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升職的背後

滿屋子都瀰漫著血腥味，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出來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開燈。」方暉說道。

「是。」

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他們打開了手電筒，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就算是這些已經經歷過生死的人，也難以想象眼前的這些畫面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嘔！」

見到變種人原人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麼噁心。

「她們怎麼這麼喪心病狂！」

現在這滿屋子掛著的，都是風乾的，或者還未風乾的肉，而這些肉肯定不是來自豬的身上。

「心狠手辣。」

幾個變種人捂著自己的口鼻，不想被這樣的味道沖昏了頭腦。

空氣中除了血腥味兒以外，還有腐敗的味道，月往裡面走，這樣的味道越是濃烈。

甚至可以聽到微小生物在其中蠕動的聲音。

「她們這是在給我們警告。」

這樣的地方，個個都沒有開門，反而只有這承恩房間打開，意圖是什麼再清楚不過。

「給林川消息，讓他小心。」馬濤對他們說道，一個人往最裡面的地方走去。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在殺手組織待過，作為救贖者的時候，什麼樣的任務他都接過，也單獨一個人進去過這樣的地方。

只是沒有想到霧花社比起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裡有道門。」

馬濤往前走，同時也連接到林川。

「吱呀……」

那道門發出了不屬於他的年代感，上面的黑色不知道是油漆的污跡還是血液乾涸之後的樣子。

「還是沒人。」

他們將這裡所有的開著的房間都看了一遍，可是也沒有找到他們想找的地方。

「明明是這裡。」

他們得到的結果，還有其他消息的匯總，現實的明明就是這兒，可是這裡的房間要麼就是空的，要麼就是花花草草，要麼就是……腥臭味。

「或許，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找錯了。」

方暉從自己身上的背包那裡出一個探測儀，手掌大小。

「嗡嗡嗡！滴滴滴！」

他們手中的所有探測儀發出了響亮的提示音。

「我們已經在目的地了。」

只是，該怎麼找到入口，這才是最難的。

「喂，林川，你現在走到哪兒了？」

馬濤看著林川攝像頭中昏暗的景色，看不出來他現在的方位。

「我開啟定位，等……」

林川準備按下自己手上的按鈕，卻發現，黑暗中突然閃爍起了兩道光束。

他伸出胳膊遮擋起了自己的眼睛，隱約看到車上走下來了一個人。

「林川。」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林川猛然一顫。

阿杜！

「你怎麼會在這兒？」

等到他走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林川確認了眼前的人，確實是他。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阿杜看著林川，逆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那你又為什麼在這兒？」

林川看了一眼從他車裡下來的其他人，後退了一步，手已經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等等。」阿杜伸手制止了他身後準備伺機而動的那些人，看著林川說道。

「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阿杜的聲音和平日里開玩笑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可是那其中的認真還是玩笑，他還分辨的出來。

「上次你說的升職……」

「就是這裡。」

阿杜沒有否認，看著林川震驚的臉，平靜地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答應。」林川對這樣的衝擊難以平靜。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竟然是阻擋了他的那個人，這叫他如何相信。

「我認為他們的立場沒有問題。」

阿杜也不慌不忙，坐在了車頭看著他說道。

「怎麼沒有問題！」林川看著阿杜，聲音都有些顫抖，只是看到他的手指，對著售後的人輕微動了一下。

等到他從這個衝擊中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其他的地方，手上的一起也已經消失不見。

頭好疼！林川捂著自己的腦袋，眼睛慢慢地睜開，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阿杜呢？」

他坐起身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眼角掃過了她身後的儀器。

「哈哈，都自身不保了，還在想著別人，怎麼，背叛的滋味是不是不舒服？」那個女人挑起了他的下巴，一臉妖媚地看著他。

「他自然是好好的，不過你是不是好好的，那就不一定了。」

對方的話裡帶著隱藏的刀子，想要摧毀他的心。

「阿杜在哪兒？！」林川冷聲說道，沒有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這偌大的空間而感覺到絕望。

「他拜託我放過你。」

女人答非所問，狐媚的眼睛看向了別處。

「你說我是放呢？還是不放呢？」

她摸著林川的下巴，眼睛里竟然還帶著意思迷戀，似乎在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

「這就是控制中心。」林川看著玻璃後面的空間，手腕粗的電纜，密密麻麻地爬滿了牆壁，而其他的地方，都是儀器。

在那儀器面前，站著不同的人。

「是。」女人並沒有否認，依舊只是看著林川的臉，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滑動。

「真像。」她說著林川聽不懂的話。

「為什麼困住他們？」

林川知道她明白自己在說誰？即使她立刻就否認了。

「為什麼只有他們？」

周有序已經說明了，除了林屾以外，還有之前湯珉那一行人，全部都被困在了裡面。

只不過是給他們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說那個藥片，比如說升級的晶元。

現在看來，他們還真的是愚蠢，竟然會相信在虛擬世界中有東西可以控制他們的的心智。

「因為，他們知道的太多了。」她冷笑一聲說道，「這個世界上，知道太多的人，要麼死，要麼就痛苦地活。」

而他們，就是後者。

「我問你阿杜呢？」看著她冷漠的臉，林川的心裡不是滋味。

「哈哈哈！林川，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是誰把你送到這兒的嗎？是你好朋友，好兄弟，你還以為他是因為被我們要挾了嗎？」

女人彎起了腰，抱著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

「他是自願的，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呢？」對方看著林川的眼睛充滿了憐憫和諷刺。

「到底為什麼，你們控制那麼多人的目的是什麼！」

林川至少以為，她是有遺憾，想要把自己的願望寄托在所有人的身上，只是沒有想到。

「目的？你是說讓他們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嗎？」

她的笑不及眼底，看到之後沒有覺得絲毫喜悅，只有無盡的絕望。

「你今天，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明天的時候，你就可以看到我們是怎麼殺了這世界上所有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