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沈滄漩的拷問

第一百三十五章 沈滄漩的拷問

沈滄漩一把摘掉李恪頭上的黑色套子,昏沉中的李恪被從窗戶透進來的強烈陽光刺醒,他眯著眼睛想用手遮擋卻發現手被綁在了坐著的椅子后,動彈不得。束縛感使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使勁搖晃身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在他的意識中,他正在自己的家中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不敢相信!

「你醒了?」沈滄漩站在窗戶邊的陽光中盯著他。

李恪嚇了一跳,差點帶著椅子往後倒了下去,沈滄漩扔掉手裡的瓜子,一把扶住椅子將他推回來:「小心點,椅子就算摔倒了你也跑不掉,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我在這兒可是等了半天了,你睡覺不僅打呼嚕還流口水,又吵又噁心,我真替你的相好感到悲哀。」沈滄漩一臉嫌棄地看著李恪。

「你是什麼人?」李恪的頭往後仰,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這是鮮少有人會問沈滄漩的問題,因為七都城的達官顯貴還沒有幾個不認識自己的這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的,他摸了摸臉才想起來自己的面罩還沒有摘下。

「這是哪兒?你想做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敢綁架我,不想要腦袋了嗎?」李恪發起了官威。

「笑話,你當我吃撐了沒事做嗎?我這麼帥氣的腦袋,怎麼可能不要呢?不知道你是誰我綁你做什麼?本大俠的時間比你還寶貴著呢!世界上那麼多的人等著我拯救,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你說說,你可還記得袁浩然和他的妻子?」

李恪皺著眉頭眼珠子左右轉了兩圈,裝作茫然不知的樣子:「袁浩然是什麼人我怎麼會知道?這其間肯定有誤會,你抓錯人了,我勸你在還沒有釀成大錯之前趕緊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責。」他的口氣沒有了之前的憤怒。

「哼哼!不追究我的罪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沈滄漩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可真會裝!要知道你現在既然到了本大俠的手中,我便是什麼都清楚的。你最好老實點,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折磨人的手段我有的是!」他說著將兩個拳頭握得咯吱響。

「你,你別亂來!我是朝廷命官,我要是有什麼閃失你也死定了!」他還在做著最後的威脅。

李恪看到沈滄漩對自己的恐嚇沒有反應,又換了套路:「你要多少錢?你放了我,我給你錢!」

沈滄漩想笑:「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他摸了摸口袋,確實是身無分文,自從沈衡給他斷了經濟來源之後,他現在真的是窮得叮噹響。他清了清嗓子,然後拍了一下李恪的腦袋:「我像是那種能被金錢誘惑的人嗎?你不要那麼俗氣!快給我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大俠,你相信我,放了我吧!」

「是嗎?你看這是什麼?」沈滄漩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剪子,然後蹲到李恪的身後,把他的右手小拇指放在剪刀的刀口中間,然後又換無名指:「你的手保養得很好嘛!剪哪一個指頭好呢?乾脆都剪了吧!」

「哎!等等!等等!」李恪嚇得汗水直流,大呼道:「別剪我的手!」他害怕沈滄漩真的會對自己用酷刑,可又不知道他要自己做什麼,忙說道:「大俠,好說好說,袁浩然的事,我也是個聽命行事的呀!只要你別傷害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沈滄漩本想剪他一兩根手指或者打他兩拳出出氣,沒想到他直接就認錯求饒了,可是他哪裡肯就這麼輕易饒了他,正要把李恪的小拇指剪下來,剛走到門外的的慕容訣雪趕緊衝進來攔住了他:「滄漩哥哥,你就別剪他手指了!」

「雪兒,他可是幫凶,像他這樣的人怎麼能一點懲罰都不受!不過是一根小拇指而已,讓他長長記性也好啊!」沈滄漩腔仇恨地看著瑟瑟發抖的李恪,然後突然一驚,轉過身來對慕容訣雪生氣地說:「你剛才幹嘛直接叫我名字!」

「我,我.....」慕容訣雪摸了摸臉上的蒙面巾,抱歉地說:「人家,人家一時情急就忘了嘛!你不是也叫了我的名字嗎?」

沈滄漩搖著頭嘆了口氣:「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兩人的身份,不能放了他,咱們還是。」他說完用右手在脖子處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慕容訣雪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過要取他人的性命,直搖頭說:「不行不行,這是犯法的,而且,而且,這是謀殺哎!這違背了我們的初衷,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這是你闖出的禍。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就等於知道了我是誰,他知道了我是誰就能猜出你是誰?放了他我們兩就等著坐大牢吧!綁架朝廷命管要坐多少年的牢?等我們從牢里出來,頭髮都白了!」

「坐牢就坐牢嘛!我還從來沒有試過坐牢是什麼樣的滋味。」慕容訣雪滿不在意地說。

「牢里全是臭蟲,蟑螂老鼠,你不怕嗎?叔父和姨娘知道了要氣得半死,咱們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慕容訣雪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把他解決了啥事兒沒有,你不說我不說,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再說了,是他罪有應得,我們不過是替天行道。相比較他對阿獃一家所做的事,拿他的一條命來抵已經很便宜他了。」

「大俠!大俠!」李恪聽到沈滄漩想殺自己滅口,冷汗涔涔,求生心切:「我真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啊!我剛才害怕極了,什麼也沒聽清楚,什麼也沒有聽到啊!求你們別殺我!這位姑娘,您發發善心,救救我吧!我保證不會把這裡的事說出去一個字!你們相信我!」他說著凳子下流出一片黃色的液體,卻是他怕得尿了褲子。

「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都靠著我活。你們發發善心,饒了我吧!我要是把這裡的事說出去就天誅地滅。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但是那使臣執意要袁浩然的妻子作陪,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做下屬的,只有遵從的份兒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們不要殺我!求你們了!」李恪哭出了聲,拚命地求饒。

慕容訣雪捂著鼻子嫌惡地轉過身去,她終於是軟下了心腸:「你說話可要算數!」

「算數,算數,我發誓,我發誓,我會閉嘴的,我要是把這裡的事說出去,要是有半點牽連到兩位,我李恪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你們隨時可以在把我抓起來一刀宰了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那好,我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什麼都要聽我們的。」慕容訣雪輕易就答應了他。

「好好!我都聽你們的,你們說什麼我都照辦!」李恪如蒙大赦,連連點頭。

「你怎麼這樣就放過他了?」沈滄漩拿她沒辦法,也不再堅持,他把慕容訣雪拉到一邊,關切地問:「這事兒式微還不知道吧?你千萬別告訴她。」他想在白式微面前表現一番,想著她即將用崇拜的眼神看自己,心中就樂開了花。

「為什麼不告訴她?」

「我們總得讓她刮目相看一次嘛!得向她證明我們還是有實力的,並不是拖她的後腿。到時候,她一定會用另一種眼光來看待我們。」

「你是說你自己吧?」慕容訣雪臉上卻現出擔憂的神情:「不過從昨天下午咱們和她分開以後到現在我就沒見著她,她沒在閣樓也沒有在冰窖里,按理說她就算晚上不回來,早上也會回來的。」她想著存放在地窖里的血一瓶也沒有動過,各種不安的想法就湧上了心頭:「你說她會去哪兒了呢?」

「你是說,從昨晚我們發現她不在房間里到現在?她一直沒有回來。」

「嗯,我沒有見到過她。」

「雪兒,你別著急,式微武功高強,只有她揍人的份。說不定,她在這裡呆膩了,回家了呢!也或許,她去找使臣了,使臣說不定逃回了幽都,幽都離七都城那麼遠,一兩天都不一定到的了。」沈滄漩雖然這麼安慰著慕容訣雪,可是他的心中也擔憂不已。

「不會的,她家遠著呢,而且就算她要走,也會和我道別的。你別看她武功高強,可是世界上的小人那麼多,上一次在花間坊她就險些沒命了,要是不那個叫無寐的神秘人物救了她。」

「什麼神秘人物?」

「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

此時李恪小聲地說:「沒有人知道使臣住在哪裡的,他任性妄為,根本就不會老實呆在同一個地方。」

「你閉嘴!」沈滄漩吼道。

慕容訣雪越想越后怕,推門而出:「我還是再去找找她吧!」

沈滄漩急忙追出去:「雪兒,我和你一起去!」

「那這裡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裡鐵捕頭會處理的,現在找到式微最為要緊。」說完之後兩人一起出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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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夜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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