛爛,但是是我師父賜給我的,我不肯給他們,也不能硬闖,就被他們關押了一起。」

「你要是高手的話,區區幾個守衛怎麼能攔得住你?上中品,怕是吹牛的吧?」馬本財還是不相信烏力罕有上中品的水平,懷疑地問道。

烏力罕依舊不理他,接着對田致雨說道:「東陽疏卧虎藏龍,高手輩出,能和這些人切磋確實有益,同時我也對中原大地和中原文化心懷嚮往,遊歷一番定能增長不少見識,可惜這一困,不知道啥時候能放我出去。」

田致雨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過幾天我應該就能出去了,到時候我和施廣英施指揮使說一說,興許可以放你出去。」

烏力罕點頭表示感謝。

那邊馬本財卻異常興奮,拉着田致雨的手說道:「田兄弟,咱倆也算患難兄弟了,到時候順便幫我說一說唄,別的不敢說,出去之後山珍海味我老馬管夠,再帶你去太原最豪華的青樓春意閣見識一下她們的花魁蘇憶瑾。」

說到青樓他圓潤的臉蛋再次春意滿面,接着說道:「這蘇憶瑾姑娘出生在江南道,地道的江南美人兒,如果不是流落章台,那絕對是能進傾城榜的姿色。而且蘇姑娘年方二八,琴藝一絕,出道以來就是賣藝不賣身,多少紈絝子弟打她的主意,都被一一婉拒,縱是晉王世子相邀,蘇姑娘也一樣只肯泛舟河上,絕不肯私下裏相會。」

又有新鮮知識點,春意閣,花魁,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下子讓小處男田致雨有點小興奮。

不過在別人面前可不能真情流露,他一本正經地對馬本財道:「馬兄哪裏的話,你我相處多日,又給我普及了這麼多知識,舉手之勞還是應該的。不過出去之後我怕是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到時候還望馬兄多多指點。」

「那是那是,以後田兄弟不管走到哪裏,只要有我馬家商號,田兄弟只管報我姓名,吃穿住行一應全管,」馬本財豪氣地說道。

田致雨又轉向烏力罕,道:「烏力罕大哥,那你的劍被他們收了沒有?」

烏力罕搖搖頭,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位,從床下拿出一長條狀的包袱,把包袱解開,從裏邊拿出一把劍,走到田致雨面前。

那劍鞘看起來並不美觀,看上去很陳舊,他遞給田致雨,田致雨接過之後只感覺沉甸甸,幾乎和馮思敬的長槍差不多重了。

高手們都喜歡用這麼重的武器嗎?

他慢慢抽出劍身,劍身跟劍鞘差不多的顏色,幾乎沒有光澤,最奇怪的是劍沒有開刃,也沒有任何花紋,看上去光禿禿的。

湊過來看熱鬧的馬本財大失所望,不禁出口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劍呢,這樣的破劍也不肯交出來嗎?你完全可以交給他們,然後到了太原,找鑄劍大師卓不識,再幫你鑄造一把好劍,何必為了這把破銅爛鐵,將自己囚困在這裏,不知何時才能出去。」

「家師所授,豈能與人?」

烏力罕第一次跟馬本財說了話,然後又不搭理他,只是接過田致雨還回來的劍,說道:「師父說等我到了內力到了上品,一草一葉都可以當做武器,不會再拘泥於劍的鋒與不鋒,他說這把劍他用了五十年,已經有了靈性,如果哪一天我的內力能夠與劍的靈性合二為一,我就可以達到上品的實力。」

「切,」馬本財見烏力罕對自己愛理不理,又聽他這般話,一副很不屑的表情道:「雖說上品高手已經不依賴於武器,但是古話說君子善假於物,一把利劍依舊能在高手對決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當年劍神趙無曠和西域刀王莫道坤的封神一戰,就是他那把將羽關鍵時刻斬斷了莫道坤的威烈,堪堪取勝,要不江湖怎樣發展還指不定呢。」

說完也不待烏力罕反駁,坐下眯起眼休息。

……

烏力罕搖搖頭苦笑,在口才這件事兒上他不可能佔到任何便宜,而且他也無意和馬本財探討這件事兒。

他只是把那柄看起來很舊的劍用包袱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下,回身對田致雨說:「田兄弟,我覺得你還是修鍊一下內功為好,就算不能到達中品上品,假以時日,還是對身體很有好處,對你的功夫也有幫助的。」

前面烏力罕說了,不間斷修行五年才能達到下品,田致雨有些猶豫,這就像韋小寶看到陳近南給他的絕世武功秘籍,想學,卻又覺得所需時間太漫長。

「以田兄弟你的身體資質,我看不用一兩年就可入下品,當然這需要你不間斷修鍊,」烏力罕看出了田致雨的猶豫,接着開口說道,「入門內功心法很簡單,記住口訣,堅持練習就可以,吃飯睡覺,騎馬坐船,都不影響。」

田致雨十分心動,既然就是呼吸的事兒,練習一下總歸不是壞事兒。

「那烏力罕大哥,你的內功心法口訣,能傳授給除你們師門之外的人嗎?」

烏力罕說道:「不妨礙的,內力入門心法所有門派都大同小異,並不是保密的,只有到了中品和上品,才是各大門派的機密,即使是他們自己的弟子也不一定會傳授。」

說着他開始給一邊背誦口訣,一邊講解,像什麼「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分別是什麼意思,「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是什麼意思,同時又演示給田致雨,

田致雨按照烏力罕講解演示的那樣呼吸吐納,僅僅一刻鐘之後,他真的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流,暖洋洋的穿過了自己的心臟。

田致雨將感受講給烏力罕,烏力罕一臉的驚喜,道:「我果然沒有看錯,田兄弟你真是練武奇才。一般習武之人大都需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形成第一股氣,你竟然僅僅用了一刻鐘。如果田兄弟你能持之以恆,或許一年就可以到下品了。」

這下連馬本財都感覺不可思議了,他仔細打量田致雨,本來以為是一個靠臉蛋吃飯的小白臉,沒想到竟然是個武學奇才。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烏力罕是個什麼水平還不得而知,也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靠着點皮毛的內功心法欺騙武學小白田致雨,這種事兒他可見多了。

看着兩人不斷交流嘗試,馬本財竟然有被冷落的感覺。

他心想,練武練武,一群大老粗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打坐修鍊閉關升級,能有多少意思?

這個世界有錢才是王道,經商才是正途,有限的生命,不應該花天酒地倚紅偎翠嗎,不應該遊山玩水盡情揮灑嗎?這群武痴跟少林寺的和尚有什麼區別?

武道,天道,切,也許不久的將來,一切都要朝錢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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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空當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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