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微醺
「今晚謝謝你們。」趙子玥滿臉笑意，「好開心！」
「舉手之勞。」周傳光微笑。
四個人在電梯門口道別，然後各自回屋。
程淵默默走過去拿了瓶紅酒，開啟，倒了半杯，晃一晃，輕輕的把玩著那杯沿，陷入沉思。
周傳光癱在沙發上。
「我也再來點兒，」周傳光一個挺身：「怎麼感覺意猶未盡，回來太早了今晚。」
兩人對酌。
「是對你的夢中情人意猶未盡吧？」程淵一語道破。
「她……實在是個有趣的女子。」
「喜歡就去追，這不是近水樓台嗎。」
「嗯……先這樣吧，不喜歡太快，人生這麼長。」周傳光道，「那你呢？什麼時候給我找表嫂？都快三十了還不開始張羅！我看剛剛那個劉老師就不錯啊，模樣清純，性子溫婉。」
「是挺好，好的怕委屈了她。」
兩人一同看向窗外，神情悠遠。
「這些年倒也過得湊合，上班下班，人生不就這樣？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精力，渾身是血性。當時……要是樂隊組成了，肯定也能紅！咱哥兒幾個顏值可都在這兒呢！」
程淵沉默的又抿了口酒。
「我就要調刑偵了。」程淵道。這幾個月他都在熟悉各類案卷，他從來都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在檔案室當個文職。即使那時傅遠山沒有給他任何的暗示，他也依然知道，他的人生從來就不會是平淡無波小湖。
他有他的使命。
周傳光晃紅酒的手一頓，目光複雜的看著程淵，「真是閑不下來的命。也對，你要是被埋沒了，也挺可惜。」
「我姑姑那裡是什麼意思？」周傳光這些年也是看著姑姑怎麼過來的，她很堅強，堅強得讓人心疼。
「能有什麼意思？」程淵想起母親，也是滿懷愧疚。
但有些人生來就是要匡扶正義的，為社會剷除渣滓，清理垃圾。就像環衛工人，管道工。沒有他們，這個世界將滿目瘡痍，一片混亂。
「嗯，我們註定不是一般人！」周傳光有些自嘲，「要不像咱倆這麼一表人材，肯定不愁妹子。」
程淵不置可否，拿起手裡的酒杯和周傳光碰了一下。
於是兩個不是一般的男人對酌到微醺，才回屋睡下。
另一屋子的兩個女人卻趴在床上看手提電腦。
兩人都洗的香香的，換上睡衣，拍點潤膚露，別提多愜意了。
「哎，你別動這個，我下載呢，回了老家都沒有拉網線，下幾部電視回去打發時間。」劉欣興緻勃勃的從網路上找電視劇。
「哎呦媽呀，不至於！家裡沒什麼事兒可以提前來啊，又不是非得到開學才能回來！姐這兒管吃住！嘿嘿！」趙子玥邊在床頭柜上翻那些瓶瓶罐罐，從中找到一個小瓶，擠到手指，再抹到眼周。
完了還問劉欣用不用，劉欣擺擺手，「潤膚露足以，唉，臭美的人哪，護個膚都要半小時，累不累？」
「哎你別說，好東西就該用著，看我臉上是不比你的水嫩？」
「我瞅瞅！」劉欣湊上去左看右看，又捏捏又用手指戳戳，「嗯，手感不錯！」
「去去去，吃豆腐上癮！」趙子玥一下拍掉她的手。
「這叫吃豆腐嗎？告訴你這才是吃豆腐！」劉欣玩心大起，把罪惡的爪子伸進她的衣服里去。
「啊！你耍流氓！救命……」
兩個人鬧成一團，鬧累了就癱在床上邊喘氣邊哈哈笑。
「哎，說實話，今天那幾個優質男，你有沒有看上哪個？」
「怎麼想起這個，你有看上的了？」劉欣無所謂的回想了一下，「都挺好的，才見了一次，長得帥但為人怎麼樣誰知道呢。」
「嗯，除了周法醫和程警官，那兩個是企業高層，單從職業方面我覺得那個梁錚不錯，不知道有女朋友沒有。」趙子分析道，「如果是他，我們還能有共同語言。」
「拉倒吧，無商不奸。他越是在商場上混的出色，就表示這人越精明，我怕你這段數的不是對手。況且，人家這麼優質，會沒幾個追求者？豪門世家門前屋后水都深著呢！只怕你還沒什麼動作，就被虐成渣渣了！」劉欣就如情感評論員附身，說的也頭頭是道的，把個趙子玥唬得一愣一愣的。
「說的好像是那麼回事兒啊……咦？某人怕是一次真正戀愛都沒談過，知道這麼清楚，肥皂劇看多了的覺悟？我也要看看！」
「哼！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劉欣一臉不服，「哎你咋不喜歡周法醫？你可是跟人家共舞過，還打過啵兒呢！」
趙子玥作勢要撓她，沒好氣道：「他什麼都好吧看著，但為啥就做了法醫！蠻正義的工作，但你想，法醫耶！三不五時解個剖驗個屍的，多嚇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職業病，別半夜起來把我當屍體解剖了……」說著打了個寒顫，把邊上躺著的劉欣也帶得嚇了一跳。
劉欣：「……」
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
「那……程警官呢？」劉欣輕輕的問，語氣里的小心翼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程警官……挺好的，就是警察這職業，太忙了，沒時間待在家裡的。你沒聽過？一有重要的案子，追蹤，分析，追拿嫌疑犯，警匪片你沒看過？他們要日夜班連軸轉的。即使有假期，也要24小時待命隨叫隨到，太苦逼了。還很危險！可惜了，程警官可是這幾個人當中最帥，也最有男子氣概的。」
劉欣默默不語，想起了程淵的一舉一動。這是個真男人啊，社會棟樑。他黑塔一般的身形，深邃的眉眼，沉穩的氣息，有力的大手，還有那凌厲的鷹頭紋身。
「唉，都不是咱倆的菜，太優質的企業精英扛不住，隔壁這倆人也要排除了，也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趙子玥自顧自的長吁短嘆，「唉，俺的真命天紙到底在那個犄角旮旯貓著呢？害得姐找不著等得好苦……」
「行了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劉欣邊笑邊嫌棄似的下床去拿水喝。
兔子不吃窩邊草么？