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溪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楚伊受傷

雅溪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楚伊受傷

此時,林楚伊趴在地上,想要伸手抓住許煥歌甩來的血魂杖銀絲,卻根本無法抓住。

「不行!太遠了,根本抓不到!」

許煥歌眉頭一皺,迅速收回了血魂杖,用盡全身力氣,又往前一甩。

「抓緊了!」

林楚伊整個身子往前一伸,終於抓到了銀絲,但血魂杖銀絲又細又滑,立即將林楚伊的手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嘶……」林楚伊微微皺眉,瞬間掌心鮮血直流。

「怎麼了?抓到了沒有?」許煥歌在前面大叫道。

「沒事,抓到了!」林楚伊忍著痛,將血魂杖的銀絲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們一起數到三,等第三次擺錘一過,你用力向前一跳,可以嗎?」

「好!」

「好,一……二……」二人眼睛緊緊盯著不斷來回擺動的擺錘,「三!」

林楚伊向前一衝,許煥歌用盡全身力氣將諸天血魂杖往後一拉,林楚伊整個身體飄在了空中,迅速向許煥歌飛了過來。眼看林楚伊的身體就要飛過來了,許煥歌剛伸開雙手準備抱住林楚伊的身體,豈料旁邊的嬌婉月突然叫了一聲:「不好!擺錘又來了!」

「什麼?」許煥歌抬眼一看,就在林楚伊的身後,擺錘突然又快速地飛了過來。

「楚伊……」林楚伊看到許煥歌瞳孔不由放大,還不知危險即將到來,剛開口準備詢問,忽然後腦勺一陣劇痛,胸口之上一股熱流從口中竄了出來。

「楚伊!」許煥歌緊緊地抱住了滿口是血的林楚伊。

「咳咳……」林楚伊閉上了雙眼,更多的鮮血從口中溢出。

「楚伊,楚伊!」大家慌忙圍了上去。

嬌婉月朝後方大吼了一聲:「醫官,醫官人呢?來人啊!快叫醫官來!」

許煥歌一手緊緊抱住林楚伊的身子,一隻手托住了林楚伊的頸部,鮮紅的血液從林楚伊的嘴角溢出,許煥歌頓時慌了,他還從來未見過林楚伊如此蒼白的臉。

「楚伊姐……你不要有事……」茱淼淼哭出了聲。

林楚伊眼睛緊閉,止不住的咳嗽。

如果是撞到了背部,不可能傷得如此嚴重……

許煥歌忽然瞥見自己扶著她頸部的手,什麼冰涼的東西流到了手上,有一絲粘稠,許煥歌一驚,輕輕托起了她的頸部。

「啊!好多血!她的後面流了好多血!」茱淼淼指著林楚伊的後腦勺叫道。

許煥歌眼睛一紅,緊緊地抱著林楚伊道:「楚伊,你不會有事的,馬上醫官就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林楚伊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叫她,她想要睜開雙眼,發現根本沒有力氣,此刻全身疼痛難耐,頭部更如萬千巨石壓在腦袋上一般,她感覺好累,思緒漸漸模糊,她便睡了過去。

「楚伊!楚伊!」

「醫官來了!」嬌婉月帶著醫官匆忙地跑了過來,醫官輕點林楚伊的手腕,隨後在其頭部檢查了一番,皺眉道:「姑娘頭部受到撞擊,失血過多,需要立即止血包紮。」

許煥歌等人立即將其抬了出去。

經過一夜的止血、包紮、針灸,林楚伊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林楚伊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最主要的傷要屬其後腦勺受到了重擊,失血過多,現處於昏迷狀態,她此刻頭部被布條緊緊包裹著,不能平躺,只能夠側躺著。

此刻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一聲不吭,與之前的模樣驟然相反。

「醫官,她什麼時候能醒?」許煥坐在床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

「許公子不用擔心,快至一天,慢至兩三天,這還要看林姑娘的體質決定,林姑娘只是失血過多,暫且並無大礙。」

許煥歌點了點頭,看著林楚伊頭部的傷,擔憂道:「她這次撞到了腦袋,流了這麼多血,醒來後會不會有什麼癥狀?日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個……老夫不敢妄加斷言,每個人的醒來后的反應截然不同,有些人醒來后並無大礙,但有些人卻會突然忘卻了許多事情,甚至變成痴獃都有可能,此番林姑娘撞到了正中腦幹部位,老夫只是稍作推測而已,這一切還得看其醒來后才能知曉一切。」

「那就謝謝醫官了。」

醫館點了點頭便退出了房間。

「痴獃……」茱淼淼顫抖地喃喃道,「楚伊姐不會……」

「你別亂猜了,楚伊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燁木堇趕緊解釋道。

「都是我的錯……」許煥歌吸了一口氣。

「怎麼能怪你呢?這件事誰都沒有料到……若是真的有什麼後遺症,對症下藥即可,一定會好起來,不必太過擔憂了,煥歌。」

許煥歌閉了閉雙眼,道:「沒關係,無論她成為什麼樣子,我都無所謂,我定尋遍天下名醫為她治病,我會一輩子陪她左右。」

燁木堇與茱淼淼不由對視一眼,這怕是許煥歌說出的最深情的話語了,這更是一種不離不棄的承諾。

若是林楚伊醒來時聽到,她該有多開心!

「已經一天一夜了,煥歌,楚伊現在病情穩定,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不然你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想多陪陪她。」

「唉,煥歌……」燁木堇還想再勸一下,卻被茱淼淼一把攔下,茱淼淼眼神示意,拉著燁木堇離開了房間。

「給他們一些單獨的空間吧。」

燁木堇回頭看了看,只見許煥歌雙手拉著林楚伊的手腕放於嘴邊,

雙眼緊緊盯著林楚伊的睡顏,會心一笑。

「我們走吧。」

許煥歌不知不覺地趴在林楚伊的床邊睡了過去,醒來時,發現天色已晚。許煥歌伸出一隻手在林楚伊額頭上探了探,所幸沒有發燒,於是鬆了一口氣,從床邊站了起來,疏鬆了一下筋骨。

這一動,許煥歌便感覺肚子突然咕咕直叫,原來自己已經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於是,他輕輕地從房間里退了出去,想出去尋一些吃食。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潔,如一盤澄澈的鏡子,反射出明亮的光芒。許煥歌一個人走在路上,一陣晚風出來,鼻尖微顫,「阿切——阿切——阿切——」他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以前母親曾說過,打噴嚏是遠方的人在念叨著自己。

這時候,又不知是誰在念叨著自己了。

許煥歌聳了聳鼻子,抬眼便看見前方一座涼亭上坐著一個人。

是嬌婉月。

只見她一個人坐在涼亭之中,背對著自己,身邊沒有其他侍從,一個人舉著酒杯,不知在看什麼。

許煥歌慢慢地走了過去。

剛踏上台階便聽見嬌婉月嘆了一口氣。

「域主有什麼心事嗎?」

許煥歌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嬌婉月嚇了一跳,轉眼驚訝道:「許掌門?怎麼是你?」

許煥歌笑道:「怎麼不可能是我?」

「我看你一直在林楚伊房中照顧她,對了,她怎麼樣了?」

「醫官說並無大礙,她還未蘇醒,但不知醒來後會有何癥狀……」

嬌婉月垂下了眼眸,輕聲道:「你心裡……一定在怪我吧?是我把她害成這樣……」

許煥歌搖了搖頭,在杯中倒了一些酒,一飲而盡,道:「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是意外,不怪任何人,若是非要怪一個人,那就全是我的錯,我之前不該瞞著她,不該和她質氣。」

「許掌門,你真的很喜歡每次都會把所有事都擔在自己身上。」

「不說這些了,今晚域主怎麼一個人在此喝著悶酒?是有什麼心事嗎?」

「沒什麼,就是秋風寂寥罷了。」

「哦?那我剛剛聽到域主那一聲嘆息,似乎包含了許多情緒。」

嬌婉月轉眼看向許煥歌,喝了一口酒道:「許掌門真是觀察細緻,我真是想瞞也瞞不住啊!只不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最近夜晚,總會是這樣。」

「因為夜晚就是白天的對立面,它讓你釐清白天的情緒,釋放心中的感覺。域主這樣每晚將事情憋在心裡總歸是不好受,鬱結成疾,域主是否考慮找一個人訴說一下心事?其實,許某願意當傾聽者。」許煥歌笑道。

嬌婉月一怔,隨後莞爾一笑,便開始與許煥歌講訴著過去她皇母和王父之間的事情。

嬌婉月一邊喝酒,一邊說著,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沒有什麼時間及邏輯,隨著她的片段記憶而走,許煥歌沒有打斷,沒有疑問,只是靜靜地聽著。

原來當日她與父母的魂魄困在一起時,她看到了當年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她的父親真的如傳聞所言,是被其母親殺害而死。

但與傳言不同的是,她的母親並非殘忍無情,這一切都是她父親逼她母親所做。

「我昨日便一直在想,為何我父親要逼我母親做這樣的事,雖然我父親做了一些叛國之事,但他的迫不得已我母親已經完全原諒他了,為何他還要逼著母親殺了他,問題是,我母親還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我父親……」

「是成全吧,正因為二人如此相愛,你的母親才會成全你父親的最後意願。」

「成全……」

「現在你可能還不懂,包括我在內,也是一知半解,應該只有愛到一定境界之時,才會懂得其中奧秘。」

「愛到一定境界……」嬌婉月轉眼看向許煥歌,盯著許煥歌的眼睛認真道:「如果我比林楚伊先遇到你,你會選擇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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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域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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