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算我命大!

第二百四十三章: 算我命大!

沈無衣神色冷清,面無表情,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看不清喜怒哀樂。

她看明白了那人臉上展露出的不屑,長矛直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眸微微一眯。

「你若想死,我大可成全你!」

冰冷的利器低在喉結上,喉尖似是感受到了異樣,那刺疼的感覺叫青年男人瞬間變了幾分面色。

他再次看向眼前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著得乃是一套黑色勁裝,頭髮高高豎起,面色冷若冰霜,那雙黑黝黝的大眼隱藏在陰暗裡,莫名叫他產生了幾分懼怕之意。

戰場之上從未見過女子,但他此時一點也不懷疑,倘若自己再多說點惹她不快之事,她會毫不留情的,將長矛刺穿他的喉嚨,讓他變成一個真正的屍體。

再想起她方才所問之話,青年人頓覺有些委屈,又有些哭笑不得。

做了個咽口水的動作,他緩緩道,「我、我沒死莫非、莫非還是錯不成?逃過一劫,算我命大!」

沈無衣並不糾結他死不死的問題。

只是她從未入過軍營,也不知大祁與敵國大夏之間的服飾到底有何區別。

更何況,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的口音帶著一股大祁的風味,叫她難以在片刻之間猜出他到底是何人。

也不想拐彎抹角去問話。

該能利落的,那便利落。

沈無衣看著他,眼眸一眨不眨,「接下來我問你答,倘若你敢有半句謊言,我手中的長槍可就不長眼了!」

一看那小姑娘,樣貌嬌滴滴的,不似真敢殺人之人。

青年人唔了一聲,雖有些怕沈無衣這模樣,但想著小孩兒便是小孩兒,許多如她這般大的人,連雞都不敢殺,她又怎麼敢殺人呢?

眼下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的小把戲罷了。

唔,這身子羸弱的,說不定就是一隻紙老虎!

才這般想完,又聽得沈無衣以極淡的聲音道,「殺人不過是頭點地,多簡單的事兒啊……我的手再往前半分,你的小命可就要就此終結了,你要不要、試試?」

「不……不,不試了罷!」青年人語氣有了些結巴,正想著要找上門理由說呢,卻見長槍一轉,刺入了他的臂膀里。

那疼痛是真實存在的,兵器刺肉而入,疼得他哼了一聲,眉頭擰起。

而後,又見她毫不留情的將長矛拔了出來,再冷冰冰道,「你若敢與我耍花招,下次再捅的可就不是肩膀了!」

青年人此時才算徹底被沈無衣嚇住了。

她動起手來乾脆利落,不帶半點拖拉。

是了,是了!

她外表瞧著像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可眼下這夜色深黑的,有哪個小姑娘敢獨自一人入這密林中來?

他怎能因外表而掉以輕心?

是他疏忽了。

正在沈無衣有些不耐煩之時,青年人終是開了口。

「方才、方才大夏敵軍來襲,抓了我方主帥,此處一個時辰之前經歷了一場惡戰,我、我當時不過是靈機一動,便趴在了屍體里,這才逃過一劫的!」

「你方主帥?」沈無衣仍舊皺眉,「你是哪國人?」

「大、大祁!」

青年人莫名又增添了幾分心虛。

沈無衣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腦子保持清醒,緊咬唇瓣,幾乎是從牙縫裡問了一句,「你方主帥,可是姓衛?」

「姑娘是如何知曉的?」青年人聞言,立時睜大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盯著沈無衣。

當真是姓衛!

「衛子琅?」

「對對對……我家主帥……等等,姑娘,你是如何知曉我家主帥大名的?」

沈無衣得打這個答案,只覺頭暈目眩的很。

強讓自己鎮定過來,不在外人露出半點心慌模樣。

況且眼下她不能慌,倘若衛子琅是真被抓,她還得想法子救人才是。

沈無衣繼續道,「你且將事兒原原本本與我說個明白,倘若有半點說謊之處,我便要了你的命!」

「不敢不敢……」青年人眼神閃躲,欲問一句她與衛子琅是何關係,但見她那一副不容廢話的模樣,終究是沒敢問出聲來。

仔細想了想,他將事情經過與沈無衣說個明明白白。

前面一番說辭,倒是與在城外聽到的無聲差別。

是軍營里出了細作,細作畫了一副軍營布防圖。

除此之外,那細作還欲要殺了主帥,幸好被人撞破。

然,那細作乃是高人,又摸清楚了軍營得布防,順利逃了出去。

但布防圖不能丟!!

於是,主帥便派衛子琅帶著三百人前去追那細作!

一人追三百人,當真是見足了其得重要性。

且還給衛子琅下了軍令。

倘若尋不回布防圖,他也無需再回軍營了。

哪料,一路追出了軍營里,卻被人步步帶入這密林中。

衛子琅猜測其中怕是有詐,想著要謹慎思考對策才是。但此回隨著衛子琅一同來的,還有主帥的親信……那人與衛子琅素來有些不太對付。

他見衛子琅不去,便添油加醋說了他一些不是,最後直接率領將士而入。

如此,衛子琅也著實無法子,只好跟著入內。

但沒成想,一入林子,便是中了埋伏。

他們入林子不久,便有敵國的軍隊埋伏,一場廝殺,對方埋伏的人雖被殲滅,但也叫衛子琅所帶的人損失慘重。

緊接著,他們再往裡走,又遭到了萌猛獸襲擊。

原先的三百人,最後只剩下了七十人。

這七十人陷入了困頓之中。

衛子琅分析了一番眼前就是,知曉再找下去也無結果,不若回軍營里改動軍營里的布放……可哪成想,又遭遇了埋伏。

便是方才那一戰!

大祁七十將士死傷一半,將軍衛子琅被大夏活捉。

活捉——黑漆漆的房間里——男子渾身遍體鱗傷——還有屋門外的野獸。

沈無衣只覺腦袋真的有些發暈。

她相信,衛子琅絕對不是一個衝動之人!

與衛子琅相處這許久,對他多少多了解的!

他絕對不是那等無勇無謀之輩!

定是、定是旁邊有外在的因素髮生。

沈無衣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東西來,但那陰鷙的眸光叫青年男人打了個冷顫。

喉結上下滾動,那咽口水的動作都顯得很是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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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高照:農門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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