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相

第二十章 破相

「大師,森大師。快醒醒。」這時倒飛出去倒在地上的森先生,迷迷糊糊中,似乎感到有人在呼喊他。

只不過現在的他實在太累了,只能勉勉強強的強振起精神,打開了眼帘。先入眼中的,是一直綠色的玉扳指,只不過戴着玉扳指的這隻纖細的小手,此刻卻佈滿了血痕。

「金寧?!」森先生見狀下意識的掙紮起身子,想要坐起來。但他一下子忘記了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態,腰上一軟,眼看又要再次倒下去。

一旁趕來的金寧及時將她自己的身體,朝着的森先生的身上靠了過去。同時伸出右手,勉強的扶住了他。

「大師你沒事吧?」金寧一臉焦急的關切道。

森先生聞着金寧身上傳來的體香,莫名的感到一陣安心。開口道:「我沒事。謝謝你金寧。波波她怎麼樣了?是不是警察來了。」

「恩,警察來了。至於波波她,是獲救了。只不過,她…她…她的」金寧下意識的低下頭,一臉自責的神情說道。

森先生見狀,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朝着四周望去。只見此刻的他還在廟裏,只不過剛剛那煙塵散去后,他才發現自己被震飛到了廟的西側一角。

而在那倒塌下去的神像前,此時已經有好幾個警察站在了那裏。並且還拉起了警戒線。廟裏頭也在那些警察手電筒的照射下,浮現出了全部的面貌。

只不過,這裏頭最吸引森先生眼球的還是原本,那特工型美女站立的位置。方才那根巨大鐵制長戟,此時已經從中間開始,被一分為二了。上面切口十分的光滑平整。

而那特工型美女卻已經失去了蹤影。

「那女的去哪了?」森先生心中疑惑道。但就在他想繼續開口問金寧時候。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男警官,帶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性醫護人員從旁走了過來。

只不過,除了這位過來的醫護人員外,在這廟裏還有好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是冷著臉,低着頭,人手一個玻璃瓶子,看着地上,似乎在收集著些什麼東西。

並且在他們的白大褂上,清一色的都不曾印有任何一家醫院的署名。

唯有這與那中男年警官一起過來的,醫護人員面帶笑容的,率先開口道:「金寧小姐,請你跟我來一趟。傷者波波右臉被開了一道約五厘米的口子。一直拒絕我們的治療,情緒十分不穩定,一直在叫喊著要跟你見一面。鑒於她的家屬沒在現場,我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不然傷者很有可能會面臨失血過多的危險。」

金寧聞言,面上顯得更為自責了。但她還是看了看森先生。

森先生在一旁聽道這個消息,心中也是極為震驚。顯然無法想到,那波波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臉上竟然傷的這麼嚴重。要知道,現在這女生哪個不愛美。別說臉上五厘米的口子,就是稍微破點皮,對於她們而言,都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莫非真應驗了那火工道人,之前在酒吧里,給她下的批語?」

今日發生的一切,不正是與波波身上的因果牽扯到了一塊嗎?再加上她臉上也因此破相了,不就是壞運連連,好運勢到頭的表現嗎?

森先生心中越想越驚。

但眼下他也知道,不是細究這些事情的時候。事已至此,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抓緊時間治療,將這傷害降低的最小的地步。

於是他立馬,開口示意金寧道:「你先去吧。我就是有些脫力了。休息一下就去找你。」

金寧聽后,對着森先生點了點頭,便隨那醫護人員走朝外頭走了出去。

「你姓森,名先生,90年出生,身份證尾號0603是你本人的對吧?」這時一旁的國字臉中年男警官上前開口問道。

森先生扶著一旁的木柱,站起身來開口道:「是的。」

「你這姓氏和名字倒是有點意思。這森姓雖然不在百家姓里,可也確實存在。傳言是在黃帝時期,一個名為『森國』番地的國姓。只不過你這名取得,倒是很能佔人便宜啊。」那國字臉中年男警官開口打趣道。

「有道是『先天之氣,先前而生』故名先生,是我太爺給我取的。倒也不是故意佔人便宜。」森先生不以為然的擺手道。

「呵呵。我叫徐舟,二中隊隊長,J號8923。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有很多疑問。但目前以我的許可權,是無法告知你具體的細節。不過我還是需要正式告知你,對今日逆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事情,你都必須徹底保密。

如果我們發現你外傳出去,我們將會追究你法律責任。現在開始,這裏的一切將由我們接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七個工作日內,會有專門的人聯繫你。」這叫徐舟的警官,也不過多的廢話,上來直接明言道,使得森先生聽得一愣一愣的。

「森同志,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五分鐘后,外面會有專門的人,來接送你回去。」徐舟也不管他聽沒聽進去,自顧自的對着森先生交代完后,敬了個禮,轉身便走了。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森先生站在原地。

不過這時,從外頭出去的金寧走了過來。

「波波怎麼樣了?」森先生問道。

「情緒暫時算穩定了。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現在睡著了。只不過她臉上的傷,即便能夠治癒,也要毀容了。不過有一件事,實在是令我氣憤。

剛剛我在外頭,那警官跟我說,波波之所以,大半夜的一個人來着寺廟。原來是因為李奇私底下偷偷的約她在這見面的。說來之前,李奇跟她說好了,要在這野外,做點刺激的事情。

難怪剛剛,從一開始,這李奇就非要一個人去找波波,真是一個色中惡鬼。

該死的,渣男!

我其實也對他有些了解。平時他就愛玩,但我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不過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

還是怪我,如果沒有帶她來這裏拍照,就啥事都沒有了。」金寧一臉黯然道。

「唉,人各有命。這也不能都怪你。都是自願的行為。你也不必過於自責。」森先生聽后,雖嘆了口氣,安慰道。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這事過後,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拍攝VLOG的事情,我打算暫時停止。」金寧似乎依舊沒能聽進去森先生的安慰。還是在心裏,把這件事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走吧。別想太多了。回魔都好好休息幾天。」森先生主動的拍了拍金寧的肩膀說道。

「對了,大師。剛剛我出去的時候,發現那幾個給波波治療的醫護人員。似乎不屬於任何醫院。還有那個警官,也來跟我說讓我不要把這裏的事情宣揚出去。可是那白猿,充其量不過是體型大了點。可也不算是什麼妖魔鬼怪啊。

只要多派點警力,將其圍捕,抓住控制起來不久行了嗎?為什麼不能說?真是奇怪。」金寧與森先生邊走邊悄悄的問道。

「剛剛那警官來也是這麼跟我說的,讓我保密。但你說的也沒錯,只不過這年頭,網絡媒體傳播十分發達。一點點小事都會被放大。那警官讓我們保密,其實也是變相的在保護我們。至於其他深層的含義,我相信他們自有安排。

我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當然是要聽從國家的安排啊。倒是這次,多虧了你那一手高超的箭術,才能及時阻止那白猿,救下了我。不然,我現在也早已死翹翹了。救命之恩不敢忘,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你儘管開口。刀山火海的,我都願意為你上一趟。」這時的森先生還不忘在最後,撩一手金寧。

「你可別嘲笑我了。我這箭術是自小跟我姥爺學的,只不過長大后,因為要賺錢,所以平時練得也不多。要是換了以前,我還能再拉一箭。

如果不是你一開始,就將我推開。一個人硬抗那白猿,我估計現在我也不能這麼悠哉的跟你說話了。謝謝你大師,這次的經歷我會永遠記得的。」金寧越說臉越紅,說到最後那句,聲音幾乎細如蚊吶般。

只不過,還是被在一旁邊的森先生聽得一清二楚。如此一來,無形之中使得兩人之間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畢竟也算是一同經歷了生死的朋友了。

「咦,你這腰上怎麼多了一根繩子?」森先生也不傻,自然能感受到,金寧對其的情誼。但畢竟他現在還是一個直男,為了緩解眼下有些尷尬的氣氛,便隨手指了指金寧腰間的一根黃繩說道。

「啊?哦哦,這繩子是我剛剛進廟后,無意間在那倒塌的神像旁撿到的。我看着繩子樣子古樸,十分適合搭配古裝,所以便偷偷的順過來了。反正這也是無主之物。大師,你可要幫我保密哦。」金寧吐了吐舌頭,輕輕的開口道。

「哈哈,我什麼都沒看見。」森先生道。

只不過,金寧腰間的這根黃繩,說是繩子,實則是一根鞭子。並且其柄上,還作有一個龍頭把,將整根黃繩叼在嘴裏,看上去確實古樸非常。

但森先生自然也沒多想,只當是廟裏遺留下來的一個老物件罷了。

於是就這樣,此間的事情,便算告一段落了。

不過等到森先生回到魔都的第三天中午時,他家的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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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相中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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