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早戀不是錯

夏歡歡望著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杜恆念，「一位作家曾經說過，『二十歲以前沒有初戀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恆念，你想要不完整的遺憾？」

「額，聽著好像是那麼回事。但是毛老爺爺不是曾經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嗎？」杜恆念無辜的眼睛透著迷茫。

而夏歡歡一臉生無可望地扶額：「你都說是毛老爺爺了，他年紀大了，老眼光看不到新問題。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樂笑天不是以結婚為目的的？你說你平時說話做事總是頭頭是道，怎麼現在整個一馬尾穿豆腐——提不起來。」

杜恆念沒好氣得瞪了夏歡歡一眼，心裡想著她和樂笑天只怕是碟子里長豆芽——開不了花，結不了果。一想到這方面的問題就覺得腦子很亂，好像有很多人在打架。手中的韭菜都快搓粘了。默嘆一聲，「以後再說吧。」

夏歡歡看了一眼一臉期待的樂笑天，無奈地搖了搖頭。

杜恆念什麼也不願意多想，手腳利索地簡單炒了幾個菜端上桌。

四個人圍在桌旁，有說有笑的吃飯。這倒讓杜恆念心裡有些觸動，家裡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她的媽媽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

而樂笑天的感觸不同，吃著杜恆念親手做的飯菜，他感覺整個人坐在粉紅色的大心上幸福的飄啊飄啊。心裡那個甜啊，所以臉上總是掛著一副傻傻的笑。

吃罷飯後，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夏歡歡又和杜恆念八卦一會學校同學誰暗戀誰，誰在熱烈中，誰失戀了。誰先追的誰，誰先寫的情書，總之言下之意，早戀不是錯。就像當下流行的愛情歌曲《小蘋果》，男女老少都愛唱，適應任何年齡段的人。

一向聰敏的杜恆念一遇到夏歡歡這套死纏爛打的歪理邪說外加插科打諢的功夫就犯糊塗。

樂笑天坐在旁邊悄悄為夏歡歡豎起了大拇指。

夏歡歡更是得意忘形得嘴上沒有把門的了。「恆念，你還記得四班那個特別漂亮的女生嗎？」

杜恆念似乎有些印象，點點頭。

「你別看她平時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她和她班的班長談了一個月後劈腿了，又和她班的體育委員在一起了。然後放寒假前，那女孩去醫院做了人流……」

林子陽向夏歡歡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杜恆念目瞪口呆。然後反應過來：「歡歡！你也是女生，留點口德！」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樂笑天一下焉了。心裡默默嘆口氣偷偷看了眼杜恆念。

夏歡歡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訕訕笑道：「早戀的美好就這樣被他們給破壞了……」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杜恆念打開門，「爸爸？」

杜恆念趕緊側身讓杜敬倓進來。

「嗯，念念，過年還好吧？你爺爺身子一直沒好，我也沒過來看看你。」杜敬倓邊說邊往屋裡走，這才看見客廳里還坐著幾個人。

樂笑天三人同時也看到了杜敬倓，困惑得看向杜恆念。

「這是我爸爸。」杜恆念又看向杜敬倓：「他們是我同學。」

杜敬倓一聽是同學，心裡放鬆了些，他不希望杜恆念過早接觸社會上無所事事的人。

「額，恆念，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夏歡歡說著便和樂笑天，林子陽兩人一同起身，「叔叔，再見！」

杜敬倓點點頭。

杜恆念送夏歡歡三人離開，關上門。

「在這住得還習慣嗎？」杜敬倓聲音有些苦澀。

「當然習慣了，我在住十幾年了！」杜恆念倒杯水端給杜敬倓。

「一個女孩家住這麼破舊的小區太危險了。不如回杜家吧。」杜敬倓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說道。

杜恆念澄澈透亮的眼眸漸漸暗淡，過年都沒來接她回杜家，現在又要接她回去，肯定是杜振國的主意了。她身上還有可利用的地方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說道：「小區雖然破舊，但人心善良。我們這小區從我記事起就沒有發生過一起盜竊搶劫案件。而人人嚮往的豪門杜家卻接二連三的發生盜竊誣陷事件……」

杜恆念看了眼訥訥不語的杜敬倓，知道她的話語觸動了他。

沉默一會兒，「爸爸，您知道古宅禁地嗎？」杜恆念開口問出許久以來的疑問。

杜敬倓一怔，而後說道：「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想知道關於它的事情。」杜恆念坐在了沙發上。「它原本就是禁地嗎？」

「不，十幾年前還是我們乘涼喝茶的地方，後來半夜經常鬧鬼，有人聽見鬼哭聲，你爺爺怕傳出去影響杜家聲譽，就不準任何人走近，還砌了一道高牆阻隔開來。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生詭異的事件。你怎麼會提起這事？」

杜恆念小心留意杜敬倓的神色，微微一笑：「爸爸，您認識祁念恩嗎？」

祁念恩？杜敬倓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灑出一些茶水來。

杜恆念將杜振國的失神盡收眼底，抽出紙巾遞給杜敬倓。杜敬倓這才回過神，接過紙巾擦擦手，說道：「我將近二十年沒有聽到他的名字了。念念，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人的？你媽媽她告訴你的？奧，對了，你媽媽去哪了？怎麼還沒回來？」

杜恆念眼眸半眯，顯然他還不知道祁念恩曾經被囚禁在禁地的事情。又問道：「爸爸，你和祁念恩很熟嗎？」

杜敬倓有些遲疑，而後點點頭。「我們是大學同學。而且還是同一寢室的。」

既然是朋友關係，杜振國為什麼要囚禁祁念恩？杜恆念感覺墜入疑霧重重的深淵裡。

「爸爸，我去過那個古宅禁地，而且還見到過祁念恩。」杜恆念思慮再三，決定告訴杜敬倓她所知道的事情。

「你說什麼？你是說你見過祁念恩了？」杜敬倓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問道。

「爸爸，祁念恩被囚禁在古宅十幾年了！」

杜敬倓腦袋轟地炸開般，面色僵硬。十幾年前的一些疑惑似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